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楚弄清影,剑斩十八式。
楚飞尘足足出剑十八招,招招致命而又强大,但是叶深都一一抵挡了,不过这都是楚飞尘教出来的。
西楚剑法杀伐果断,虽然也很讲究招式,但是楚飞尘改良以后,这剑气之中只有杀伐,果断而又纯粹。
叶深能抵挡得住这十八剑后,自此以后遇见西楚剑法全然不惧。
半日后,叶深缓缓睁开双目,眼中骇人全然是剑气,只见双眸中不见瞳孔,只有那如细小游鱼一般的剑气,剑来剑往,剑气凛然。
抬手一番,天玑剑瞬间归鞘,响起一阵入鞘的清脆声音。
再次闭眼,丹田处神符好似鲤鱼吞吐,有云雾闪动,睁眼时,双瞳恢复。
叶深缓缓起身,比来时更显独特,入一品以后叶深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气质,这种气质独立与江湖中任何武夫气质,是一种很独特的宗师风范。
此时的叶深不像一个纨绔将侯子弟,而是一个洒洒脱脱的剑客,举手抬足只见全是宗师气质。
在江湖中能入一品的人少之又少,其中大多数二品一品的人都足以自立山门,虽然不能傲视群雄,但是也可以称王称霸。
叶深不动,但是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剑谱,这剑谱以出剑式为开,入师剑为收。
满是血污的少年神情洒脱,手指在天玑剑上敲击几下,便有几道剑气萦绕。
旁边满是尸体,楚飞尘的尸体就在叶深旁边,这个戎马一生的将军最终达成了自己的意愿。
老瘸子骑坐在黑瘦马驹上,突然打开话匣子,道:
“楚飞尘一意孤行,舍不得叶王兄弟之情,舍不得自己弟弟同胞之情,两种选择同时而来,他不得不做出选择。”
那日,楚飞尘与第七人见面的时候老马就已经知道了,只是老马靠在黑暗之中,更为黑暗之处,楚飞尘和第七人是怎么都不可能发现的。
当晚,楚飞尘就偷偷的来到小青房间告密,小青本来是要动用悍卒的,可是老马突然出现。
若是悍卒参与进来不知道有多少悍卒会死亡,悍卒始终是悍卒,与混迹江湖血榜出生的第七人是比不得的。
老马亲自出马,怒目金刚的马金刚曾经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和尚,后来怒踏刹来寺,成为那寺庙中的千古罪人,而他的脚也落在了刹来寺,脚底七星全部陨灭,本来生的出舍利的老和尚现在只是一个老瘸子罢了。
叶深缓缓起身,天空一道霞光闪动,入了一品以后,叶深看世间万物都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极目看去能看到更远的地方,低头看去脚底雪花,雪花一片片都看清楚。
手持狂歌战戟的郑沄从马上下来,牵着叶深的白马而来。
叶深手握缰绳,道:“厚葬楚飞尘一行人吧,就说是外遇山贼,拼命搏斗。”
郑沄点头,恭敬道:“属下遵命。”
叶深并不想告知天下楚飞尘的秘密,这种事天下皆知还不如烂在独自里面,何况楚飞尘本身也是放手一搏,心中何尝不是为了留下一个好名声。
若是真的如那年勇所说造反,不知道又要流血多少,楚飞尘手握重兵,但是叶深同样不是个怂角色,何况此时内忧外患,北荒看似平静无常,其实高层早就知道了。
南靖时不时的派兵骚扰御城,有几次都差点打了起来,若不是双方都按兵不动,只是小打小闹,只怕现在早已兵荒马乱。
在北境长城那边,叶思幽手握十万重兵,而且还是精锐之中的精锐,若是叶思幽南下,只怕楚飞尘也抵挡不住。
而且北境那边比北荒腹地不知道要严寒多少,南靖就算攻打了北荒,无论如何也攻打不了北境长城。
据说在北境长城那边有巍峨无比的长城,长城不知多少里,高耸入云,一座座长城好似高耸入云的山峰,每一个出入口都是一个虎口关,没有千万人绝对拿不下长城。
回到将军府,整备一日,叶深一行军伍便再次上路。
只是一千军伍莫名的少了不少,现在细细算来只有八百余人。
将军府中白绫一片,楚飞尘也算是死得其所,他的后人刀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与传闻中的血榜有何种关系,更不知道第七人与楚飞尘更是兄弟关系。
第七人的尸体藏在将军府中的后花园,与楚飞尘的坟墓隔山而见,两兄弟始终没能在一起,楚飞尘入了祖坟,但是第七人并没有。
自从楚飞尘的弟弟入了血榜以后便不再有名字,楚飞尘做到极致也只是能给他一个坟墓安生,而入祖坟是绝对不可能的。
黑甲蜿蜒如一条长龙,叶深独自骑马前行。
老瘸子依旧骑着自己的小马驹,叶深侧目,问道:
“马瘸子我感觉你不简单啊。”
老马扣了扣鼻孔,颇为无赖,道:“那里看出来的?”
叶深淡淡一笑,道:
“我自从入了一品以后,感觉看什么东西都不一样了,现在我也能看到我头顶上淡淡的紫气了,说起来这一品以后才感觉自己像一个剑客,曾经怎么都只是一个武夫罢了。”
老马哈哈一笑道:“这天下人,都不过是武夫罢了,什么宗师什么宗主之类的名头,不都是一个武力开头吗?你说说,这天下逃得过这虚无的名头吗?”
叶深点头,深以为然,道:“这个天下谁拳头硬谁厉害,就是这么简单。”
老马不知道从哪里揪来一只野草,含在嘴中,道:
“没错,这个天下就是这个样子,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