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文昱枫说了很多,可是文仕贵并不这么认为,他认为读圣贤书,就得做圣贤人,讲真话就是做圣贤人的基础。文昱枫听了文仕贵的话,摇了摇头,这孩子太倔强了,他认定的事情,谁都改变不了,既如此就让他自己按照自己的想法,说真话,做圣贤人!
另外白锦荷认为颂王要利用他的大气运,施展什么邪术,可是文昱枫却不这么认为,颂王手里有千军万马,只要他振臂一呼,谁都得给他几分薄面,他又何苦用自己不擅长的巫蛊之术呢。
南疆来的芸姨娘,也充满了未知的神秘,即使到现在,文昱枫也不知道她想做什么,那天他问过沐临,关于化魂咒的事情,沐临告诉他,化魂咒的全称叫“五行化魂咒”,化魂人偶的材质,决定着诅咒的对象,金木土火水,对应着父母子女,还有自己。
文昱枫拿出了杨氏用的化魂人偶,沐临看着两个泥人,一个男的,一个女的,男女只是障眼法,起关键作用的,还是泥人,泥人对应“土”,诅咒的是白锦荷的儿子,咒术生效,说明白锦荷这一胎肯定是男孩,沐临用手摇晃了几下泥人,笑着恭喜文昱枫。
想到这里文昱枫不自觉的笑了起来,沐临也说了,化魂咒咒术被驱散之后,化魂人偶身上是不会有字的,这些没有消失的字,便是错误的生辰八字,这样的结果,对于大人则是逢凶化吉;对于胎儿,谁也说不清楚,究竟是好是坏。
胎儿未出生就被人下咒,咒术对胎儿的命理还是有影响的,随着胎儿长大,这种影响会越来越明显,沐临让文昱枫做好心理准备。
想到用一个胎儿换他们的逢凶化吉,文昱枫心里就像吃了黄莲一般,想到这里,文昱枫就恨死了杨氏,不过杨氏身后的人,才是最可恨的。
文昱枫带着小浮各处闲逛,认识的或者不认识的人,都叫他一声“文三爷”,文昱枫礼貌的点点头,给小浮买了几块硬糖,便抱着小浮去了绣坊。
拐过街角,看到陈易新从绣坊出来,陈易新肯定不是为了刺绣,一定是白锦荷托付了什么事情,这么一想,等陈易新消失之后,文昱枫带着小浮进了绣坊。
正好看到白锦荷从后堂出来,看来他们相谈甚欢,小浮来到绣坊之后,从文昱枫的怀里挣脱,跑到各处绣架前,这里看看那里看看。
白锦荷看到文昱枫过来的这么及时,那么他肯定看到了陈易新,白锦荷又转身进了后堂,文昱枫也跟了进去,然后将陈易新打探到的事情,告诉了文昱枫。
文仕贵确实在颂王营地,陈易新亲眼所见,不过在颂王营地里,陈易新不仅见到了文仕贵,还见到了几个云东人,虽然换了普通士兵的衣服,但是云东人特有的习惯,还是暴露了他们。大良的士兵习惯席地而坐,而云东人则不一样,他们喜欢跪坐,大良士兵习惯豪放不羁的吃肉喝酒,云东人餐食必须装盘。
文昱枫听了白锦荷的话,颂王和云东人有交情,这不难理解,花如雪不就是云东人嘛,花如雪能不顾生死替颂王办事,那么颂王和云东人来往,便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只是大良现在和云东的关系并不融洽,颂王这个时候应该避嫌才是,他为什么要顶风作案呢?要是让良皇知道了,岂不给他难堪。
不过文仕贵在颂王营地,虽说文昱枫猜到了,可是一直没有确认,心里难免有所担心,现在倒好,得知文仕贵一切都好,文昱枫也彻底放下心来。文仕贵自小崇拜颂王,以守疆扩土为荣,如今他算是得偿所愿了。
文昱枫问白锦荷,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颂王为什么突然将文仕贵暴露了出来,顺便还暴露了云东人,文昱枫不认为,这是颂王一时疏忽所致。
白锦荷说了她的看法,她认为颂王施展邪术,这个邪术与巫神树有关,否则颂王为什么要取引蛊之血,又为什么能那么及时的知道她中了化魂咒,而且颂王营地里有大量魔鬼蝶,现在又发现了云东人,白锦荷一点都不相信,颂王什么都没做。
文昱枫听了白锦荷的解释,心里更疑惑了,颂王做的事情,和文家有什么关系?芸姨娘在这些事件中,起到了什么作用?还有杨氏的化魂人偶,是不是芸姨娘给的,如果不是,那就是说,还有一个人藏在背后,这个人芸姨娘认识,杨氏的化魂人偶也是出自此人。另外杨老爷和秦氏,似乎他们也参与其中,文昱枫觉得,应该要去杨家一趟,虽说文家和杨家还没正式定亲,但是文仕贵去参军,有必要知会杨老爷一声。
白锦荷又对文昱枫说,陈易新订了一些绣品,她上次绣的那件百花晨露,被陈易新买了,自己的绣品卖了出去,白锦荷显得很高兴,文昱枫不忍心打击白锦荷,叮嘱白锦荷不要太劳累了,她现在怀有身孕,万事以身体为重。
吃过晚饭后,文昱枫回去了,白锦荷让文昱枫,也把小浮带回去,只要想到小浮哭的毛病犯了,白锦荷就心里抓狂,再说白天她要去绣坊,将小浮交给福泽的奶娘,她也不放心。
文昱枫回去之后,白锦荷再不去想这些事情,文昱枫不是说了嘛,烦心事交给他,白锦荷相信文昱枫,那就让他自己处理吧,以后她和巧姑,专心绣花就是。
陈易新回到陈府之后,将今天得来的几件绣品,派人送了出去,告诉那人这些都是长公主一针一线亲自绣的,让那人务必交代清楚,另外还吩咐那人,如果再有需要,直接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