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早上,白锦荷送走了文昱枫,就开始缝制棉衣,现在已经深秋了,夹衣穿着早上都能感觉到冷,吃了中饭,巧姑来到白锦荷的屋子,这一阵子巧姑虽然瘦了很多,但是现在看起来倒是没有前几日那么憔悴,白锦荷招呼巧姑赶紧坐下,巧姑也闲着无事,便拿起手边的布料,帮白锦荷缝制起来。
巧姑问白锦荷:“三哥又去了庄子上了吗?你怎么没跟过去啊!”
白锦荷用眼神向巧姑指了上房,文家如今老弱病残的,在这个时候出了什么事情,还不知道村民又怎么编排他们,反正过去也没什么大事,就在家里呆一阵子;巧姑看到白锦荷的眼神指向上房,心里已经了然,然后微笑着说:“你不跟过去?我三哥现在可是很多人眼中的金龟婿,你可要当心点啊!”
白锦荷笑了笑说:“还金龟婿?我看是萝卜干才是,他要敢在外面拈花惹草,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他。”
巧姑听了白锦荷的话,大笑着说:“你是不知道啊,现在你们买了村里的地王,很多人眼馋的很。”
白锦荷也明白,人就是这样,要是大家都穷困着,倒相安无事,要是某一家富裕了,就有人开始生事了,这是人之常情;白锦荷微微笑着说:“怕什么,谁要给我气受,我就让她好过不了。”
巧姑听了白锦荷的话,是啊!同样是女人,也只有她过得最是洒脱,文昱枫对白锦荷简直是言听计从,换着法子讨她欢心,白锦荷心里眼里也只有文昱枫一个人,想想自己与赵荣生,巧姑叹了口气说:“嫂子,你说我和荣生两个会有好结果吗?”
白锦荷赶紧说:“事在人为,只要你们内心强大,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想让男人看得起你,就不要自己落下面子,这句话不仅对男人有用,对所有人都有用。”
巧姑认真的想着白锦荷的话,白锦荷接着说:“赵家不同意你们两个在一起,原因不就是门第差距么!要是有一天你自己日进斗金,赵家还能反对你们吗?”
巧姑疑惑的说:“嫂子的意思是?”
白锦荷大方的说:“你有手艺,何不眼光放开一点,多做些东西,拿到镇上或者县里去卖,你做的绣活,在咱们县里都是一等一的。”
巧姑被白锦荷的话说的眼里充满光芒,白锦荷接着说:“我们女人不能作男人身上衣服,我们要作男人的春夏秋冬,他们穿什么衣服是由我们说了算,而不是他相穿那件就穿那件。”
巧姑笑着说:“嫂子,你懂得真多,本来我心里还下不了决心,听你这么一说啊!我这心算是定了。”
白锦荷高兴的说:“那就好。”
得了主意的巧姑,和白锦荷闲话了一阵子,快晌午了就回去了,巧姑的娘看着巧姑兴高采烈的样子,心里也好受多了,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她不开心做母亲的也开心不起来。
巧姑回到房子,拿出自己的绣活,又开始忙活了,但是赵家赵荣生还是没有退烧,人都有些糊涂了,这下子赵家更是热闹了,大夫进进出出,汤汤水水换了这样又做那样,老夫人站在赵荣生的屋子里,骂着伺候的下人,也说了几句赵老爷和赵夫人,赵家如今只有赵荣生一个男丁,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这以后可怎么办啊!
送老夫人出了赵荣生的屋子,赵老爷也在细细思考着老夫人的话,可是他就是不明白赵荣生为什么就转不过这个弯,窦映雪哪一点比不过巧姑,赵老爷唉声叹气的坐在一旁,赵夫人也脸上带着泪水,赵荣生这一病可真把她的心都操啐了,都过了两日,如今还高烧不退,想到这里赵夫人又嘤嘤的哭了起来。
可巧,昨日赵老爷去了窦府,窦映雪听说赵荣生病了,高烧不退,便找了个偏方,和丫头亲自送了过来,由于天色不早了,赵夫人便留下了窦映雪,让人给窦府传个信,就说窦小姐今晚不回来了,本来没有定亲住在男方家里很是不妥,可是窦映雪却心迷鬼窍的答应了,一旁的丫头眼睛睁得大大的,她们小姐这是怎么了?
到了第二日,按照窦映雪的偏方煎了药,喝过两剂,赵荣生还真退烧了,赵夫人对窦映雪真是感激不尽,窦映雪倒也知分寸,嘴上说了些许客套话,吃过中饭,便和丫头坐了赵府的马车回去了。
齐玉瑶不清楚巧姑与赵荣生之间近日发生的事情,却是知道窦映雪到了赵家,赵家竟然安排人送她回去,看来赵家对窦映雪很满意,齐玉瑶冷哼一声,心想着,就让窦映雪再蹦跶一阵子,等那件事成了,最后谁进赵家可难说了。
齐玉珍是到了州府,才让随从给齐经仪传了话,说他要回京了,那随从走后,齐经仪狠狠的摔了桌上的茶杯,没想到齐玉珍竟然这么溜走了,看来今年是没希望了,他本打算跟着齐玉珍回京城,所以把家里的事情交由齐玉瑶负责,可是竟没算着齐玉珍不告而别,齐经仪在这白杨村呆了十几年了,他出生在京城,这几年越发的怀念京城,可是往年过来的都是管事,今年大少爷好不容易来了,却悄悄的走了,下次遇到这样的机会,又不知是何年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