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岁。”
听到晁千琳的话,刘雅居然流露出惊讶来:“难道还在念大学吗?”
她的惊讶也有情可原。
晁千琳的外貌虽然可以用“完美”二字概括,实际上却正因为“完美”而没有了辨识度。
见到她的人都难免惊叹于她的美丽,可是当大家离开她时,除了“美”这个抽象的印象,很难清晰地将她具体的样子回想起来。
也许就只有午夜梦回之时,一般人才有可能完整地见到,这种本就应该存在于梦中的人。
没有了外貌上的突出特点,也就没有了显得年轻或是显得年长的概念,她的年龄自然就变得很不明显。
刘雅主观上认为她已经在工作,至少应该有二十多岁,是以如此惊讶。
晁千琳其实有些不高兴,支吾了两声:“我没有读大学。”
刘雅努力表现得善解人意:“我真是问了个傻问题,天师都是要修炼的,也不需要读大学吧。”她笑了两声,“这个小哥哥好可爱啊,他多大了?”
她也是正值青春的年轻女性,对小帅哥感兴趣倒也正常,可这接连的两个问题弄得晁千琳尴尬无比,她不免对这女人没有朋友的原因有了些理解。
“二十一岁。”晁千琳按照身份证的官方标注报出了他的年龄。
“你们都好小哦,我才毕业两年多就已经感觉自己老了,哎。”
晁千琳不知道能回应些什么,刘雅似乎也察觉到气氛微妙,三个人就这样沉默了一路。
终于到了事务所所在的小区,晁千琳谢过刘雅后下车,立刻来了个深呼吸。
作为一个年轻女孩,她对刘雅听到自己年龄时没掩饰的惊讶耿耿于怀,便问白明:“我看起来很老吗?”
“姑奶奶怎么会老呢?”白明纯直线的思维完全跟不上女人逼仄曲折的脑回路,脸上带着暖暖的笑意认真地回答着。
“那你还叫我姑奶奶!”晁千琳用鞋跟踩了白明一脚,气鼓鼓地往小区里走去。
“千、千琳……不是你让我叫你姑奶奶的吗?”白明一瘸一拐地追上去,十分无措。
“那么喜欢你就叫一辈子好了!”晁千琳根本没去理他,就这么说出了决定她身份的气话。
白明匆忙跟上去,凭他的智力,完全没明白她到底为什么生气,只能无奈地回答:“好吧,姑奶奶。”
回到事务所时,晁千神一行还没回来。
晁千琳犹豫着要不要给他们打个电话,晁千神的电话却先打了进来:
“千琳,回事务所了吗?”
“已经在了,怎么了?”
“我们在回去的路上了,想问问你那边怎么样了。”
晁千琳心头一暖,笑着回答:“我还没搞清情况,等你们回来对个口供估计才能有进展。”
“我们应该还有半个多小时到,你饿了的话,冰箱里应该有点心。”
“不要,你回来给我做饭吃吧。”
“好吧,”电话那头传来晁千神宠溺的笑音,“那你先饿着吧,笨蛋。”
晁千琳懒得和他斗嘴,挂断电话,居然又轻轻笑了几声。
看到白明探究的眼神,晁千琳这才收了笑意,习惯性地对他倒着心事:“为什么我那么害怕他……可是他在的时候又这么放心呢?”
白明没有理解她的问题,依旧是那副笑脸,看着她。
“哎,习惯还真是可怕。”晁千琳抱膝坐在沙发上,叹息一声。
虽说从未向晁千神提起,她一个人独居空庙的三年里,每每从山巅望见万家灯火,也难免生出寂寞的感觉,若说不想念世上唯一的哥哥,那绝对是假的。
他们二人从小一起长大,虽然有着七岁的年龄差,却从来都亲密无间。
晁千神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受到晁千琳信任的人,所以,发生了那种她不敢想象也不愿面对的事时,她才强烈地拒绝对方依旧留在自己身边。
本以为三年的分离会改变些什么,可是才刚过了一个月,事情就又向着她最害怕的方向发展。
“为什么不能还像小时候一样呢?”晁千琳情不自禁地喃喃而出。
白明问道:“姑奶奶小时候是什么样呢?”
这种情境之下,晁千琳也没去挑他的称谓,只是笑着说:“我小时候,是个一无是处的小孩。”
“那是……指什么?”
晁千琳闭上眼睛,捂住耳朵,似乎在思考什么,并没有回答白明的问题。
没多久,那三人也回来了。因为晁千琳要求互换情报,晁千神带她回家给她做饭的想法落了空,只好为了给妹妹的承诺,肩负起所有人的伙食。
“干得好,千琳。”因为逃避了做饭的责任,任道是笑嘻嘻地坐到一边的沙发上,摊成个“大”字。
晁千琳一副逼视犯人的样子看着任道是:“大嫂,你们昨天到底干嘛去了?”
任道是一下子从沙发上坐直了起来:“你再叫我大嫂我就不告诉你了!”
晁千琳把玩着u盘,感叹着说:“好吧,那我拿到的监控录像也就自己留着了。”
“监控录像?”听到这个,任道是兴奋起来,“作祟的录像?”
晁千琳按捺得色,轻轻点头。
任道是兴奋地搓着手,他们的种种猜测都没有这个或许是同类物种的监控录像来的实际。
但他却没有向晁千琳服软:“吃完饭再看吧,总是会给我们看的。”
“不,”晁千琳把u盘拿在手中,做出个要折断的样子,“你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