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些人可不是一般的人,他们是精明的商人,没过一会儿就反应了过来,是杨氏买了他们的东西,还留了欠条,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们没什么错,又是杨氏带着他们来讨钱,他们什么都没做,这一切都是杨氏做的!
李婶急得在外面打转,可是今天文默和文昱枫去了外村,李叔也去了外村,家里来了这么多土匪,她有什么办法,不过很快,李婶就想到了一个人,庆叔。
李婶快步跑到庆叔家里,庆叔听了李婶的话,不敢大意,带了村里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堵住了文家的门。那些奸商看到外面堵门的人,刚开始还骂骂咧咧,最后发现这帮村民软硬不吃,才有些心慌,不过杨氏是他们的定心丸,只要有杨氏在,他们去哪都有理。
天黑之后,文昱枫和文默回来,看到门口堵门的人,还以为又发生什么事情,这个时候不能和村民产生矛盾,文昱枫出了马车之后,庆叔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对文昱枫说:“老三!你怎么才回来,你们不在家,你家被人抢了,多亏李婶提醒,大家才围住了这帮流氓,你看是要报官,还是私了?”
文昱枫进了门,发现这些流氓,竟是镇上的老熟人,有几个甚至还亲切的向他打招呼,文昱枫应付这些人的时候,文默带着小浮四处查看了一番,过来之后,将家里的情况告诉文昱枫。
文昱枫盯着这些狼狈不堪的人,好奇的询问:“大家都是街坊邻居,你们冲进我家,为了什么?我们似乎没有生意上的往来。”
那些奸商心里也有气,只说杨氏买了他家东西,写了欠条,他们是过来收账的,文昱枫指着家里的情况,高声斥责:“你们就是这样收账的?”
又有人说:“这得问你娘。”
文昱枫四处张望,寻找杨氏,可是杨氏那在院里,都不知道去哪了?文昱枫心里的气,不断膨胀,春种的喜悦,一会儿功夫就被家里的愤怒彻底瓦解,文昱枫去了东院。
文景磷听到前院的吵闹,他以为还真是一帮流氓抢劫,却不知道流氓抢劫的因由,看到文昱枫气势汹汹的过来,一脚踢开杨氏的屋门,杨氏正将银票往柜子里收藏。
看到文昱枫凶神恶煞的进门,杨氏手一哆嗦,银票竟然掉到地上,有四张银票,一张二百两,三张三百两,文昱枫盯着杨氏,大声质问:“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杨氏装糊涂的说:“什么怎么回事,没什么事情啊!”
文昱枫失望的将那些欠条摔在杨氏脸上,斥责的说:“这些东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杨氏恬笑着,支支吾吾的说:“就是我买了东西,没有银子,所以就先欠着。”
文昱枫大声问:“买的东西呢?”
杨氏没有回答,文昱槐看到文昱枫发火,吓得没敢出门,文景磷看了一眼,长叹一声,自顾自的坐下。文昱枫高声吼道:“我问你买的东西呢?”
杨氏支吾着说:“当了!”
文昱枫不可思议的说:“你说什么?当了?当票呢?”
杨氏小声说:“扔了。”
文昱枫气的抬起手,他真想抽杨氏几个耳光,高价买了东西,低价当给当铺,这不是故意玩他么!文昱枫生气的看着杨氏,然后收住手,轻声说:“你跟着大哥过,这些银子我出不合适,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文昱枫转身出门,有几个人拦住了文昱枫的去路,文昱枫大声说:“东西不是我买的,而且文家早已分家,各过各的,谁买的东西,你们找谁。”
那些人还不让路,文默可不像文昱枫这般好说话,抱着小浮,一脚踹倒拦路的几个人,硬生生的打开一条通道,文昱枫出来之后,歉意的对村民说:“今天文家的事情,多谢大家仗义相助,等春种完毕之后,每家多分一两银子,感谢大家在文家有难时,挺身而出,另外我娘头脑不好使,以后凡是她说的话,做的事,都不算数,大家帮助文家,也得懂得保护自家,好了!今天的事情就到这里,天色也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
村民走了之后,文默小声对文昱枫说:“一两银子太多了,白杨村有九十多户,就得九十多两银子。”
文昱枫摇了摇头说:“用银子买真心,我没有吃亏。”
那些奸商被文默打怕了,不敢追文昱枫,只得围上杨氏,讨要银子。
天已经全黑了,可是讨债的债主们,却守在文家院墙外,不肯离去,这年头讨债的人都是低声下气的,生怕得罪了欠债的大爷,到时候坑的你血本无归。可是文昱枫不是一般的大爷,如今在龙源县,除了赵家,再没人能与文家抗衡,正是因为这一点,他们都认为文昱枫不在乎这些银子,所以才将东西卖给了杨氏,谁知道杨氏和文昱枫却唱起了黑白配,一个苦苦哀求,一个言辞强硬,但是没讨到银子,这是事实。
遇到这么个“灾神”,也怪他们自己倒霉,这帮人骂骂咧咧的离开了白杨村,不过今天离开了并不表示,明天不会来,他们就不信,文昱枫会一直在家。
杨氏坐在屋子里等着文昱枫,以前她也赊过账,文昱枫说她两句,就将银子垫付了,这一次比平时多了一些银子,想必文昱枫也会垫付了银子,然后过来啰嗦一阵子。
只是这一次,杨氏想的太简单了,她根本没有弄清楚,无理取闹和处心积虑之间的差别,一个是由性格因素引起的,另一个却是为了利益,故意为之,这两者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