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铁骑依然守候在西山的山脚下,那是三千行军打仗的好手,早就在山下安寨扎营守护着北荒新王。
七公主的白马死了,气呼呼的骑乘着左大太监的红色宝马,左大太监一路小跑生怕这个金主气色不好。
七公主是私自离开帝都游玩至此,可是皇帝老儿怎么会不知道,特意派了左大太监和魏将军保驾护航。
公主脸色不佳,大太监冥思苦想不知道如何哄公主开心。
突然七公主恶狠狠道:“我一定要让父王杀了这个叶深,这么多年韬光养晦,手底下的悍卒全部都是精锐,魏将军你看到没?帝都的将士比得了北荒的兵吗?”
魏将军骑着马儿沉声道:“若是说叶深功夫如何,我敢肯定他接不了我三刀,可是若是说起他手底下的悍卒我也看南靖的将士只怕三不敌一。”
七公主气呼呼的嘟着嘴,丝毫不为自己的宝马死了而伤心,她眯着眼睛看了看那雄伟壮丽的混元山,气愤道:
“手握十万重兵的叶深当真不是个好东西,我回了南靖一定要参他一本,我要告诉父皇这个叶深都在北荒干了些什么!”
魏将军默默点头,并没有说话,他心知肚明,天下太平实在不易,若是开战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将成为亡魂,可是陛下的命令才是最重要的。
魏将军虎目凌厉,心中已经暗下杀意,明面上陪着七公主的只有魏将军和左大太监,但是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高手一直护驾。
刚才那三千铁骑杀气腾腾,但是三千铁骑背后却有数十双野兽一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
左大太监这时候开了口,道:“奴家倒是觉得这叶深留不得,您想啊,叶深表面上纨绔至极,背地里养兵蓄锐,还有他那个姐姐,据说已经戎马一生不会嫁人,这等野心可不是一般财狼虎豹能有的。”
左大太监说话阴阳怪气,七公主并不是很喜欢,但是左大太监说的却都是实话,活了这么多年的七公主虽然不韵世事,但是肚子里面的墨水却多的很,心如明镜,自然知道养虎为患的道理。
七公主蹙眉,暗暗道:“当真留不得,父王让我与他成婚只怕是为了牵制北荒,可他叶深却比自己还有跋扈!”
调息两日叶深便恢复的七七八八,左大太监那一掌力大无穷,而且好似淬了毒的软剑,不知道他学的是什么功法竟然能让人中毒。
若不是练剑一年,初入剑道,就那天的一掌就能让叶深一辈子下不了床。
越是这样想来越是觉得一阵后怕,叶深看了看终日沉迷于雾霭中的西山眼睛凌厉。
这天骑牛的徐小道突然来到叶深的茅草屋,他告诉叶深掌教要见他。
“见我就见我搞得神神秘秘的?”叶深悠悠喝着混元山上的毛峰道。
骑牛的徐小道站在叶深对面,一脸和煦而又猥琐,道:
“大师兄发话了,我只能委屈您和我走一趟了。”
叶深斜着眼看了一眼徐小道,怎么都不明白一个道士怎么能将猥琐和好看两种词糅合在一起。
起身拍了拍屁股,叶深也觉得自己该和这个混元山上的掌教道一声离别了,来了混元山已经有一年的时间了,这一年的时候叶深练剑练的走火入魔,可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剑道终于初入。
山下的三千铁器还等待着自己,王府中的诸多杂事还有待处理,躲在混元山上混日子是不可能了。
随着骑牛的徐小道来到了日月潭,掌教张淳阳正坐在日月潭旁边对空下棋。
徐小道将叶深领了过来便一溜烟的跑了,好像叶深是个什么大魔王一般。
与张淳阳对立而坐,叶深看着这个白胡子老头,老头自顾自的对着空气下棋,既无棋盘也无棋子。
叶深知道这是高人的自娱自乐便不打扰,年少时叶深跟着陈师学习下棋那会陈师曾告诉过叶深,下棋的最高境界就是眼中无棋心中有棋。
叶深倒也能领略一二,纵横十八子的棋法叶深能闭眼与陈师下三十二个回合,过了三十二就算是天资聪慧的叶深也记不住了。
张淳阳抬头看了一眼叶深,心道:“是个好苗子,当初二师弟怎么就没看上呢。”
想罢,掌教张淳阳停了下来,道:
“上山了一年,并未教你什么,王府之中有无上秘籍,我这也没什么送的,看你练剑只是练简单的招式,大有返璞归真的意思。”
叶深谦虚的笑了笑,知道张淳阳有话要说,他并未接话而是静静的看着张淳阳。
张淳阳似乎知道叶深的想法,哈哈笑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这里真的没有什么东西送给你,三师弟是十年入剑道的灵人,我已经让他陪你练剑一年,而二师弟则是炼丹的高手,我也会让他给予些你上好的灵丹妙药,至于我嘛,我听闻小师弟说你能一指破了这瀑布?”
叶深侧目看向那汹涌的瀑布,这一看却不曾像第一眼觉得瀑布凶猛,反而只是觉得瀑布犹如小家流水,叶深自信只要自己一指瀑布便会再次断开。
张淳阳看向叶深那盛气凌人的眼神甚至满意,年轻人就该由年轻的傲气,不像小师弟,若是有叶深的傲气只怕混元山真的能出神仙,只是年纪最小辈分很大的小师弟整天无所事事,骑着青牛悠然自得。
“我有一指玄妙手法教你,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学?”
张淳阳摸着胡子像个老仙人一般道。
“求之不得。”叶深哈哈大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