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统领俯身行礼,随行的还有一名中年男子,拿一名纯白的羽扇。
男子稽首行礼:“王爷!”
清颔首:“冠羽先生,这位音姑娘将要入玄府,望您护她周全。”
冠羽:“王爷吩咐,在所不辞!”
清板过音的肩,一字一字的说:“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在外边守着你。”
音随着冠羽朝玄府走去,她回望清的方向。清做了一个口型:我等你。
清毅然站着,一眼不眨的望着音越来越小的背影。
音的记忆已经越来越清晰,她看着门口的石狮子,盯着狮子掌下那篇雪花。手里紧紧攥着爷爷送给自己的玉葫芦。爷爷是卫地最好的祭师,从她降生,爷爷似乎就知道她一生的命运。爷爷还是鼓励她好好走下去,在五岁的时候,把这个玉葫芦送给了她。
门恰好掩着,音推开了门。
内门,一堵影壁墙上画着凤凰于飞。
绕过影壁,屋内父亲玄福正在伏案写字,母亲梅春端了一杯茶正从内室走出来。
音的眼泪在眼眶里滚动,梅春手里的茶抖了一下,摔在地上。玄福询问的抬起了头,随着梅春的目光,他手中的笔也重重的画了一道,弄污了整洁的字面。
梅春:“惠儿?惠儿”她失声痛哭。
玄福也起身,搀着梅春。音看见父母,急慌慌跑过去,跪倒二老面前:“惠儿不孝……”
父亲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说着拭了拭眼角。
父亲说:“你随我来。”
音跟随父亲走进主宅,这里是爷爷奶奶居住的宅子。玄福打开门,一张牌位露了出来“慈父玄瑞之位”。音呆了,她不相信爷爷已经故去。
父亲道:“赵逸逼死的。”
音自责的低下了头,眼里愤怒的火烧化了泪。爷爷,不为您报仇,我誓不为人。
音记起了一切。赵逸乔装成书生,每年都会来玄宅看望玄惠。玄家人也深知这一切,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况且,是天数,躲也躲不掉。
玄惠十六岁那年,赵逸召玄惠以惠妃之礼迎进宫。赵逸之心,就是通过惠得到太阳血脉与皇权永远的连接,希望自己的皇位可以千秋万代。
惠进宫后,赵逸要寻天下最好的祭师,上告天意。赵逸找到玄瑞,要他打开天轮,以惠的血祭祀上天。玄瑞不想伤害孙女,在赵逸的逼迫下,他选择自尽。
父亲说:“惠儿”
音道:“惠儿死了,从今天起,我只是音,我要赵逸付出应有的代价。”
父亲说:“去看看奶奶吧。”
音看着白发苍苍的奶奶,她的眼睛已经模糊不清了。
“奶奶……”音抑制住心中的悲伤,强颜欢笑。
奶奶的肩膀抖动了一下:“是惠儿吗?”
“是,奶奶是我。”奶奶笑起来的脸像一朵菊花。
音撒娇的说:“我最愿意听奶奶讲我小时候的故事。我想听奶奶讲。”
奶奶突然容颜焕发:“你小时候最乖了,祷告的时候,神传话说你五岁时,已经磕足二百六十个头了。我的惠儿最懂事,最孝顺……”
屋内传出祖孙的笑声。
奶奶讲到:“惠儿,有些事也该让你知道了。你听说过天圣宫吗?”
惠儿摇摇头:“没有,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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