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贤王看着天空的异象,他在纠结究竟该不该出手,宋昌盛的野心固然可怕,也不是没有办法牵制,可要是文昱枫死了,白锦荷该怎么过,两个孩子还那么小,文家又是那样的光景,要是郑皇借此将白锦荷接到郑宫,他要怎么面对白锦荷,郑皇又会对白锦荷做什么,宫里那些嫔妃又会怎么看待她,这些还不是最致命的,要命的是百夷和郑国会因此对立起来,所以现在这个情形最好,有文昱枫在,郑皇的心思,只能藏在心底。
九贤王召唤出黄金蛊,他豢养黄金蛊数十载,与黄金蛊心意相通,黄金蛊从他体内飞出之后,立即沿着纠缠文默的气运线,飞向远方。
九贤王拉扯着文昱枫的大气运,笼罩在校场上,也不知道黄金蛊能不能取得这些人的血,他应该相信黄金蛊,这件事情对它而言,轻而易举。
而在山头的吴尚,看着巫神教的黑衣人,还有倒在地上口吐鲜血的老者,旁边立着一鼎香炉,里面的香已经灭了,吴尚看着这两个坏人,平息了几口气,立即攻了过去。
这些人竟然敢光明正大的使坏,有点看不起人,所以吴尚使出全力,一招连着一招,向那个黑衣人攻了过去。
这人拳脚功夫一般,但是身上有很多毒物,吴尚不敢硬碰硬,只能小心应对,俩个人谁也不敢掉以轻心,谁也奈何不了谁。
吴尚一边躲避黑衣人的毒物,一边攻出几招,一个机会,竟然挑下那个黑衣人腰上的饰物,这件饰物上面有块朱玉,朱玉稀少,能佩戴朱玉的人,身世自然不差,只不过这块朱玉,吴尚总觉得很眼熟,好像在那里见过似的。
黑衣人看到自己腰间的朱玉,落在吴尚手里,便对吴尚下了杀招,虽说他拳脚功夫一般,但是他的毒术,却赫赫有名,黑衣人不住的撒着各种毒药,可是吴尚总能轻易避开,两个人,又斗了几百招。直到黑衣人发现天空异象,知道摄魂咒已经发动,便找了空当,躲过吴尚的攻击,从另一侧逃下山。
黑衣人离开后,吴尚看着手里的朱玉,朱玉质坚,所以作为饰物的朱玉,几乎都是天然形成的,没有人有能力雕琢朱玉,吴尚认为,这块朱玉或许是一个线索,一个找到巫神教隐秘聚点的线索。
而在校场上,文默已经开始弃咒了,生咒的力量已经被大气运和中天所淹没,九贤王心里很着急,也暗恨自己,为什么要想那么多,如果直接放出黄金蛊,说不定黄金蛊这个时候已经回来了。
就在九贤王左顾右盼之际,他的黄金蛊飞了回来,黄金蛊在九贤王手上停了下来,然后慢慢的吐出鲜血,蛊虫吞下的血不多,但是用这些血做引,发动死咒,则绰绰有余。
九贤王没敢耽搁,不顾自己的安危,立即发动了死咒,死咒的生效不像生咒,需要慢慢引导,死咒是即时生效的,只要无人打扰他,让他一心一意完成咒术,那么被黄金蛊咬伤的人,他们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郑国的人杀了巫神教徒,慢慢的聚在山顶,吴尚的任务是破坏对方的法器,所以没有追击逃走的敌人。巫神教的黑衣人逃到山下之后,抬头看了看天色,心里一阵窃喜,可是稍过片刻,再次看天色的时候,竟然发现生咒又生效了,他以为自己看错了,仔细辨认之后,才知道他没有看错,文默又开始引导生咒。
文默重新引导生咒,说明巫神教操纵摄魂咒的人,都被杀了,黑衣人不用看尸体,也知道这些人是如何被杀的,除了九贤王的死咒,再想不到其它。看来他的第二个计划也失败了,黑衣人愤怒的挥出几拳,树上的枯叶,应声而落。
他心里不服,他辛辛苦苦修习咒术,而且这个计划,他筹谋已久,可是面对百夷咒术的时候,一个照面他就失败了,难道说南疆咒术不如百夷咒术?难道就没有克制血咒的咒术?而这一次宋昌安后发先至,破坏了他所有的准备,他的手段已经使尽了,剩下的就得看那些南疆高手了。
黑衣人对着天空放出另一个信号,告诉巫神教徒,进攻颂王营地,如果咒术失去作用,只要打断文默的施术,那些中了回光蛊的人,依然难逃厄运。
魅影之中的南疆人,听到第二声炸响,而且这一次声音更加尖锐,这是巫神教进攻的信号,看来巫神教咒术攻击失败了,所以采取了最简单,风险最大的行动,他们这些人,面对颂王剩余的兵马,似乎是自寻死路。
可是要是真的中断生咒,包括颂王在内的人,必死无疑,这些魅影高手,开始对自己的同伴下手,不为其他,只因这些人不是南疆人,他们不懂南疆人心中的愤恨,转眼间魅影内部,竟然展开了一场你死我活的搏杀。
沐临天字的刺客,疑惑的看着魅影,他们不清楚,魅影内部为什么会自相残杀,魅影的刺客看到天字的刺客,也顾不上其他,大声喊道:“这些人是南疆叛徒,他们的目标是颂王的营地。。。”
稍微分神,这个魅影刺客便体会到了透心凉的滋味,他错愕的看着,曾经的同伴,一剑终结了自己,没有被敌人杀死,却死在同伴手里,真让人觉得不甘。
天字和云字的刺客,加入了战团,魅影之中的南疆人觉得,想要灭掉这里的人,已经不可能了,他们选择边撤边战,一部分人丢下对手,已经冲向了颂王营地。
文默从不适中恢复,刚才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不是自己,他甚至放弃了生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