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按照开学的时间,带着上课的物品前往教学楼,当老师吗?以前有考虑过,只不过老师这个职业不仅仅是传业受道解惑怎么简单,所以也只是考虑,作为学生人生方向的指引者,这真的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自己的一句话、一个行为或许会影响甚至改变他们的一生。
而在这里,除了父母,老师就是影响你一生的人啊。
有时候,她也觉得,知识只是改变命运的工具,正真的方法是怎么看待对待这个世界,而现在作为三百多个孩子的老师,武月绫突然感觉到肩头的沉重,为人师表,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小娘子?怎么不走了?”
直到花楚儿撞到自己的后背,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停止了前进,推了推根本不存在的眼镜框,武月绫轻咳了一声,夹紧由几张薄薄宣纸组成所谓的备课本朝着教室方向继续迈进。
行到半路,便遇到了孙若闻这位老医师,他也是准备去上课的。
“公主。”
孙若闻带着儿子孙医民对着武月绫打招呼,她也习惯性地打招呼。
“嗯,老神医去得这么早啊!”
“哈哈哈,公主面前,老神医的赞誉可不敢当,还是称呼我孙医师吧,不早点去,当老师的还迟到了,怎么以身作则!”孙若闻长长的白胡子随着嘴巴的翕动柔顺地摆着,红红的脸腮看上去十分的可蔼可亲,风仙道骨大概就是这样子。
武月绫点点头,率先领路,“其实孙医师啊,你一生都在替别人治病,明白有些人的病症如何根治,不管是身体上的病,还是心灵的疾病,这天下的病,您也看透了吧?”
孙若闻等公主上前,跟在侧旁,听言喟然一叹,“老朽老眼昏花,天下的病我看不透,公主可曾看到什么?若是有需要老朽”
“这个天下,病得很厉害,到处是吃人的人,要断除这样的病恐怕没有几百年的医治,怕是医不好,所以,我才会希望老神医的医术能传承下来,不仅仅教会他们一双会医人的手,还有一副抵抗疾病的身体!”
“这”
武月绫知道,这位睿智的老者能听到她的言外之意,治病不仅仅是把身体上的病治好。沉默间,靴子在地上踏出碾压沙子的声音格外清晰,前面不远处就是后府的教学楼了,也只有两层,毕竟是木质的房子。
“老朽明白了!”
“我相信孙医师,为人师表,你教他们怎么行医也会教他们怎么做人,我会让他们有一副不惧疾病的强健心魄,天下的病,就靠他们去治疗了。”
“是,公主所言有理啊!”
第一堂课是武月绫教,第二堂课是老医师教医术,对医术感兴趣的,可以自己报名。武月绫对这三百多个火种寄予了厚望,希望将来可以开出三百多朵绚烂的花朵,即使花朵也有凋零的时候,也有被扼杀的时候,但你们始终都是美丽的。
走进教室,武月绫来到了讲台上,经过这么久的改善,每次上课,墙壁上都会挂上一块灰白色的布,这块布可以拉上拉下,还可以拉到中间左右展示,完美的解决了隔得太远看不清的难题,但是上课效率十分的低下,往往全靠武月绫一嗓子吼。
让灰布移动转动的东西便是滑轮与麻线,这可是武月绫躺在床上用系统设计了许久才弄出来的东西,铁匠坊先停下了蒸馏设备的打造,率先把这些难拼凑的滑轮打制组装好。
“上课!”
“起立!”
“老师好!”
“同学们好!”
说起立的是六个小班长,武月绫挑选出来的,其中三个女生三个男生,第一次给他们的任务就是讨论如何管理班级的方法,同时问他们这个班取名为火种班怎么样?
六个小孩子都点头赞同,其实他们最小的也就八岁,最大的仅仅比武月绫小二岁而已,能独立思考就算不错的了,还奢求他们给出答案,自然给不出来,第一次班会‘洽谈’就这么在‘一切听从公主的’一致意见下结束了。
就在武月绫拍手让他们坐下的时候,突然一个男孩鹤立鸡群,只听到他充满爱慕地朝自己喊了一句,“漂亮的武公主老师”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武月绫能感觉到场上青春的荷尔蒙在波动,这个毛头小子胆子确实很大,虽说武月绫一直提倡课堂不懂就问,千万不要胆小,可是这不属于问问题吧,颇为无解地耸耸肩,看着脸红成柿子的毛头小子,“你叫啥?”
这个毛头小子又激动又不好意思,最终在低头抬头之间说,“我叫吴涛”
“嗯,把你所有学过的词语都给我抄一遍,哦,还有乘法口诀必须背出来,我这里没有你背出来的记录!”武月绫认真地翻了翻本子,拿起教尺,严格地对着还站着的吴涛说道,“我现在还漂亮吗?”
吴涛十分果断的摇头,又立马点头,生怕武老师又要布置作业下来。
文化课结束了,武月绫在外头偷听着孙医师的讲课,发现这个老头讲课还挺风趣的,问他们想不想学医的时候,大多数都发出响应的声音,算上医术,他们的课程负担也就下来了,还好之前教他们最基本的认字,算术这东西武月绫教的完全跟古代不一样,相当的先进,当然这是基于与古代筹数珠算结合的条件下,增加了乘法口诀和笔算除法。
“小娘子,思想教育课楚儿完全听不懂啊,为什么一定要楚儿也跟着听啊?”花楚儿拿着小本本,站在小娘子的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