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家众人还没到家,家门口又有人来讨债,最关键的是,这个讨债的人,文昱枫和白锦荷还很熟悉,正是赵家的管家。
若是旁人,文昱枫不一定会给好脸色,但是赵家的人不一样,俗话说“打狗也得看主人”,更何况是赵家的管家。
在门口寒暄了几句,文昱枫将人请到客房,赵家的管家拿出好多张欠条,文昱枫看着上面的手印,以及撇脚的签名,心里莫名的发火,但是在赵荣生这里,发火解决不了问题。
文昱枫大概看了一眼,笑着说:“没想到欠了这么多银子,赵荣生这一个月发迹了。”
管家听出了文昱枫的讽刺,顺着文昱枫的话说:“文三爷真会说笑话,您随口一说,整个龙首镇莫敢不从,赵家怎能和文家相比呢!”
文昱枫笑着说:“那这些欠条,又是什么意思!”
赵家的管家不怀好意的说:“这些欠条,是想告诉文三爷,对于文家的嚣张跋扈,赵家很有意见!”
文昱枫大笑两声,赵家的管家捋捋胡须,继续说:“我家少爷说了,想要南昆的地,也可以,但是付出的价格,是这些欠银的二十倍,少一两都不行!”
杨氏的欠银总共近一千多两,二十倍就是两万多两,南昆的地有三千多亩,两万多两银子买三千多亩地,一亩地六两银子,如果是上等地,六两银子不算贵,但是大运河紧挨着南昆城,每年夏天河水上涨时,会淹没大部分庄稼,碰到不好的年份,颗粒无收也很正常!
文昱枫继续对比着其他地方的地,南昆的地遇到好年份,绝对可以和固阳相媲美,但是这种看老天脸色的事情,充满了未知,谁也不能保证,自己的运气一直很好,文昱枫笑着说:“一口价,一万两银子,南昆的地是什么样子,赵荣生比我清楚多了,一亩地六两银子,文家的风险太大!”
赵家的管家说:“南昆的地,看中的人多了,文家只是其中一家,我家少爷是看在同乡的份上,优先考虑文家,既然三爷觉得不值,那此事作罢,这些欠银可与南昆的地无关,一千多两银子,三爷无论如何都得付。”
文昱枫依然笑嘻嘻的说:“我没买东西,这钱我不能付。”
赵家的管家眯着眼睛说:“三爷的意思,是不顾赵家和文家的交情,执意让赵家难堪。”
文昱枫忍着怒气说:“谁让谁难堪,大家都心里有数,回去告诉赵荣生,兔子都不吃窝边草,他心太急了,送客!”
管家起身,笑着提醒文昱枫说:“赵家的赊欠期限是一个月,现在到了月底了,三爷可得抓紧时间筹备,到了下个月,可是有利息的!”
管家大摇大摆的出了客厅,文昱枫生气的喊了文默进来,对文默说:“让齐玉珍手脚利索点,这点小事,都拖了这么久,还想不想合作了?真是气死人了!”
文默听到“合作”,便小声询问:“三哥,你和齐少爷合作什么?真实的齐少爷,非常危险!”
文昱枫听了文默的话,他也知道齐玉珍很危险,可是他也有他说不出的苦衷,文昱枫轻声问文默:“以前你跟着齐玉珍,有没有听说过“天命”!”
文默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说:“没听过什么“天命”,但是齐少爷的势力范围,早已超越了大良,原国和郑国有很多雷字的人,甚至皇上的亲卫军里,也有很多!”
文昱枫惊奇的靠近文默说:“你有什么发现?说来听听!”
文默靠近文昱枫,压低声音说:“冷言手腕上有道细微的伤痕,这个伤痕我见过,我也开玩笑的问过冷言,冷言说是被亲卫军追杀时,被人暗算的,有意思的是,这道伤痕分离不差的躲过了冷言的内关穴。”
文昱枫慎重的说:“你是说亲卫军开一面?”
文默神秘的摇了摇头:“谈不上网开一面,我倒觉得是此人故意示弱,伤痕平齐,没有半分刮痕,这是“飞针穿穴”,以前云十的看家本领,还记得郑皇逃离京城前后,亲卫军大肆搜捕郑国奸细,白杨村很多人无端被杀,有两个亲卫军的人,想要踢开文家大门时,被人暗中所杀,那两个人就是死于“飞针穿穴”。”
文默说的这次事端,文昱枫记得很清楚,那一夜文家的老邻居孙二家,被亲卫军屠杀干净,文家的大门被人撞了几下,最后没了动静,后来才发现门口死了两个亲卫军,文默以前提过,他和云十负责保护文家,顺便料理了这两个亲卫军。
按照文默的说法,云十隐藏在赵荣生的魅影之中,赵荣生是个商人,让一个商人接管刺杀团体,叶云鸿也是病急乱投医,这才导致魅影内部,出现了大量的奸细,最后南疆人临阵倒戈,不仅让魅影一蹶不振,差点毁了颂王的驻军。
文昱枫叮嘱文默说:“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另外小心文府的人,毕竟是从外面进来的,谁也无法保证他们对文家一心一意。”
文默明白文昱枫的担忧,让文昱枫尽管放心,然后写了一封秘信,传给沐临,催促沐临快点动手,这次动手的对象,不仅仅是龙首镇上的那些掌柜,还有赵家。
这次行动过后,标志着文家和赵家正式开战,同样也是文昱枫加入“天命”之后,第一次的行动,“天命”有几斤几两,通过这次行动之后,文昱枫心里就有底了。
利用“天命”,对付这些不堪一击的商人,确实有些大材小用,但是如果连这些商人都对付不了,又如何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