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柳见仁看了看柳红宝,又看了看白氏,最终将视线锁在小女儿红贝这位正主儿身上,“红贝,你以为呢?”
柳红贝忙摇头,“嫁妆乃是娘家对女儿的一片心意,女儿怎敢计较多寡?”
一席话说的柳见仁颇感欣慰,当即道:“难为你如此贴心,不过。红宝所言也有道理,为父还是要你祖父商议过后再定夺此事。”
说完,将那礼单拿了,自去了。
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了白氏和红宝、红贝娘儿三个。白氏对这个长女不如待小女儿亲近。但是对她的性情还是了解一二的。
这个女儿虽然看上去一副清冷模样,但实际上是个最最心高气傲的主儿。如今,小女儿的夫婿是堂堂茜香的小王爷,大女儿的夫婿却是一个不知哪里扒拉来的无名小商贩,她岂能轻易咽得下这口气?
“红宝啊,前几日裁缝来量身做嫁衣的时候,你正身子不爽快,我就没让人去扰你,自己做主将你的身量告诉了裁缝,过几日嫁衣送过来,若有不合身、不满意的地方,你竟可以说出来,我再让他们修改便是。”白氏对着柳红宝道,同人不同命,她对这个大女儿还是有两分疼惜的。
柳红宝笑了笑,只那笑意却僵在脸上,一分也未达到眼底,“多谢姨娘惦记。我与小妹虽是同一日成婚,但所嫁之人却有着云泥之别。连所嫁之人都由不得自己,再好的嫁妆、嫁衣又能改变得了什么?”
父亲离开了,柳红宝终于卸下了几分伪装,不免发了几句牢骚。
白氏心疼地拍了拍她的手,叹道:“红宝啊,这都是命,为娘的卑微,实在是,实在是帮不上你们什么。”说着,白姨娘的眼圈儿都红了。
柳红宝握着手帕的手一紧,她忍着眼中的泪,愤愤道:“我就不信,我的命就这般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