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昱枫沉思着白锦荷的话,再也没有多说一句,冷言先是背叛了亲卫军,投靠到文家,之后又和赵荣生不清不楚,这样的人,确实不能委以重任。
吃饭的时候,文昱枫去了大林家,请了大林一家前来,巧姑和冯渊在镇上,只好先放过他们了,回家后又让文仕贵请了东房那边,东房那边只来了文景磷,杨氏和文昱槐没有过来。
当着黄婶他们的面,杨氏这是故意为难他们啊!文仕贵和文景磷过来之后,文昱枫脸色阴沉,所有人入座后,文昱枫起身向大家道谢,又敬了几位长辈的酒,大家才拿起筷子,品尝李婶的手艺。
荣华抱着秋珞,喂了秋珞一些东西,小家伙肚子里有了食物,从荣华的腿上溜了下去,和小浮在门口玩耍。
大家聚在一起,说着最近发生的事情,荣华心里有一件事情,等到大家都说得差不多了,荣华才问文昱枫:“老三,听说仕贵要和大王村林家结亲?有这回事吗?”
荣华这句突兀的话,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文昱枫,文仕贵也看向了文昱枫,文昱枫笑着说:“有人说过这事,但是没说成,仕贵年纪还小,再过两三年吧,现在还是以学业为重。”
荣华听了文昱枫的话,心里松了一口气,对文昱枫说:“我前几天听村里人说,吓了我一跳呢!你们可能不知道,这林家和我们赵家还沾亲带故呢,只是中间发生了一些不快,才渐渐疏远了,幸亏没说成,要不然害了文家不说,还害了仕贵一辈子。”
文景磷听了荣华的话,猜出了大半,如果林家真的是这样的人家,这门亲事是万万不能再提的。荣华接着说:“林老爷晚来得女,对林小姐有求必应,再加上林夫人的溺宠,整个林家,没有人敢说林小姐一句,所以养成了林小姐目空一切的性格,而且对待旁人,异常严厉,总之这门亲事没成,真是你们家的福气!”
荣华称呼林家的人,直呼其称号,可见在荣华心中,林家都是些尖酸刻薄之人,她口中虽说与林家沾亲带故,心中却不愿与林家有什么瓜葛。
文仕贵听了荣华的话,心里大喜,现在他有充分的理由抗拒这门亲事,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也懂得如何处理。
荣华这么一说,白锦荷才记起,好像文昱枫让她向荣华打听林家,她竟然把这件事情给忘了,果然在她心中有亲疏之分,如果这件事情关乎到文昱枫,白锦荷是绝对不会忘记的。
李婶做的菜,色香味俱全,无奈白锦荷只能吃些清淡的,她还记得大夫说过的话,虽然没有限制她的吃食,可是要是肚子里的小家伙太大,受苦的还是她自己,与其那个时候受苦,这几个月还是节制一些的好。
那些爷们却没有这方面的顾忌,吃一口菜喝一口酒,喝到最后,买的四坛酒都喝光了,还把库房里的两坛酒也喝光了,一个一个喝得醉醺醺的,唯一清醒的只有冷言。
刘叔和李叔酒量好,文昱枫和大林简直是丢人现眼,文默早早就趴在桌上,白锦荷让冷言和文仕贵把他们扶回去,刘叔和李叔自己还能回去,剩下的这三个人,白锦荷都放进了客房,要耍酒疯在客房里面耍去。
黄婶显得不自在,毕竟他们是来做客的,喝醉酒太不光彩了,荣华倒觉得没什么,和白锦荷收拾吃剩的残局,黄婶和李婶又开始忙着熬醒酒汤。
到了晚上,喝过两次醒酒汤之后,大林稍微好了点,荣华扶着回家去了,文昱枫吐了两次之后,也清醒了一些,只有文默一直沉沉的睡着。
这一次文默喝醉了,好像和上次有些不同,不过冷言的酒量确实不错,在酒桌上也能说,看来亲卫军的酒桌文化也是一种风气,这也不难理解,一大群男人消遣的方式,最简单的肯定是喝酒吃肉了。
晚上白锦荷留了李婶,与她同睡,那两个醉鬼,交给了冷言照看。次日天亮,文昱枫清醒了过来,除了头稍微有些闷,其他都好,文默也好了很多,文昱枫起床之后,文默也跟着起来,和文昱枫收拾了客房之后,又开始忙着今天的事情。
文仕贵的亲事,走到这个地步,也算告一段落,杨氏再也没有提过林家小姐,平日里甚少出门,一直到了四月初,刘叔和冷言去了各村,查看地里种子发芽的情况,文昱枫和文默在书房对账。
白锦荷的肚子开始显怀了,李婶比以往更加关心,小浮由李叔照看着,现在闲来无事,白锦荷便想去巧姑的绣坊瞧瞧,上个月初答应了巧姑,春种忙完之后,跟着巧姑好好学习刺绣,拖了这么久,希望巧姑不要怪她。
趁文昱枫清闲的时候,白锦荷告诉文昱枫,她想去巧姑那边瞧瞧,然后小住几天,文昱枫让白锦荷再等几天,等他理完账目一起去,正好他也得找冯渊说些事情。
文昱枫这么说了,已经拖了这么多天,也不急于这两天,白锦荷心安理得的呆在家里。
四月初六,杨氏终于练熟了白锦荷和文昱枫的名字,趁着下午文景磷不在,颤颤悠悠的取出那个泥人。前几日,她找文默要了一些蜀锦,库房蜀锦剩了一点,文默全部拿给了她,这匹锦缎上写了“蜀锦”两个字,杨氏拿着蜀锦上的字封,对照小沙弥给她的名字,很显然左边那个是白锦荷的名字。
杨氏微笑着提起笔,在泥人背部写上了“白锦荷”三个字,写好之后,这些字如同镶在泥人身上一般,灼灼生辉。与此同时,白锦荷突然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