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荣生与人交谈着,突然打了两声喷嚏,周围的人愣了一下,两声喷嚏竟然中断了热络的气氛,赵荣生看了看四周,觉察出了异样,微笑着说:“最近寒气重,可能受了点风寒。”
赵荣生这么一说,周围又开始热闹了起来,大家七嘴八舌的谈论着喷嚏的事情,似乎这件事情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可以无休止的谈论下去。
招呼太太小姐的郭小姐,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虽然嫁到赵家,成了赵家少夫人,无奈自己的父兄不争气,凡事都得看赵家脸色,娘家人不争气,害得她在赵家也抬不起头。
这大半年的时间,她没少受赵夫人的气,以前在郭家,家里的生意由她张罗,还马马虎虎过得去,现在她嫁过来,大半年光景,整个郭家都败光了,父兄争不上气,只能看婆家的脸色过日子,郭小姐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文默和云十依旧在打斗,狭小的密室,对两个人的限制非常大,云十的飞针穿穴发挥不到极致,文默的轻功步法也无法发挥,危险处只能用生咒躲避。短时间使用生咒,使用的次数越多,气运回溯的程度越大,气运线紧绷的越紧,文默心里有些担心,生咒不能无限制的使用,再使用几次,他的气运线就有被绷断的可能,气运线断裂,人生也就嘎然而止。
不过云十却没有这方面的限制,她只要确保操纵飞针的气运线不发生纠缠就好,云十越来越得心应手,文默却渐渐的束手束脚,好几次都差点被飞针所伤。
随着时间的推移,形势对文默越来越不利,云十和他搭档多年,知道他的武功路数,同样他也了解云十的一些习惯,现在正是利用以前掌握的习惯来躲避云十的攻击。
沐临将他关在这里,拿走了他身上所有的兵器,这使得文默与云十对抗,除了躲避以外,一点反攻的机会都没有。
就在文默想着如何脱身的时候,云十操纵的飞针从四面八方射向文默,眼看要被射成马蜂窝的刹那,文默又发动生咒,只是这一次,生咒没有完成,文默的气运线就被强大的气运顺势推了出去。
如果将气运线的延伸看做向前走,那么生咒导致的倒退就是向后走,人只能由生到死,只能从少年长成中年,这个成长的过程就是气运顺势,发动生咒便会导致气运回溯,回溯到一定程度,就会遭到气运的抗衡,文默没有大气运,这个地方也没有大气运之人献出气运供他支配,所以这股气运顺势,震的文默眼前一黑。
云十用气运线操纵着飞针,眼看就能杀死文默,谁知一股未知的力量,将她操控的气运线吹的七零八落,有的气运线还纠缠到她的气运上,云十胸口一疼,一口血喷了出来。
她的气运被莫名的力量所伤,再加上被她操纵的气运干扰,云十的精神有点恍惚,不由得四处观察了起来,文默是没有这样的力量,他虽然能躲避她的飞针,可也仅有躲避的份,根本不可能重伤她。
云十不敢大意,气运受损,可不是玩笑,不仅影响到她的修为,说不准还影响到她的生死,而且有这股力量在,想要杀文默已经不可能了。
云十扶着墙,使出最后的力气,闪身进入通道,她必须找个地方,疏理气运,还得温养受损的气运线,只好暂时放过文默。
云十落荒而逃,文默也好不到那里,刚才紧绷的气运线被气运顺势抚平,也让他的气运受到伤害,短时间内,无法动用血咒,文默忍着身体的不适,也跟在云十后面,沿着通道向外面走去。
通道幽深,仅有几盏油灯,能分辨大概的方位,油灯四周有不少痕迹,显然这里有专人添油,文默小心的向前走着,云十刚刚从这里离开,说不准在通道里做了手脚。
谁知一路走着,竟没有遇到半点暗器,看着外面的光亮,文默长出一口气,通道尽头有两间房,平时应该有人把守的,只是今天这里却空无一人。
文默丝毫不敢大意,现在无法使用百夷血咒,又没有兵刃,遇到敌人,恐怕也得费一番功夫。
文默观察了几眼,径直朝着门口走去,房门是大开的,门帘遮掩着房门,也许是云十离开的时候没有关门,也许这道门一直大开着,文默停下脚步,这么多年的刺客经验告诉他,这道门不简单。
文默拿起桌上的茶杯,向着门帘扔了出去,门帘打开了一道缝隙,几十只飞针从门帘的缝隙,朝里面飞来,文默忍着疼痛,小心的躲过了这一波飞针。
一波飞针过后,对门的墙壁上、家具上,都是飞针,云十没有用气运线操纵飞针,显然刚才的气运冲撞,让云十也受了伤。
文默小心的拨开门帘,一截竹筒从门帘上面落下,很明显是云十留下的,刚才他要是用手拨开门帘,藏在竹筒里的飞针会要了他的命,想想就让文默心里发寒,不过云十布置陷阱,往往都只有一道,陷阱是留给毫无防备的人,一旦有了防备之心,再完美的陷阱也会落空。
出了房门,文默放眼望去,这里似乎是个加工木炭的地方,院子里有很多木材,还有没加工好的木炭,地上杂乱不堪,不过加工木炭的火炉上,落了不少杂物,似乎这里很久都没人住了。
院子里没有发现云十的脚印,文默也没有多想,一声哨声,一只鸟雀应声而来,文默轻轻跃起,随着鸟雀飞出院子。
只不过这个院子,和早些时候小鸟打探的情况有些偏差,难道说关他的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