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桥气喘吁吁地跑到了问话的教室,作为安排新生的负责人,跟上岛吉有过接触,先前,他也同样被警方列为了本案的嫌疑人。
“小松原警官,问话问得如何了?那些新生在另一间教室等得都不耐烦了!”高桥喘着气问道。
小松原微微笑着收起了笔记本:“凶手已经找到了,不过需要你的帮忙!”
问话的进展也才只进行了一个人,本案的凶手就已经定了下来,是以,高桥惊恐的目光陡然落在某人身上:“叶树,你怎么能这么做?”
“不不不,不是他!”小松原笑着否认。
高桥的眼神在原有的基础上又多了层疑惑。
旋即叶树起身走到高桥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因为上岛吉所吃的药物是装的,而且已经开封过了,所以很容易从里面倒出一些胶囊,然后再放入一些事先经过处理的毒胶囊。然而要完成这一切的前提是,需要有人在不被怀疑的基础上,很轻松地接触上岛吉的行李。”
“因为今天是我们新生在学校报道的日子,彼此之间相互也都不认识,更不会随意去翻动别人的行李,当然他们也不会有杀人的动机。但事实上,有个人却可以名正言顺地帮助上岛吉搬动行李,而且有着很充裕的掉包时间。”
“上岛吉日常都习惯性地挎着一个包,即便去礼堂的时候也都会挎着,而这个包里就装有他用来治疗肠胃不适的药物。众所周知,海樱刑侦院开学之后是有持续两周时间的体能特训,期间需要穿上特训服。新生报到的时候,特训服是需要我们去学校服饰中心试穿合适后再领取。所以领取特训服的时候,大家的目光都会聚焦在服饰大小合不合适上,而凶手就可以在上岛吉试穿特训服的时候,以帮忙拿包为由,将装有有毒物的胶囊与药中的胶囊进行掉包。”
高桥两颊的冷汗开始止不住地流下,简单的一句话却基本上是从他嘴里挤出来的似的:“证据呢?”
“凶手可能对自己的手法不太自信,放进药的胶囊足足盖了一层,所以证据就是药里那些含有氢氧化钠的胶囊,凶手所留在上面的指纹证据。”
“好吧,我帮忙!”
高桥默默地点开了手机,他今天是负责帮助新生登记的,至于带领新生去服饰中心拿特训服,就是班助的事情了。另外,上岛吉今天是第一个登记报道的新生,所以也完全排除了其他学生作案的可能性。眼下接触过他行李,而且有唯一杀人时间和机会的就只有他了。
接到了高桥的电话,上岛光很快便赶了过来,只是当看到众多警察并排出现在面前的时候,他的洒脱彻底被收敛了回去,袖口抹去两颊流下来的冷汗,直面高桥:“你叫我过来,有什么事情?”
“不是我,是他们,已经在死者服用的胶囊上检测出了凶手的指纹!”高桥斜过头去,呆滞地看着叶树和小松原。
上岛光的脸上,闪过瞬间的笑意,眼神里凌厉出嘲讽:“我知道这件事情迟早都会被查出来。但让我感觉到意外的是,上岛吉死了还不到两个小时,你们就锁定了我是凶手,按照你们警视厅历来的尿性,这个速度是不是太快了!我记得不错的话,发生在海樱刑侦院三年前的那件案子,你们到现在还没有进展吧!”
“混蛋!”
门外的一名警员大声怒吼,迈开步子向他冲了过去,结果被相马川给拦了下来:“如果因为别人说了事实而大动肝火,就更加给警视厅抹黑了。”
教室里,高桥一把攥住了上岛光的双肩,即便眼前承认了,高桥依然不敢相信自己同班三年的好朋友竟然会杀人:“真的是你杀了上岛吉?你会什么要这么做?”
上岛光用力脱开了高桥的手:“我与他同姓为上岛,本是一家兄弟。只是亲生母亲生下我,过了半年就因故去世。后来父亲又带回家一个女人,并且结婚生了子,生下的孩子就是上岛吉。父亲对我的溺爱也渐渐随着继母的花言巧语转向了他,从此以后,我就成为了家里不受待见的孩子,不仅继母对我有偏见,亲身父亲更是对我产生了隔阂。我考入海樱刑侦院,父亲也仅仅给我交了学费,剩下的生活用资全部被继母给克扣了下来。”
“可是今年轮到上岛吉考到这里,父亲不仅给出了学费,更是给了他不少生活费。我抱怨这个家庭的不公,这个世道的不公,更痛恨那个让人恨到咬牙切齿的家。所以,为了报复,我就下定决心要让这个他一直溺爱的次子永远消失。我知道今天是上岛吉来学校登记报道的日子,还知道他最近闹肚子不舒服,所以我就早早出面,找了帮忙的借口,将准备好的毒胶囊放入了他治疗肠胃不适的药物里。只可惜我唯一失策的是,过于急功近利,迫切希望看到他死,往药里放入太多的毒胶囊了。”
就在警方将上岛光带走的时候,他突然止住了脚步,测验面向那些警官:“为什么你们这次会这么快就结案了?”
“是我!”叶树缓缓从外面走了进来:“其实当我看到上岛吉因为氢氧化钠中毒身亡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凶手是谁了,但苦于没有证据,就没有说。好在我接受笔录问话的时候,听到鉴识课的警员说死者服用的药品里还有毒胶囊,这才敢指认你就是凶手。”
“你很厉害,可惜进入这里,过于突出并不是什么好事!”
即便上岛光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但他依然没有半分的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