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然,眼前一花,随即便被扔到了地面,再一看竟是又回到了院子之中,风易依然坐在原处,好似连动也未动。
“放心,你所在意的小子虽命途多舛,却也不是个短命鬼,你只安心呆在此处养伤便可,时机到了,你便是不走,老夫也会赶你离开。”
“为什么?你为什么非要插手我的事情?若你与他有旧,你去找他好了,我与他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没有任何关系?那你找他干嘛?他又因何甘心赴死?”
“我”
“什么都不用说了,老夫找你自然有老夫的道理,你若是担心那个小子,就老实的呆在此处,若所料不差,明日你便能够见到他,只是切记,不可与之相见。”
“我——”
“这是清风玉露丸,对你的伤有好处,服下之后便进去歇着,明日我带你下山去见证他是否平安。”
风易扔下一枚玉**,眼看着他服下,将其扔向了身后的房间之中,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竟未给荀子平丝毫反抗的机会。
他看着简陋的屋内,叹息着站起,想想这短短两日已经被这风易扔了几次,身上虽觉疼痛,可除之前于金陵山所受的刀伤之外,不见一丝伤痕。
而最让其在意的是风易的目的,噬血门百年前落没失踪之时,后者应该是壮年,而今百年过去,他须发皆白,褶皱堆积,双目精光闪烁,可见其身体之康健,这般算来,其年龄少说也要一百二十左右,如此年纪的老人世上虽有,却显少有如他般精神熠熠,武功高深;这样一位传奇人物,寻找自己究竟所为何来?
颜佑学院
刚过辰时,青颜便头带帏帽,扶着以寒的手,在江惜仁等注视的目光之下走向停在楠竹院外的马车。
“颜儿——”
“舅舅,先生这里便交给你与陈东了。被刺之事,我同样不甘,然先生愿意,你们便不要总在他的面前提什么报仇之事,以免打扰他养伤之心境;另外帮我转告先生,他的心事,我早已知晓,让他不要过于忧心,一切自有我来安排。”青颜于马车前停下,稚嫩的声一如往常般沉稳,只是若仔细听来,便可发现其中压抑着的疲惫与虚弱。
“这些舅舅心中自然是懂的,我想说的是,有些事情你不要操之过急,凡事都要以自己为主,你可明白?”
“明白!”
“那就好,去吧!回府好好养些日子,无事不要出门!”
“舅舅也是,再过几个月便是乡试了,父亲也会参加,这些日子我便安心在家陪伴父亲读书罢!”
“好!去吧!”
青颜深施了一礼,转身上了马车,车门关上的瞬间,她即刻颓然歪靠在坐位上,以寒心疼地将帏帽摘下,只见其脸色苍白无血,气喘虚虚。
“小姐以后还是不要这般劳心劳力,当年救太子留下的伤势虽一直将养着,可这几年您也没闲着,不是操心府里的事情,便是太子的事情,年关之时又遭遇了刺杀,身上的伤势虽无大碍了,可到底还是伤到了根本,若再这般劳累,可要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元气呢?”以寒倒了杯热茶递到了她嘴边,看着她一点点喝下,脸色有所缓和之后,这才松了口气地说着。
“这还没许人家呢,我的以寒便这般唠叨,也不知得给你找个什么样的人,才能受得住你这张巧嘴。”
“小姐又取笑我!”
“哪里是取笑?是我的以寒太优秀,委实舍不得!”
“小姐即舍不得,那以寒便不嫁人,日后小姐去哪儿,我便跟去哪儿,寸步不离!”
“瞧瞧!眼见着我是没力气与你斗嘴,连这般不像样的言语也说的出来,这日后若真是嫁不出去,还不怪在我的身上?放心,只要是你愿意的,人品好的,对你好的,我必定风风光光的将你嫁出去。”
“小姐——”
“好了!快别说了,我知你害羞,你也得知我累得很,先睡会儿,到了地方也好有力气走回去,免得娘亲担心。”
以寒见此,连忙拿过一旁的斗篷盖在她的身上,又轻柔的将其头放在自己的腿上,看着她沉沉睡去的样子,回想她为救建威将军劳心的模样,像极了一名妻子在照顾心爱的夫君,若那将军是个好的,小姐日后嫁了他倒也好,可偏偏那人亦正亦邪,时好时坏,根底也知道的不清楚,若两人再这般相遇几次,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辰时的青州府街道,各家商户迎着朝阳一一打开了家门,街道之上越来越多的人们匆匆而走。
在其中一个不知名的胡同之中,一道身影迅速闪过,几番跳跃之后落入一所院落之中。
“如何?”院中一名全身笼罩在紫袍、带着金色面具的男子嘶哑地说着。
“荀子平被噬血门门主风易救走,常天佑身负刀伤,听闻青州神医云翳也束手无策,此刻已经在回榆林关的路上,想来应该命不久矣!”
“风易?他居然出现了?”
男子诧异着,低喃着,垂首沉思良久,亦想不明白他出现的缘由,以及搭救荀子平的目的。
“尽快去查一下当年噬血门之事,我倒要看看他风易目的为何。”
“是!”
“还有常天佑他命大的很,若真的命不久矣自当回京,如今却往边关,可见必是性命无忧,你去查查是谁救了他!”
“是!”
黑衣人转身退去,两人的对话丝毫未提起此次行动丧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