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贤王施术完毕,他担心有人从中作梗,干扰他的术法,便特意用引蛊之血加强九符血咒,没想到他的术法,竟然没有受到任何抵抗,这样更好。
不过施术是有代价的,他逆天而为,自己的气运受到损伤,那些气运损伤之处,对应的都是厄运,不过用他一个人的厄运,换来整个大良的厄运,也是值得的。
九贤王收回百夷宝刀,转身对文昱枫说“皇姐已经无碍了,你好好陪陪她。”
文昱枫听九贤王这么说了,心里突然一片光明,然后急忙坐在白锦荷旁边,小心的将小浮放在床上,现在已经过了晌午,七天前的这个时候,白锦荷已经中毒了,文昱枫用手缓缓的探了白锦荷的鼻息,呼吸还在,这下文昱枫彻底放心了。
九贤王笑着看了齐玉珍一眼,挑衅的气味十分明显,齐玉珍看了一眼白锦荷,对于九贤王的挑衅,他不是很在意,有人得意,就有人失意。站在大良的角度看,良国败了,而且败的一派涂地,可是站在齐家的角度看,郑国赢了,齐家自然也赢了。
而且他送给良皇的银子,强行给大良续了一口气,原本想着从原国那里分一杯羹,可是东方俊对溧城围而不攻,与他们的计划相悖,这也算不上背叛,毕竟他是原国的丞相,在他眼里,原国高于一切。
齐玉珍转身出门,离开了白锦荷的屋子,想必九贤王这次东行,就为了这一次的行动,昨天崔奕的巫蛊部队现身京城,齐玉珍派人盯着这些人,良皇已经露出疲态,现在京城不能有事。
或许一会儿就有答案了,他虽然不懂巫蛊,可不代表齐家所有人,都不懂巫蛊之术。看到文昱枫满眼只有白锦荷,文默也不好意思呆在这里,随着九贤王一起出了门。
来到院中,九贤王回过头笑着对文默说“这一次你可帮了大忙了,要不是你,这个术法,我一点把握都没有。”
文默有些受宠若惊,这还是九贤王第一次正面夸奖他呢,文默谦虚的说“你救了姐姐,我应该感谢你才对,不过你又利用三哥的大气运,将姐姐的厄运转移到了别处,你这样做会遭天谴的。”
九贤王听了文默的话,脸立马黑了,嘴上虽然不好说,但心里大声骂着文默,你才遭天谴呢!如今他救了白锦荷,强行和文昱枫的大气运有了交集,即使遭天谴,不见得有多可怕。
九贤王不想回答文默的话,转身向外走去,事情办好了,心情无比顺畅,接下来他要和良皇谈谈国事了。
齐玉珍回到书房,白锦荷身上的毒已解,他也算放心了,让侍书请齐家祖庙的易叔过来一趟,易叔识得天象,他想请教易叔,天象上是不是有什么警示,九贤王的术法,他总感觉那里不对劲。
另外传消息给天字,天字有一个人,巫术了得,而现在他正好在京城,想必今天的事情,他有所察觉,齐玉珍让此人晚上过来。
易叔来到齐玉珍的书房,齐玉珍请他过来,肯定是想知道天象的事情,易叔心平气和的说了近日的异象,自从进入十月,紫薇星渐渐弱势,而太薇星渐渐走强。
这个结论是显而易见的,和齐玉珍的想法不谋而合,只是并不是完全吻合,紫薇是帝星,太薇是公侯,紫薇弱势,太薇强势,对于大良而言,这是大凶之兆。
可是究竟是那个公侯,竟然比帝星还要强势,齐玉珍陷入了沉思,大良的文武百官、皇亲国戚,似乎没有一个人有明显的反意,可是这颗强势的太薇星预示着什么呢?
九贤王离开齐府,刚上马车,身体顿感疲惫,便靠着车壁假寐,谁知走了没多远,马车突然停下,没有防备的九贤王,身体前倾,一头撞在眼前的小桌上,九贤王呲牙咧嘴的抬起头,鲜血顺着他的额头直往下流,外面驾车的吴尚听到动静,打开车帘之后,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九贤王笑着说“没事的,不就是撞了一下嘛!不碍事的,走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停下了?”
吴尚不好意思的说“有人拦住了咱们的车!”
九贤王现在满头是血,狼狈不堪,对吴尚说“下去看看吧!”
吴尚放下车帘,九贤王取出百夷宝刀,以刀刃为镜,撕了一块布垫在伤口上,唉!没想到报应来的这么快,现在还能看到齐家的围墙,过了一会儿,吴尚又掀开车帘,对九贤王说“主子,有人想要见你一面。”
九贤王脸色阴沉,无理的说“不见,先回驿馆,这几天谁也不见,有人找我,就说我身体有恙。”
吴尚点点头,放下车帘,马车又缓缓而行,刚才利用气运之刻重创了良国国运,九贤王的气运也损伤严重,所以这几天他不想和任何人产生关系,有文昱枫的大气运,再加上自己百夷宝刀,应该能安全渡过此劫。
到了晚上,白锦荷醒了过来,文昱枫竟然喜极而泣,他们又闯过一关,清醒之后的白锦荷,明白文昱枫的心情,她中了七日醉,文昱枫被吓得不轻,可是这傻货宁愿被她误会,也不愿告诉她实情,其实她没有那么脆弱,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对生死她有自己的理解。
文昱枫的心情,如同经历了死寂的冬天,等到了复苏的春天那般,他不知道说什么,对着白锦荷只是傻笑,这种重获新生的喜悦,冲淡了一切的不快。
齐玉珍的书房,灯火通明,一个身着夜行服的人,正和齐玉珍谈着今天的事情,这人正是天字的巫师,他没有多说什么,精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