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凌珊回来了,看到她无恙后上前行礼。
“可看到那人是谁?”
“天太黑,看不清,不过应该是个男子,身形有些熟悉,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青颜听此又看了看手中的信件,不知为什么她就是觉得此信来自江惜仁,海棠之事本就是江家的家事,若非家人如何知晓?可是之前的几记飞刀又实打实的想要她的性命,这让她又陷入了深深的迷惑之中。
“凌珊,外祖父家的海棠院你可知道怎么回事?”既然想不通便不想,是以转而针对此信道。
“海棠院?就是那个老爷好友的妻子?”
“你知道?”
“原本不知,可是前两年少爷暗中查过,经手的人是我哥哥们,我也就知道了。听说这海棠虽为女子,手段却是极多,不仅与母国瓦剌联系上了,还和鞑靼、扶桑、安南的商人也都有些联系,真不知她整日闷在府里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
“扶桑?”她听此一怔,而后再次看向手中的信件,看似在说一件尘封已久的事情,可总觉得在暗示什么。
“夫人,您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凌珊道。
“与海棠来往的那些商人你可知道都有谁?”青颜迫不及待的说道。
“记不太清了,好像有个叫山本什么的。”凌珊想了片刻,不确定的道。
“山本野志?”青颜连忙道。
“对,就是烁缑撬灯鹞一顾捣錾H苏嫫婀郑居然姓山本。”凌珊频频点头。
“原来是他,难怪鲁晓娅会与扶桑人有联系了,听怕与扶桑人有联系的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不过我也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海棠居然也有如此大的能量,当初让她就那么死了,还真是便宜她了。”
青颜几乎刹那间就明白了其中的关窍,海堂生活在江府,是江学海好友的妻子,又装疯卖傻,是以江家之事肯定没有防备于她,又因为她的遭遇定然使外祖父、外祖母对其同情不已,整个江府怕都是她的后花园,想要调查些事情还不简单?
而江家在母亲江映月出生不久便已成为一言首富,而后生意越做越大,财富越积越多,渐渐便传出了富可敌国的流言,是以引来了瓦剌的觊觎,她相信江家损失的财物绝不仅进了瓦剌的腰包,其他三个小国定然也有份。
而那个时德王已经出生,且年岁应当在十一岁左右,凭郑贵妃的贪婪肯定早早便有了安排,天朝乃是大国,各国的商人均到此经商,尤其是京城,更是所有商人的聚集地,想要得到点儿消息,自然也极简单。
而后郑贵妃必然是调查到了海棠的头上,她可是记得在后来的几年,江家损失的财富可不仅仅是被劫,还有一些生意上的动作,而能够在这上面动头脑的也只有权势滔天的郑贵妃了。思及此,她不由有些钦佩起这个人,活在四四方方的深宫之中竟然也能做到这一步,还真是难为她了。
青颜不再犹疑,将所有推测写下道:“凌珊,你亲自走一趟,到宫城之外将这封手书送到太子殿下的手上。”
“都这个时间了,太子殿下还会在宫中?”凌珊接过。
“今日发生的事情较多,他定然会守在皇城之中。”
凌珊听此,转身便走,几个纵跃间便消失于夜空之中,抵达宫门之时正要关闭宫门,她连忙上前表明身份之后,便有人通知了王泰安,他听说是青颜派人来此,便亲前来接过手书,又回到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