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江南州,青城的一个青楼外,一个全身裹着黑袍的女子站在青楼外,女子双目赤红,脸部消瘦的不像个样子,眼中有着极度害怕和乞求的样子。
在女子旁边有一个浑身甲胄腰间挎着一柄三尺短剑的胖子,胖子油头粉面,年纪不大,但是胖子每次稍微碰到那女子女子就浑身一颤,害怕的浑身战栗。
“小娘子不要怕,你说血榜第七人就在这楼上?”白胖子笑嘻嘻道,好似打趣一般。
那丰腴女子早已瘦弱的不像个人,若是脱了黑袍看去倒像极了一个裹着人皮的干尸。
女子战战栗栗的点了点头,张了张嘴,但是说不出话,站近些才能看清,女子的舌头早已被拔出,是个没有舌头的女人。
旁边的人看见那女子都好似见了鬼一般的躲开,没人认识她,更没人认识心狠手辣的白胖子,不过人们见了那如女鬼一般的女子倒是不远靠近,好似看见瘟疫一般的躲得远远的。
“第七人厉害吗?”白胖子笑眯眯问道。
女子眼中悲伤无比,她那知道天杀了的第七人厉不厉害,只知道自己的冤家血榜第八人约莫是得罪了白胖子,这才招来杀身之祸,女子已经不希望第八人能活着救自己,只希望这看似人畜无害的胖子能给自己一个痛苦。
“冤家说自己有二品了,都说江湖武夫有个一到十品的境界区分,冤家这么厉害,那拍在他前面的第七人应该更加厉害了。”
女子心中一想,点了点头,依旧是浑身颤抖害怕不已。
“嗯?”白胖子意味深长的哼了一声。
女子满脸惊悚,急忙摇头,这胖子可比第八人还要凶狠,那虐人的招数层出不穷,只怕上辈子是牛头马面投胎,不然怎么这么会折磨人,让人生不日死!
“呵呵,怕啥子,实话实说呗,俺哥说了,血榜的人都得死呢,你说你也是,找个相好咋找到了血榜第八人呢。”
白胖子好似自言自语,此时街边的人已经慢慢消失不见,那些游街的人不知不觉中便被一些高手给推了开,连反应都没反应来就莫名其妙的被扯入一些小巷子。
有些纨绔不明所以,还想抗拒,只是刚刚推搡一把,就感觉腹部一冷,低头看去却是一把殷红的匕首,再欲大叫却被一掌毙了。
青楼的前前后后已经有数百人围着了,就算是只苍蝇都跑不掉。
小巷中有个算命的瞎子,今天生意不太好,天气也老阴着,四月天,是下雨的季节,过几天就是清明节了,算命瞎子估摸着清明节又可以算上一算,赚点养家糊口的银子,总有些士子游子喜欢上坟祭祖以后跑来算上一卦,瞎子总是胡诌乱说,不过瞎子嘴巴利索,眼睛瞎了但是心里明镜着,那些清苦士子不都是为了算一个功名么?
瞎子坐在一个破凳子前,他彤彤的鼻子嗅了嗅,巷子里突然安静了些许,鼻子里有一股淡淡的血味,瞎子心中一冷,估摸着不是好事。
在瞎子旁边已经堆放了四五个与死侍对峙的尸体,突然有人用手拍了拍瞎子的肩膀。
来人说话如阴风,低沉的要命:“别出声。”
瞎子摸着自己的拐杖点了点头,不敢说话,甚至大气都不敢喘,他心想只怕是地狱的牛头马面来收人命了。
白胖子旁边走来一个瘦猴子,瘦猴子低声额首道:“主子都安排好了。”
白胖子点点头,瘦猴子很自觉的退了下去,再次混入人群,人群中熙熙攘攘,与刚才无异,但是这条街早就换了一拨人。
“小娘子安心的去吧。”白胖子依旧笑嘻嘻道。
女子看向白胖子,眼中竟有感激神色,得到了白胖子的许诺女子快步走向那条满是尸体的小巷。
瞎子又闻到了一丝新鲜血液的味道,心中叹息道:“牛头马面又收了一个人。”
女子躺在街边,喉咙被割破,眼神安详。
白胖子抬手,便有一层箭雨破来,如倾盆大雨一般,箭矢上全部都是淬了毒液。
一层箭雨袭来,便有无数声哀嚎,接着是第二阵箭雨。
箭雨泼了整整四次,整个青楼安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清晰可闻。
白胖子再次抬手,这次箭雨上裹了火油。
突然,青楼瓦砾中飞出一团清影,那清影直取白胖子的人头,来势汹汹。
清影刚刚袭来,却见数百高手齐涌而来,一人一招,白胖子笑嘻嘻,完全不在乎。
片刻后,一个浑身是血身材矮小的鼠目男子被压了过来,低头看去,那男子双腿已经被铁拳砸碎。
男子瘫软在地上,气喘吁吁。
白胖子蹲了下来,道:“第七人?”
鼠目男子不与回应,满眼血色,死死看着白胖子不予回应。
白胖子摆了摆手,从人群中走来一个黑帽子抱着药匣的八字胡的瘦弱男人,看样子是个郎中。
“蛇郎中交给你啦。”
“大人,小的一定不负众望!”蛇郎中低声谄媚道。
白胖子嗯了一声,这蛇郎中可是北荒赫赫有名的鬼郎中,据说医术高超,人体穴位就算是闭着眼睛都能一清二楚,最为拿手的就是一手祖传的针灸术,只是祖上是救人而蛇郎中是用来刑法逼供的。
据说没有人能在蛇郎中手下撑过十二针,这银针淬有蛇郎中秘制的毒药,一针下去生不如死,二针下去咬舌自尽,所以蛇郎中每次刑法都要绑住犯人的嘴巴,以免咬舌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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