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昱枫慢悠悠的走到城主府,刚好碰到吴尚,带着一队士兵,从城主府里出来,和吴尚说了几句话,吴尚派了一人,带着文昱枫去见九贤王。
文昱枫原本想着先去登记,吴尚笑说,整个蓉城都是文家的,不用登记,登记制度也是权宜之计,等到长公主接手蓉城之后,一切制度自有长公主定夺。
听了吴尚的话,文昱枫恍然大悟,蓉城是白锦荷的封地,他是白锦荷的丈夫,这么说来,整个蓉城确实是文家的。
文昱枫随着那人进了城主府,一路七折八拐,到了一处空旷的院子,那人让文昱枫稍候片刻,他去里面通传。
过了一会儿,有人出来,将文昱枫迎了进去,进了前厅,绕过后堂,九贤王侧卧在躺椅上,那头银发异常显眼,文昱枫不知道九贤王使用生咒,救活白锦荷的事情,还以为九贤王得了什么怪病,愣在当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九贤王笑看着文昱枫说:“不碍事的!已经习惯了。”
文昱枫小心的说:“得了病,一定得好好医治,要是误了时机,后悔就来不及了。”
九贤王一听这话,知道文昱枫还不知道事情的缘由,难道文昱枫都想不到,他是郑国亲王,什么病症,倾一国之力,还无法治愈!很明显这不是病。
文昱枫不知道此事,那么白锦荷肯定不知道,虽说付出不一定要有回报,可是接受了他的好意,却不知道施舍的人是谁!九贤王猜想,白锦荷死而复生,文昱枫肯定对上天感激不尽,想到这里,九贤王竟然有些失落。
不过这些文昱枫浑然不知,他只当九贤王病了,或者有什么隐疾,不方便告知,所以只提醒九贤王抓紧时间医治。
九贤王不动声色的说:“皇姐没什么事吧!我走的匆忙,都没来得及看皇姐一眼。”
要是以前,文昱枫只会认为,九贤王和白锦荷姐弟情深,可是现在文昱枫不会这么认为了,白锦荷是他的妻子,别有用心的关心,是对他这个丈夫的无视,所以文昱枫言辞犀利的反击道:“小荷的事情,不劳王爷挂心,王爷还是操心自己的病情为好。”
九贤王听出文昱枫语气不善,话不投机半句多,所以他也不想和文昱枫多说,只告诉文昱枫,文默的近况,打发文昱枫去了文默那里。
摄魂咒可不是一般的咒术,摄魂蛊和宿主的结合,类似于蛊虫和极阴之木结合,长成还魂木,极阴之木长成还魂木之后,便无法用咒术还原成极阴之木,摄魂咒也是一样的,宿主体内的摄魂咒生效,即使摄魂蛊死亡,咒术依然不可解除。
不过文默体内的不是摄魂蛊,而是黄金蛊,另外九贤王用虚妄之言切断了施术者,和文默体内黄金蛊之间的因果联系,也就是说这个摄魂咒并不完整,蛊虫的受控时间太短,这对于文默而言,是好事也是坏事,不完整的摄魂咒,机缘巧合之下,说不准还能解咒,另外不完整的咒术,也增加了无数的可能,其它解咒、控咒之法,对于文默不一定有效。
文默体内的引蛊之血,确实珍贵无比,很多蛊术都要用到引蛊之血,可是对文默使用这种咒术,文默体内的引蛊之血,再也不是原来的纯净的引蛊之血,使用这样的血,效果大打折扣。
这么看来,有人想独吞引蛊之血,而不想让别人占了这个好处,未被污染的引蛊之血,除了他,还有齐玉珍和叶云清,也就是说,对文默使用摄魂咒的,不是齐玉珍就是叶云清。
文昱枫离开后,九贤王想着这件事情,因为他的黄金蛊需要引蛊之血,才能继续成长,可现在有人断了他的蛊术,他心里自然不会高兴。
文昱枫跟着侍卫来到客房,文默清醒着,看样子身体恢复的不错,看到文昱枫过来,文默有些激动,但是想着他又给文昱枫添了这么大的麻烦,文默又羞愧的低下头。
文昱枫没有责怪文默的意思,没有人喜欢被人下咒,更没有人主动找人算计,要怪就怪他的引蛊之血,文昱枫轻声询问文默,身体恢复的如何了,那里不舒服,或者有什么难言之隐。
文默摇了摇头,然后告诉文昱枫,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到了蓉城城主府,醒来的时候,就躺在这个房间里,然后一堆大夫,围着他问长问短。
文昱枫明白,这应该是摄魂咒起了作用,文默没必要骗他。后来文默告诉文昱枫,他原本想去颂王营地里,找齐玉辰说事,那次齐玉辰告诉他的事情,总感觉缺头少尾,里面疑点重重,可是他记不清楚,究竟是进了颂王营地失去了意识,还是没进营地就失去了意识。
文默有些懊恼,更多的是自责,文昱枫不忍责怪,只宽慰他,有他和白锦荷在,一切都会好的,让文默不要多想,好好养病!
而在天香山,南疆浪子隐藏了好几天,在这几天里,他和蛊王给颂王准备了一件大礼,现在只等起风。
为了这件大礼,他们杀了不少活物,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蛊王虽然不建议这么做,但是如果这么做了,他也不会反对的,论亲疏,五娘是他的同胞,颂王是他们的敌人,用蛊术对付自己的敌人,算不上缺德。
他们所处的位置,正是风口,只要风向正常,用不了多久,他们的敌人,只有死路一条,不过风要是太大了,蛊虫可能会飘的远一些,无端波及的人群,只能自求多福了。
比起颂王当年在南疆做的事情,这些只是皮毛,他们心里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