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仆人的口中,七斤了解的更加详细。
一切都来源于一场病,江家家主江一瞻前不久得了一场病,随之而来的自然是江家家主的位置,长子江翰学,次子江俊弼,还有三女江绀香。
女子生来不如男,本来江绀香是没有这个权利在江家家主的位置上竞争的,但架不住老家主的喜爱,唯恐在自己死后委屈了掌上明珠。
所以就有了所谓比武招亲的戏码,老家主企图在女婿身上找点门道。
至于江绀香,江家家主的位置她不想去争,她也知道自己也没资格去争,但他已深陷局中,怎么退也退不了了。
老爷子大概是烧糊涂了,亲口承诺下了许多权利给了这个还不知道是谁的女婿,而后病倒在床榻上,神志不清再也改不了了。
此事说来实在太过复杂,长子与次子势均力敌,谁若想先发夺人,只要取得江绀香的支持就行了。
而若是不需要巴结江绀香,不经过她同意就能得到她的支持,那自然是最好走的一条路。
所以,这个未知的女婿就成了不可缺少的一环。
江家占地极大,房舍千间,所以在里面摆个擂台也不是件困难的事,至于闻风而来的江湖人士,择优去劣,江府也能安顿的下。
此时,在一片不大的擂台上,两人正在上面比斗,一人书生模样,手持长剑,剑花六朵,步伐轻盈,另一粗糙大汉,大刀凌厉,一身蛮力,正占据上风。
台下还有一块空地,空地上又分了三处地方,各持幔帷华盖挡着正午的太阳,胡椅上坐着三人,面前八仙桌上摆着时令瓜果,一派大家作风,正在台下观看台上比擂。
不用猜也知道面前三人是江家长子江翰学,次子江俊弼,还有三女江绀香。
江家虽然权势极大,却不是大家,老家主江一瞻五年前才辞官搬到此处,家中叔叔辈的人物极少,等江一瞻徒然病倒之后,就由大房操持家务,但毕竟是妇道人家,真正能拿主意的还是子辈三人。
看着擂台上的江湖把式,此时三人当中,为人最是阴狠的老二江俊弼冷笑着道:“我说三妹,你可回来的巧啊,可现在大局已定,回来还有意义吗?”
老大江翰学拿出折扇挥舞了两下,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二弟,怎么跟三妹说话的?”
情形相当的明显,在这场较量之中,或许是身份的不同,或许是其他原因,江绀香已经率先出局了。
此时的江绀香抿了抿嘴,没说话。
此时的老大继续提醒道:“绀香啊,别怪大哥没提醒你,还是早点做决定的好,以某人的阴狠手段,事成之后,只怕咱俩都没好果子吃。”
“你在说谁?”老二江俊弼气急,大声呵斥道。
“谁应声了自然就说的谁!”
老大江翰学针锋相对,丝毫不让,事实上,他也没有退让的必要,江俊弼的天赋不错,修为是高他一点不错,但他毕竟是长子,占据大义的名分,就仅凭这一点,他就有足够的把握胜出。
擂台上的比试突然变了,结束了这场争吵,使刀的粗糙大汉始终是稍逊一筹,在迟迟碰不到书生之后,终究力竭,抵挡不住书生的反攻,败下阵来,擂台上迅速重新换上两人。
江俊弼的目光看向江绀香,冷笑道:“小妹,我与大哥都派手下上了擂台试过手了,现在可就差你了。不如这样,让阿山上去比比如何?”
江翰学也点了点头,也是这个意思,定定道:“小妹,万事总大不过一个规矩,父亲既然发了话,就是规矩,这次比武招婿,代表的不仅仅是个女婿的位置,还有江家在南杏纺的生意,还有湘十二码头,你该明白才是这场比试,我势在必得!”
江翰学说的放肆,但大伙都知道他的意思,对于自家小妹的乘龙快婿的位置,他自然是不可能的,但不代表他的手下不可以。
这位置,有太多的变数存在,所以一定要牢牢握在自己手心才行,而经过“择优去劣”一系列的操作之后,事情的可控性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
阿山就是前两日进山来接江绀香的那个带头年轻人,此时血气方刚,受不了激,立即抱拳对江绀香道:“小姐,就让我去试试吧。”
看到老大老二终于把矛头指向自己,江绀香心中苦笑了一声,但所幸还未失去理智,只是柔声道:“不急,且先看看再说。”
对于她两个哥哥的想法,她怎么会不知道,同时,这激将法的味道太过明显。
这几日,她也听人说了,为了确保不然变数出现,她的两位哥哥联手将远道而来的江湖人士通通过了一遍,自以为在他们可控之内,将这场擂台活生生演成了一场闹剧。
而现在,又迫不及待地要对她手下动手,阿山若上去,恐怕轻易就得落下个非伤即残的下场。
身后不远处的七斤将这几句话听的一清二楚,随着赵伯进府之后,沿途所见琥珀虹栋、曲院回廊,好一派书香世家之景,可等到现在,才知道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眼前的场景也和七斤脑海中的想像不同,书文里说的,七斤脑海中想象的,都是在沿街设一擂台,台上比武,台下呼喊声一片。
等到了现在,才知道书文里都是骗人的,江绀香作为大家闺秀,没有抛头露面的习惯;江家作为高门大院,也没有自取其下的道理。
只是七斤心里还是有些疑问,转头问老赵道:“不能委屈求全?”
江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