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荷来到九贤王住的前院,看到吴尚坐在外面看书,九贤王是书不离手,没有到有其主就有其仆,白锦荷问了吴尚,九贤王今天好点了吗!吴尚开玩笑的说了一句,长公主亲自看望,九贤王岂有不好之理。
文昱枫没有跟去,白锦荷身上的毒已解,他要是跟过去,说不定九贤王会提出一些无理的要求,要是答应了,白锦荷不乐意,要是不答应,显得他说话不算话,所以干脆不见他,不给他任何可乘之机,才是上策。
白锦荷明白文昱枫的心理,所以没有强迫他一同前来,虽说九贤王待他们不错,但是将问题抬高到国家的层面,九贤王就未必会待见他们,所以这一次,白锦荷心里也摇摆不定,九贤王连续出使大良,为的就是郑国的利益,现在原国和大良相斗,郑国稍微动动嘴皮子,就能取得不少好处,又怎会将到手的利益白白送人呢?
动身前来的时候,白锦荷信心满满,可是到了九贤王的屋子里,她反而没了底气,她现在就像一个说客,说服一个守财奴,放弃他的财宝,然而说服守财奴还有可能,说服九贤王放弃到手的胜利,然后和他们一无所获的离开,九贤王肯定不会答应的。
九贤王看着白锦荷坐下,轻声对白锦荷说“皇姐刚回来,多休息才是。”
听到九贤王的说话声,白锦荷才察觉到,九贤王似乎真的病了,白锦荷看了九贤王一眼,他半躺在椅子上,头无力的向后靠着,看来这一次他没有装病。房间里面竖了很多银白色叶子的植物,看起来挺好看的,整个房间散发着一股药味。
白锦荷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按理说病人应该好好休息,而她却打扰的九贤王无法休息,真是罪过,白锦荷便长话短说,对九贤王说“原国出兵北疆,你不打算干预?”
九贤王吃惊的看着白锦荷,好像白锦荷从来没有主动谈过国事,这一次怎么找他谈论原国的事情,他本以为白锦荷是来道谢的,所以九贤王心里想好了回复的话语,却没想到,白锦荷语出惊人,直接让他干预原国和大良的事情。
九贤王耐心的说“这是原国和大良的事情,我们不便干预,另外大良没有请求郑国援助,我们贸然干预,会让良皇生疑,还会影响郑国和原国的关系。”
白锦荷听了九贤王的话,虽然他说话有气无力,但逻辑清晰,说话条理性很强,白锦荷又收起自己的爱心,或许九贤王又在装病,白锦荷便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她耐着性子说“郑国、原国、大良,三足鼎立,原国进攻大良之时,必然做了万全的准备,防止郑国偷袭,所以三国之间的战争,看起来恢宏庞大,实际上是雷声大雨点小,战争过后,三国还是原样,可是天下百姓就不一样了,他们既要忍受战时的烽火连天,又要忍受战后的种种苦果,所以我想。。。”
白锦荷话还没说完,九贤王就打断了白锦荷说“所以皇姐心软了,皇姐忧国忧民,志向远大,可是皇姐不想想,天下百姓的种种疾苦,根源是什么?如果有一天,天下不存在大良人和原国人,也没有云东人和南疆人,只有一种人,那就是郑国人,那样就不会有战争,百姓也不用再忍受种种苦难,皇姐有这样的抱负,为什么甘心留在白杨村,做一个普通妇人,在九弟眼里,皇姐比我们这些须眉之物,强了太多。”
九贤王的话,让白锦荷受挫不小,她想说服九贤王,干预大良和原国的战事,了结这场拉锯战,可是九贤王却说出了一统三国的豪言壮语,这和白锦荷的想法差远了,白锦荷觉得是她没说明白,让九贤王理解错了,所以她收起了那些拐弯抹角的话,直接对九贤王说“九弟理解错了,天下分分合合自有定数,我只想让原国尽快从大良撤兵,因为大良的百姓太苦了。”
九贤王愣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说“皇姐应该明白,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即使不伤,双方也会精疲力尽,对于郑国而言,这是好事,绝对没有出兵干预的理由。”
白锦荷换了一个说法,对九贤王说“良国地大物博,要是任由原国侵吞,根本起不到消耗原国的目的,反而让原国更加强大。”
九贤王笑着说“皇姐这话和我不谋而合,我也想着这事,而且也做了准备,但是郑国能不能出兵,出兵那里,还得看良皇接下来怎么做。”
九贤王动了动身子,取出一张纸,白锦荷看着这张纸,只有寥寥数字,可是郑国趁你病要你命的算计,体现的淋漓尽致,白锦荷故意问九贤王“你给我看这个,难道这件事情,也需要我去办?”
九贤王笑着说“皇姐说得见外了,九弟哪敢让皇姐办事,就是想让皇姐,无意间将这些传到良皇耳中,现在原国没有撤兵,大良绝不敢开罪郑国,但是也有万一。”
这张纸上,列了几条通商条款,表面看起来,双方互利,可是大良国力萧条,怎经得起郑国的冲击,九贤王想彻底压死大良,让大良彻底失去中兴的可能。
不过九贤王刚才的话,却有些漏洞,“郑国能不能出兵,得看良皇接下来怎么做”,这句话弹性太大,九贤王的意思是说,如果良皇不答应那些条款,郑国便出兵大良,可是白锦荷也可以理解为,如果良皇答应,郑国便出兵原国。
对于大良和原国而言,郑国是一只虎视眈眈的猛虎,只要传了消息,原国便会各方取证,只要让原国信以为真,那么东方俊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