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宫家休息了三天,正月初四车队离开南宫家继续前行,到了龙源县的时候,已经正月十二了。九贤王急着赶回郑国,打算沿着龙源县北边的官道,直奔京都,由于蓉城并入郑国,龙源县成了大良最西边的县城,所以护送他们的亲卫军,也得沿着来时的路,返回京城。
九贤王将带回来得特产、土司,还有金银玉器、绫罗绸缎,分了一半让白锦荷带回去,这些东西,郑国要多少有多少。
正月十三,九贤王有要事在身,早早的离开龙源县城,由于带的东西少了一半,九贤王行进的速度提高了不少。留下的十几车物品,文昱枫只能去县衙找沐临,临近元宵,沐临应该不会去其他地方。
文默抱着小浮,坐在货物上面,白锦荷坐在马车里面,等了大半个时辰,沐临安排了几个衙役,然后又从县里找了十几个人,雇了几匹马,浩浩荡荡的向龙首镇前进。
到了龙首镇的时候,家家户户正在做晚饭,看着从烟囱里升起的袅袅青烟,白锦荷的心情早早的飘回家里,他们这么长时间不在家,不知道家里好着没有,有牛叔和刘叔在,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
车队到了村口,白锦荷老远就看到了文仕贵,不过文仕贵却没看清白锦荷他们,等到他认清之后,立马跑了过来,还有一个人站在村口枯树下,一动也不动,只是朝这边张望。
看到文仕贵跑了过来,白锦荷和文昱枫下了马车,文默听到文仕贵欢呼声,也下了马车,几个月没见面,突然见了亲人,大家由内而外散发着快乐。
车队走到近处,才发现站在树下的人是冷言,白锦荷多看了冷言两眼,短短的几个月,冷言似乎变了很多,脸变黑了,看起来多了几分坚毅,腰间别着一把短刀,流露出几分痞子气。
看到白锦荷看他,冷言咧嘴笑了笑,白锦荷对着他点了点头,现在的冷言似乎真的变了很多,不知道这几个月,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看到冷言不再那么阴险,他身上发生的那些事,也不算什么坏事。
回到家里,柳氏和牛叔,还有刘叔早在门口等候,柳氏看了看白锦荷,又看了看小浮,然后深情地自语到“回来了!回来了就好,除夕的时候,听说你们在南昆,怎么现在才到家。”
白锦荷看到柳氏的神情,这可不是喜悦的神情,由于院子里人多,白锦荷也没有多问,便让人将车上的东西卸下来,文默房整理。
听到前院的声响,文昱槐拄着拐杖出来,问了文昱枫和白锦荷一声,又转身进了东侧房,白锦荷记得文昱槐腿脚不好,可是并没有坏到借助拐杖行走的份上,还有他似乎对他们很冷淡,看到文仕贵亲近他们,表情有些不自然。
白锦荷心里疑虑重重,等到收拾完货物,雇佣的人都吃过了晚饭,离开之后,白锦荷才有机会问柳氏,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老大见了他们,脸色那么难看。
柳氏叹了一声,将心中的委屈,一股脑的说给白锦荷,他们离家不久,杨氏说是以前文昱枫说过,将家里一半的东西,过到文仕贵名下,由于白锦荷和文昱枫不在家,柳氏和徐叔不敢做主,因此将这事压了下来。谁知杨氏却四处散播,柳氏和牛叔为了文家的家产,从蓉城搬到文家,还长住在文家不走。丈母娘长住在女婿家确实不好,但是这也是特殊情况啊,如果杨氏和文景磷公平对待文昱枫,柳氏和牛叔也不用放下自己的家,来操女婿家的闲心。
杨氏没有如愿,便三天两头找柳氏的不是,在白杨村,柳氏不好反驳杨氏,所以只能忍下来,柳氏不顾文昱枫的脸,也要顾白锦荷的脸,总不能让女儿出了门,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吧!
可是杨氏却以为柳氏理亏,三天两头的找柳氏的麻烦,柳氏不理不睬,杨氏又找刘叔的麻烦,吃了冷言两巴掌之后,杨氏再也不敢找刘叔的麻烦,而且只要冷言在家,杨氏便乖乖的,不惹事生非,可是冷言不在家了,杨氏总找她的晦气,牛叔总不能跟杨氏一般见识吧,如果关系弄僵了,他以后还怎么进文家的门。
柳氏越说越气,说到最后气急的说“我都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这么糊涂的人,都是儿子,都是孙子,老三和老大有什么区别,小浮和仕贵有什么亲疏,唉!你们回来了,我也就放心了,明天我们就回蓉城去了。”
白锦荷吃惊的说“我们才刚回来,你们怎么就走啊!多呆几天吧!”
柳氏叹了一声说“我们要再留下来,杨嫂子还不知道气成什么样子,唉!都说她有病,可你看看,有病怎么知道把你家的东西,贪到老大家里,怎么不知道把老大家的东西,贪到你家?”
柳氏靠近白锦荷,压低声音继续说“因为没将你家的东西过到仕贵名下,文老大心里也不畅快,现在看到我们,就像看到仇人,唉!我多说几句,你也别往心里去,我觉得还是个过个的日子好,过好过坏那是个人本事,你瞧瞧现在,你们好心,可人家却以为那是理所当然。”
刚说完话,文昱枫抱着小浮进屋,柳氏也没再说,毕竟杨氏是文昱枫的母亲,当着女婿的面,说人家母亲,不是让文昱枫没脸吗!
文默和冷言收拾西侧间,文默去京城的时候,将西侧间的门锁了,所以别人想进屋收拾,连门都进不了,今天开了门,里面好多东西都发霉了,房间里面非常潮湿,刚点了地龙,现在又潮又难闻。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