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卿不愿多听,来到冰清迎身边,抱着自己的夫人,俩人看着孩子,都露出来笑容,只有冷子卿,仿佛在苦笑,内心滴血。
孩子还要五岁之际,交给清风等人,这让冷子卿夫妇二人十分不舍。
冷子卿有“小神王”之称,不管多大的战役,多难的战斗,多么艰辛而流血的战场,他都没有像如今这般无力。
时间如白驹,慢慢流走,转眼已过三年间久。
转眼间,已过去三年之久。
正值春季,露雨淅淅沥沥,滋润大地,温存着万物,万物复苏,在这个春天中破土发芽。
冷府,一处院子。一位贵妇,身穿华丽衣裳,坐在亭子中,容颜带着笑意,看着正在亭子边一个小孩子在玩耍。
这里灵气浓郁,假山盆景,环境优美,如同一处福地洞天。
“安儿,小心点。”贵妇宠溺的说道。
眼前这位小孩子,便是冷子卿的孩儿,叫做冷岁安,他如今三岁了,大眼溜溜,十分稚气,像个陶瓷娃娃,那般精致可爱。
冷安岁,意味着“岁岁平安。”这是冰清迎取的,就是要让冷岁安岁岁平安。
这个时候,冷子卿到来,他风采依旧,威武而雄壮,但原本乌黑的头发有些变白,眉宇中带着挥之不去的忧伤。
其实,冷子卿还未与自己的内人说明情况,他怕冰清迎承受不住。
他看着自己的妻子与孩子,心中莫名的感伤。冰清迎一身华丽衣裳高贵,风姿绰约,容颜靡颜腻理,洁白无瑕。她曾是一教圣女,本就芳华无双,哪怕生了小孩,依旧如花似玉,又有少妇的那种风韵,十分迷人。
院子湖泊碧绿,没有一丝涟漪荡起,如同一片光滑而巨大的翡翠,在亭子旁,有一棵桃花树,绽放桃花,春风一吹,花瓣飘落。
桃树下,一个孩子,追逐着蜻蜓。嘴里咿呀咿呀的叫喊,可爱而烂漫。而冰清迎则双手撑着下巴,带着宠溺的笑容,看着冷亦辰。
冷子卿多想时间静止,把这种景象变成永恒,永远的印刻在心里。
“还有俩年时间,安儿就要随着爹的老友们改造命运了,我的孩子,爹真的不舍啊。”冷子卿一想到这样,心中酸凉,拳头紧握。
他又柔和的看向自己的妻子,充满着浓浓的爱切之怀,心里道:“我的妻子,迎儿。自从跟了我,多少困难、挫折,你都陪我一起度过,抛弃了原本荣华富贵的生活,与我在一起,我真的对不起你啊。”
不是男儿有泪不轻弹,而是未到伤心事。冷子卿双目通红,低吼着,如同受伤的野兽。
在他们那个时代,他一路猛进,杀了不知道多少人,不知道被多少个道统追杀,几次九死一生,都没有这样悲伤过,现在他却落泪了。
他站在眼处,黑发夹带着白发,谁也不知道他承受了多少压力,脸色憔悴。
时间过得很快,第五年到来,冷子卿没有出门,放下所有的事情,陪伴着自己的妻子与儿子,一家三口,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但是,那一天终究还是到来了。
冷子卿此时越多的白发,几乎都没有黑发了。这五年来,他几乎大户茶饭不思,寝食难安,黑发变白发,浓浓的父爱尽显在白发之中。
在第五年的某一风和日丽的下午,无虚道长、清风长老、云弥道人、与宋彦峰、绪川五人驾驭白鹤,来到冷府。
他们可以说尽到了这份老友之情,主动要替岁安逆天改命,怕他过早的夭折。
“那一天,来了。“冷子卿摇头苦笑,心中十分酸涩,又无能为力。
“我的妻子,你不要怪我。”
冷子卿自言自语,抱起冷岁安,来到冷府大院,与几位老前辈见面。
冷岁安年长五岁,看起来很聪明伶俐,依偎在冷子卿肩膀,他乳声乳气的问道:“爹爹,我们去哪里玩耍呀。”
冷子卿露出一个比笑还难看的表情,他亦双目通红,道:“安儿,爹爹带着你去见见几位爷爷,他们带你去更好好玩的地方玩。”
“好呀,好呀。”冷岁安拍手,大眼笑成了月牙状,活泼可爱。
冷子卿带着冷岁安,见到了几位老前辈。几人简单的问好,冷子卿把冷亦辰交给了他们。
“安儿,你要乖乖听爷爷们的话,不要气爷爷们,听见了吗。”冷子卿向冷亦辰说道。
“爹爹,安儿听见了。爹爹你怎么哭了,你不要哭哦,安儿很听话。”岁安虽只有五岁,但他早已学会安慰自己的父母。
“子卿,我们会治好他的,你放心。”云弥道人保证,算是给他一个交代。
“清迎知道了吗?”无虚道长问道,他与冰清迎那个大教交情很深,冰清迎是无虚道长看着她成长的,冷子卿要娶冰清迎的时候,还是他在凑合,让他们终能眷属。
冷子卿摇头,他说要等下跟她说。
无虚道长也在叹息,这个事情乃是天命所为,尽人事,听天命就好。
然而,在大院外,那里站着一个身影,眼里流着泪,浑身轻颤,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却抓不到。
是冰清迎,她站在远处,默默流着泪,其实她早就知道,自己的亲子触动了天怒。以她在大教圣女的地位,有一些古事,她也略有所闻。
她看见这几位老人到来,就预感不妙。她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此时落着泪水,玉手伸向远方,充满着伤感。
“冷哥哥,我不怪你,你承受太多了。”冰清迎轻声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