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林凡说话,陆昭脸色再变,他不相信凭借这个败家子的脑子能找出凶手。
别说陆昭不相信,此事传出去,肯定会被人笑掉大牙。
“爱婿的意思是---”
林凡起身,在地面来回踱步:
“我们能看见的,都是表象而已,我敢肯定,伤害湘儿的凶手就在剑宗的几位长老之中。”
“可他们明明都已经成家了啊,修炼寒功不是需要禁欲吗?”
“确实,能制造出令火毒圣鼠生活的寒气,非常湿重,需要极其深厚的真气,这使得那人年轻时候就得开始修炼,而剑宗的长老,最年轻的已经超过了三十八岁,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买妻买子------”
为了达到目的,不娶妻生子,反而卖妻卖子---
陆昭悚然一惊。
这他倒没有想过,也不知道自己的几位师兄弟是否有人做过这样的事。
不过林凡短短的几句话,已经能说明这个人的野心极其严重。
想必当年师傅把宗主之位传给陆昭,在凶手意料之外。
若是他隐忍多年,为的就是这几日重新夺回宗主之位,他的野心真大。
可能野心磅礴,想要得到的还不仅如此---
寒功坏处很多,威力也极是不俗。
至少比起同阶段同等级仙法剑法,破坏力更强。
凶手修炼此等武功,就说明他有一统江湖的野心,他想谋朝串位,他想在雪国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陆昭的表情越来越凝重,仿佛如冰雪凝重一般。
自己做事过于孟浪,剑宗的名声本来就不太好,若是此人阴谋得逞,会让剑宗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剑宗是陆昭的心血,是陆昭的梦。
剑宗没了,陆昭的梦便是破碎了。
“爱婿啊,岳父不懂,他想得到剑宗之位,只需要杀了我便可以,何须伤害湘儿?
我女儿自幼很是懂事,没招谁没惹谁啊,而且,这时间段也很奇怪,为什么偏偏赶在你与湘儿回剑宗探亲的时候。”
林凡瞥了陆昭一眼,继续道:
“我想,事情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你掌管剑宗已经几十年了,即便在位期间再是无所作为,也会有一些长老拥戴你。
这对那人极其麻烦,因为你的修为就已经极其深不可测,再加上几位长老,要如何应对啊?
于是他就想要借刀杀人!”
“借刀杀人?”
陆昭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宗门之内怎么会有如此城府之人?
“没错,他想让你杀了我,可我进入剑宗之后,你做事太过迟缓,没有任何动作,反而让我安然无恙的住在北院。
那人便有些着急,用火毒圣鼠伤害了湘儿,湘儿一死,你最先杀掉的就应该是我。
那样,北玄王府和剑宗之间的仇就真的结下了,我父王会不惜一切代价带兵上山铲平剑宗。
结局必然两败俱伤,渔翁得利,可他没想到的事,就在湘儿中毒的丹田,阴差阳错的药品阁失火。
你本能杀了我,却因为担心湘儿而没有动手,而治好了湘儿中毒,你我便有化干戈为玉帛。”
林凡讲完,脊背便有些隐隐发凉,怒道:
“此计甚毒,一箭双雕,好在我们及早察觉,凶手还需要尽快找出来,否则遗祸无穷。”
陆昭点了点头,他何尝不知道这个人是剑宗的祸害?
脾气一向温和的陆昭冷哼一声,一握手掌,茶杯稀里哗啦的破碎开来。
茶香四溢。
可林凡闻起来,更像是杀气。
“爱婿啊,这件事我全权交由你处理,以前是老夫看错你,希望你别放在心上,湘儿有福气,嫁给了一个好丈夫。”
“那就多谢岳父大人新人了。”
林凡起身,告辞说道:
“那小婿便也不多留了,岳父大人早些休息,这几日,剑宗可能要鸡飞狗跳了。”
林凡要展现败家子的本色,让剑宗越乱越好。
夜色微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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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陆湘儿的身体处在恢复阶段,所以需要吃一些好的东西。
林凡呢,也是费劲脑汁,说是要给陆湘儿做点好吃的。
陆湘儿想既然林凡这么有心,便想给林凡做个帮手。
这个时代没有煤气锅和电磁炉,都是生火烧饭。
因此想要一个人完成一项‘满汉全席’的壮举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林凡一进到厨房,便有一种从城市走到乡下的感觉,雾霾紧凑变成了满眼荒芜。
这种场景他只在电视里面看过:
黄泥和石板堆砌的灶台之上驾着两口大锅,不远处凌乱摆放着干柴。
蔬菜和肉类混杂在一起,毫无章法,水桶变成了水缸,高度到达人腰间左右。
舀水的器皿是半个葫芦内囊挖空,简称——水瓢!
他心里并没有过多的厌烦和瞧不起,而是对陌生的环境感觉不适应,对设备的落后感到惋惜。
五分钟的时间,林凡只是在厨房中来回踱步。
因为他不知道该从哪里着手去做,陆湘儿站在门口眨了眨眼睛,吹弹可破的脸颊之上沾着一点嫣红,她声音低低的说道:
“臭流氓,要不,我帮你生火吧?”
“盛情难却啊!”
林凡佯装假笑的摆了摆手,示意陆湘儿生火烧水。
对于厨房的一切,陆湘儿自然要比林凡熟悉,刷锅舀水一气呵成,动作娴熟干练,态度认真。
林凡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