以齐世喆为首，齐氏的董事成员围坐在一起。当然首席的位置是空着的，我的视线在那多停留了二秒。我有一种不真实感，我怀疑我能坐上那个位置吗？
独孤权来了，独孤燕没出席。
余言和赵德不是董事会成员也没有出席。
我坐在齐世喆的身后，手上拿着一撂文件。
会上气氛很沉闷，突然发生的灾难，给齐氏带来了巨大的财政压力。董事会成员，包括齐世喆在内，困坐愁城，苦无良方。
“世喆，能不能从别的方面想想方法？”独孤权说。
“多多，把英国分公司的那份保单和上个月的财务报表给我。”
几份文件我早已经看明白，我熟练地抽出那份把齐氏带入灭顶之灾的保单还有上个月的财务报表递给齐世喆。
“粗步估算，英国分公司那边这一次赔付最少也要三十亿美元。这都是按照最低标准算的。而实际上的赔付会远远超过这个标准。
因为这次远洋运输的危险物品，爆炸后严重污染了海洋。而之后清理海洋的费用和之后的巨额环保罚单都在我们公司的承保范围之内。照我们公司上个月的盈利水平，这个官司会让我们数十年之内翻不过身。”
我心说：这是哪个二货？竟会利欲熏心，为了一点保费提成，竟然签下风险这么大的单子！
“这是谁签的？怎么会把环保罚单也在承保范围之内？”独孤权也觉出了问题。
齐世喆脸色阴冷，“英国分公司越权签的这份合同，这样数目的赔偿金额是要总公司批准的。在合同生效一周后，总公司审核之前，货轮就出事了。不排除有人做局的可能性。
打官司，证明这份合同无效，这中间经过的法律诉讼要个十年八年。我也问过公司的律师，这个是有前例的。
就是败诉，我们也能用这个为齐氏争取时间。
但是齐氏的百年信誉不能因为这个受损，按照惯例，如果肇事方拿不出资金，我们需要预付一定的保险赔金，做为清理环境的费用。”
我心里不平：凭什么呀！吃大户呀！如果证明恶意投保，合同无效，齐氏是不用出一分钱的。
董事会成员七嘴八舌地说着，意思就是先拖着，这笔钱能不付就不付。
齐世喆等他们说的差不多了，开口了：“这钱我的意思还是得出，出了这么大的事。新闻现在就在滚动播出这件事。这笔巨款会给公司带来现金流的短缺，但是相比之后齐氏如果官司打输了，拿的钱那就是小得多。
真是官司输了，这笔钱也是必须出的。
而现在我们可拿可不拿的时候，拿出这笔钱，会赢得公众对齐氏的好感，对我们之后的官司，在舆论上有好处。
还有一点就是，保住了公司的信誉，对于我们别的所有的生意都有好处。”
齐世喆这样说，众人虽说有点舍不得，还是同意了。
“我看世喆说的有道理。”独孤权也点头支持齐世喆的做法。
“我问了孙来屯，公司现在调出这笔资金还是相当吃力的，会影响到其它项目的运作。”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这在静静地会议室里，声音显得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