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板,你有点儿消极怠工啊?”
齐升逸放下手中的茶杯,道:“我正在努力,只是,你不明白。”
“呵呵,我确实不明白,连陛下都说我是猪。所以不如,你讲讲?”
“任道长谦虚了,雏子之中,把天命看得最透彻的就是你,不是吗?”
任道是摸摸下巴上的小胡子:“是你自己说我不明白的啊。”
“只有我自己在做的事你自然不明白,可是这战局趋势如何,你不是一清二楚吗?”
任道是又尴尬地笑笑:“我只是赌运不错罢了,至于能不能笑到最后,还不好说。”
齐升逸道:“那我们也来赌一赌吧。”
“赌什么?”
“赌白明,到底能不能活到最后。”
“彩头呢?”
“这个,”齐升逸把一枚芯片放在桌上,“这就是那三家想要的一切。”
任道是皮笑肉不笑地赞叹:“哇哦,如果我拿到这些,任家就彻底翻身了呀。”
“或者,你还可以用它,抓住晁千琳。”
“呵呵,确实……可是,我可没有能和这个重量级相当的东西。”
齐升逸幽幽看了他一眼,对他不坦诚的疲懒直接写在了脸上。
任道是不知道齐升逸到底了解自己到什么程度,只要不被对方点明,就假装不知道他的不满,依旧一脸笑容地和他对视。
无奈,齐升逸也只能叹道:“难怪任道长会被千琳这么评价,你这扮猪吃老虎的能力还真是叹为观止。好,那我就直说了。四大家族和桃灼堂在津城港团战的时候,不知你在做些什么?”
任道是终于掩不住自己真实的笑意:“行,我赌了。你压哪头?”
“能。就算我失手,四大家族也失手,但天命不可解,他已经和晁千琳绑在一处,绝不会死。”
任道是笑道:“好,那我就赌他必死无疑。不过,齐老板,听你的意思,你根本就不打算用白明复活你太太,为什么还要拼上身家性命去抢白阳手里的东西?”
齐升逸一声苦笑:“她总归是会回来的,我能做的也就只有尽可能为她准备好一切了。”
“可是……如果事情真和我预想的一样,那她岂不是……”
齐升逸的眼角飘出一抹狠辣:“你不是也说,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吗。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对晁千琳说那种话?”
看自己给晁千琳传话的小动作被发现,任道是尴尬地摸了摸下巴:“你这解析速度也太快了吧,就十几秒诶。”
“这整个空间都归我所有,你们任家的法器还拦不住我。”
任道是摇摇头:“法器拦不住,可人拦得住。他们兄妹两个到底是何许人也,我可比你清楚多了。”
齐升逸科学家和观察者的自尊心莫名受到挑战,饶有深意地说了个:“哦?”
可任道是没有继续,而是顾左右而言他:“不用在你们这群疯子的战场里九死一生,任某对齐老板真是感激不尽。”
齐升逸发现只要不正面问,这人就永远什么都不说,能把他气到寿数提前完结:“任老板,你眼中,晁千琳是什么样子?”
“就是个普通的人类姑娘。”
“那晁千神呢?”
“完全被yù_wàng支配的野兽。”
“你自己呢?”
“我?”任道是捡起茶杯,“一个看客罢了。这方面看来,我和你一样,好奇心重得超出了自己的能力。”
“你真的只好奇,‘爱’是个什么东西?”
任道是摇摇头,没说话。
这时,齐升逸桌上的是警报器忽然闪了一下,他掏出手机,随手按了几个键,又对任道是说:“任道长,你的黑马杀出来了。”
“野兽是不会被机巧困住的。”
“是啊,人就算被记忆操控,也无法和真正的野兽抗衡。”
任道是终于主动问道:“齐老板,你真的忍心杀晁千琳吗?”
齐升逸揣摩着他的问题。
“忍心”一词,显然是让他刨除理性,刨除能否,扪心自问,他眼中的晁千琳,到底有没有被杀的理由。
半晌,这个老人精露出个无奈的苦笑:“当然不忍。就像你说的,她只是个普通的人类姑娘而已。”
“哪怕你儿子被她耍得团团转,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
齐升逸再次苦笑:“蓝晶的血,没你想的那么纯正。”
任道是瞬间有种吃到瓜的兴致:“难道蓝晶的父亲,其实是……”
齐升逸摇头:“就算妖怪化人,生殖隔离也依然存在,他本质上,和我没太大差别。”
联想到齐姓女孩们的存在,任道是终于懂了,诧异地说:“没想到齐老板年轻的时候是个大帅哥啊?”
“你觉得我像吗?”
“这么说……臧先生,真的是蓝晶的原貌?”
“如果我说,他根本没有原貌,你相信吗?”
“没有原貌?”任道是终于听到了自己无法理解的内容,垂头思考了许久,忽然惊讶地问,“难道,蓝晶只是个概念?”
齐升逸问:“任道长既然清楚为什么我会和你聊到这些,不如我们再赌一件事吧?”
“我可没有彩头了。”
“我也没有,只是图个乐。”
“好,赌什么?”
齐升逸慢悠悠地说道:“赌晁千琳到底会不会成神。”
任道是忽生了些不耐:“你还没解释清楚蓝晶的事,这说不定对终局有影响。”
“好,我告诉你。蓝晶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