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铭吞下一口唾沫,正犹豫是否履行自己护卫职责的时候,那范中行老家伙已经瞅准自己等人哭丧着脸奔了过来,途中再多桌椅都被他灵活的闪避了过去。
“几位少侠救我!”
也是他带来的护卫绝大部分都正挠抓着自己的全身身体不可自拔,失去了战斗力。
锵锵锵,林安唐尧龚华三人齐齐拔剑,张铭亦微微踮起了脚尖,浑身紧绷,随时准备施展,他们同时看向了另一边的面具人。
“长河帮的几位?范药君,你可不必人来护卫吧,何必伤及无辜呢?”面具人沉稳地移动着脚步靠近,手稳稳扶住木制的剑柄,口中怪笑道。
师兄弟几人心中疑惑更深,张铭更是怒瞪了范中行一眼,这老家伙,该不会是幕后**什么的,就想着扔自己等人出来当炮灰吧!
“几位少侠可千万不要听这人的蛊惑,我世世代代就在隆昌经营本业,大可以直接去打听,我范某人更是来历清清白白,从小到大连杀只鸡都没做过,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范中行婉声解释,浑身肥肉还恐惧得一抖一抖,张铭实在很难将他的形象和什么江湖高手联系在一起,眼神缓和下来。
正走过来的怪人也顿了顿脚步,看来是被范中行的表现感染到了几分,怀疑起了自己的判断。
但转顷,他又恨声道:“你还装!”
说罢,脚底一跃,噌地一声再次拔剑出鞘。张铭等人不敢大意,纷纷第一时间做格挡姿态严阵以待,可定睛一看,那怪人何曾管过他们,未等他们反应过来,就已经来到范中行的身边,范中行偌大的肚腩处锦缎更是直接被开了一条缝,点点鲜血慢慢渗了出来。
“少侠呃”范中行睁大了眼睛看向张铭几人,捂住肚子连连后退,脸上的表情惊恐交加的同时又有几分哀求。师兄弟几人对视一眼,他们既然接了护卫任务,必然不能坐视失败,于是龚华当前软剑护身,甩出几道剑花便踏在了范中行面前,其余三人在后纷纷跟上。
“难道真不是?”那怪人拄着自己的下巴想了想,这时候又有一道阴狠的声音从屋外边传来:“不管是不是,在场的人统统宰了再说!杌螟的人快要来了!”
“你说得对。”怪人的脸又抬了起来,声音冷漠至极,刷地一下,这是他手中长剑划破空气的声音。
他脚下连踏,长剑舞动,眨眼间空气中就出现了十几道寒光,张铭等人只能奋力去抵挡一两道,不可避免地身上被划了几道出来。
“哼!”转瞬间,那怪人出现在了唐尧的身前,手中的剑已经高高举起,又狠狠劈下,另外三人刚刚接招,旧力已去新力未生,根本救援不急,只能眼睁睁看着。
“咵!”一声轻微的响动,怪人的剑刃之下突然出现了一只白白嫩嫩的双手,此时轻而易举就架住了怪人蓄势待发的一击。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范中行冷冷出口问道,手改为捏住怪人的剑身,没有一丝微动,再看他之前肚腹间受的伤,此时哪里还有半点痕迹。
搞什么!一边的张铭心中震动,一面暗自苦笑,果然,这种类型的角色不管在什么故事里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幕后黑手吗?
其他三个师兄弟也齐齐吸了一口冷气,张铭三人更是立时隐隐退后了几步。
“哈哈,果然没错。”这边怪人却没有回答范中行的话,桀桀怪笑起来。
“哼!”范中行手中气劲更重,如果是普通的铸铁剑,他自忖早就已经被自己捏碎,可这柄剑却丝毫异样也无,看来也不简单。
范中行想了想,轻叹一声,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封盖上了红色印泥的信,遥遥递向寻机已经退出去三丈远的龚华:“你们这便退去吧,这封信交给你们帮中的高层。”
龚华正要上前接来,那怪人却冷冷地看了过来,骇得龚华脚步一停,不敢寸进。
“呀!”范中行见状当即涨红了脸,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于是,咯噔咯噔咯噔,他手中那柄剑竟然真的自他手下慢慢显露出了裂痕,然后崩地一声,整只剑破碎开来。
龚华心头狂震,这才赶忙上前一步取过信件,头也不回地朝屋外奔去,张铭几人自然更不能落后,唐尧这家伙看起来笨拙,却早在范中行刚刚挡下怪人剑的时候就已经退回到了师兄弟身边。
“你们往哪里走呢?”正到屋外,刚刚松口气的四人,突然听到夜色当中传来的声音,一个个不禁脸色同时大变,张铭这才猛然间想起,原来刚才屋内那怪人是有同伴的,甚至出声指教他做事!
一个身影从夜幕当中走了过来,拖曳着被驿舍门口悬挂的灯笼照出来的长长的影子。
这人也戴着一副濉骛面具,齐脖的短发,身形单薄,却浑身发散出一股安静的气质,哪怕是瑟瑟秋风也无法打破他身上的这股安静。显然这种给人的感觉是极其不正常的,张铭等人纷纷提高警惕,如临大敌。
“嗬!”那人口中猛然一声暴喝,浑身气质变得凶猛起来,单手成拳朝着龚华砸了过去,龚华抬起手中软剑,眨眼间就将其叠了两层,稳稳格挡在胸前,面具人的拳刚好赶到,重重砸在软剑之上,一股气劲喷薄开来,不只是龚华,其余三人也顿时间就被弹开倒地,龚华更是喉咙一甜,差点喷出血来。
真气!张铭心头狂动,他们前一天才刚刚见识过这种号称是江湖上最最上乘武学才能炼出来的技能,武技学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