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一阵拍门声把正在睡梦中的任翔给惊醒了。
任翔揉着半醒的眼睛,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坐起来,打量着四周。
这是?这是哪?
这是家,自己回家了。
任翔有些发懵的看着自己住了十几年房间“自己不是被百柳那老杂毛给关押起来了吗?”
坐在还有些温度的被窝中“难道那是梦?但是为什么又那么真实?”
任翔猛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发现非常光滑,别说刀口了,就连个疤痕也没有。
咚咚咚~咚咚咚~又是一阵敲门声。
“哥,你快点啊,再不起来真赶不上拜年了啊。”
听着小弟在门外那清晰的拍门声,他有些不敢相信,用力的咬了自己下,痛感从手臂清晰的传出。
幸好,只是一场噩梦……
厅堂,当任翔与小弟任吉到达后,爹娘早已坐在那里,自己的哥哥姐姐正在给爹娘拜年。
二姐任盈看到任翔后高兴的把任翔拽到了身旁“三弟你怎么才来,走,快到院子里给姐姐放炮竹看,要放足两个时辰啊,你去年答应我的。”
刚经历了一场噩梦后,任翔心境已有了些变化,本该不情愿的他,如今非常开心的被自己的姐姐拉到厅堂门口。
来到院子中央,任翔开始蹲下来翻着那装炮竹的竹篮。
“姐你想先看哪个?我知道你最爱看烟花,可是白天的烟花看起来不太清楚。”
任翔问完后回头望去,发现自己的二姐并没有跟过来,依旧在屋内的门口静静的微笑着望着自己。
“姐你怎么不出来啊?快点出来啊?我要放炮竹了。”云霄朝任盈喊道。
“我在屋子里看就行,我在这也能看到,你快点开始吧,时间不多了。”任盈笑着回答。
“瞎说,在屋里怎么能看的清楚呢,你快点出来。”
任翔起身回去,想拉二姐出来,可是第一下没拽到手,再拉一次,自己手竟从她那晶莹的手掌中穿了过去。
“这?这是?”
任翔颤抖着手,摸了下任盈一缕垂到肩膀上的秀发,还是一样。
刚才还能触碰到二姐的身体,现在却变成这样,任翔吃惊的望着她“姐,你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因为这是门口啊,三弟不好意思姐姐不能出这个屋的,你放心,我在门口也能看清你放的炮竹。”
任盈微笑的说到这时,那一双冰眸已经隐约的涌出一丝泪花。
看着任翔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任盈尽量表现出平静的样子“因为姐姐已经死了啊。”
“小笨蛋,难道你忘了吗?行刑的那天早上,姐姐好怕,全身发抖,还是你安慰的姐姐,还主动和官差说把自己安排在我前面的吗?
姐姐就知道你不会骗姐姐的,真的像你说的一样,只是痛一下,就一下,之后就再也不痛了。”
说到这时,任盈本想用手去摸云霄的脸,可是手伸到半空的时候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只能无奈的放了下来。
“那,那是梦,那不是我做的梦吗?”云霄有些不敢相信。
任盈有些哭的说“那不是梦,这才是梦。”
不知什么时候,屋内的其他人不知什么是都已走到了门口。
“只有你活着,我们大家都已经………,算了不说这个,你活着总比都死了好。”哥哥任诚沮丧中又带着羡慕望向任翔。
天意?难道真如百柳所说,这一切都是天道安排的吗?
一直坚信百柳和自己说的都是屁话的任翔,有些疑惑了。
任翔父亲看了看时辰,感觉时间有些不多了,于是问大家还有什么话要对任翔说的。
任翔的母亲疼爱的看着他“孩子,如今是剩下你自己,也不知过的怎么样?”
任翔本想把自己这些日子的遭遇说出来,可话到嘴边又犹豫了,“挺好的,就是,就是有些想你们了。”
任翔虽没说什么,但任翔父亲却看出来了,只是任翔不说,他也不问,他看了任翔一眼“虽然不知道你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但你要知道,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活下去,活着才有希望。”
任翔母亲听到丈夫的话,也意识到任翔这是在报喜不报忧,顿时就忍不住的哭泣起来。
“好了别哭了,时间不多了让其他人也说两句。”父亲看了看任翔母亲有些不忍。
“姐姐,姐姐让我先说,让我先说。”在一旁一直憋着的小弟云吉看准机会急忙插嘴。
任盈也不和小弟争,哭笑着摸着任吉小脑袋。
小弟任吉在那低着头着急的想着,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你还没有想好啊,那让二妹先说,抓点紧,时间不多了。”站在身后的大哥催促道。
“别,别,我这就说,那个三哥你记得那次你丢了套陶瓷脸谱的事吗?其实你没冤枉我,是我偷的,我把它们藏在后院的榕树下了,没在我房间里。
还有那次爹的琉璃花也是我不小心打碎的,后来冤枉你的,害的你被爹说做错事还嘴犟给打了一顿。
还有你喜欢王将军的女儿,也是我不小心传出去的,那次害的你还没鼓足勇气去和人表白,就被拒绝了真不好意思啊。”
感觉任吉竟说些没用的,一旁的大哥想阻止了他,示意让任盈先说。
“我,我刚想到最重要的,让我说,让我说。
那个如果你以后有机会看到张侍郎的小女儿记得告诉她一声,那次在街口玩的时候,她问我将来可不可已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