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昱枫说着说着,突然觉得理亏,可是在白锦荷眼里,她绝对不会适可而止,乘胜追击才是上策,文昱枫不说话,更让她觉得事实确实如此。所以便毫不客气的说“文默究竟去了哪里,你究竟背着我做了多少事情。”
白锦荷身中剧毒,脾气不好,文昱枫能理解,所以文昱枫压低声音,轻声说“文默去了南昆,九贤王让他去接应一个人,最近他也没事,我就让他去了。”
白锦荷听了这话,更加生气的说“九贤王说的话,你不分好坏,一股脑听进去,他手下那么多人,为什么一定要文默去南昆城接应,难道他手底下都是死人不成?”
文昱枫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什么,白锦荷中了七日醉,只有九贤王能救白锦荷,所以九贤王说的话,他即使心有疑虑,也会照做不误,白锦荷说的这些情况,他不是没想过,当时他认为文默能力独特,可是现在文默已经去了南昆,想的再多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文昱枫不说话,白锦荷继续问“文默去南昆接应的人,你知道那人的底细吗?”
文昱枫想了想说“应该是宋昌盛。”
白锦荷叹了一声说“宋昌盛是郑国的皇帝,有什么事情非要他亲自前来,再说了,上次他从京城逃回郑国,郑国不惜发动一场战争,这一次他还能不学乖,还能不顾一切一意孤行?那个人绝对不是宋昌盛!”
白锦荷越说,文昱枫的脸色越难看,如果那个人不是宋昌盛,九贤王打算用什么办法为白锦荷解毒?什么事情文昱枫都可以忍受,唯独这一件不行。
文昱枫气呼呼的出了房门,看到文昱枫生气,白锦荷更是生气,文昱枫现在翅膀硬了,不需要她了,所以现在也给她脸色看,男人果然是靠不住的。
白锦荷越想越生气,一头扎进被窝里,眼泪如珠玉一般,沿着她的脸庞不断滚落,她真心为一个人好,可是到头来却发现,这个人根本不感念她的好,白锦荷心里悔恨交加,后悔自己全心全意的付出,换来的竟然是今日的伤心。
文昱枫出了屋子,在院中护卫的侍书,看到文昱枫面色不善,便没敢过问,齐玉珍只是让她保护长公主,文昱枫不在他的保护名单上,所以他也懒得管,任由文昱枫离开。
文昱枫坐马车去了驿馆,马车刚离开齐府,齐玉珍就知道了此事,他只是让人跟着文昱枫,别再出什么意外了。
文昱枫气势汹汹的来到驿馆,九贤王正和吴尚说事,看到文昱枫进来,便让吴尚退下。
文昱枫没有客气,看到九贤王就狠狠的说“你让文默去南昆城,接应的那个人究竟是谁?还有你准备什么时候解小荷身上的七日醉?”
吴尚才走到门口,九贤王给吴尚使了个眼色,吴尚关上房门,在门外把风,九贤王拉着文昱枫坐下,然后满脸笑意的讨好着说“我这里能派出去的只有吴尚,我又住在驿馆,这里人多口杂,比不得齐府,所以才想到文默,至于文默接应的人,你不必知道他是谁,只要东西到了,就能解七日醉。”
文昱枫半信半疑的说“你说得是真话?要是你敢骗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九贤王没有在意文昱枫说话的语气,他觉得文昱枫这是关心则乱,他被白锦荷中毒的事情,折腾的彻底没了主意,所以才这么意气用事,不过从这点也能看出,文昱枫是爱着白锦荷的,愿意为白锦荷做任何事情,这样的人,真的不多了。
九贤王笑着问文昱枫“你不相信我?”
文昱枫痛苦的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只要能救小荷,我会不惜一切代价。”
九贤王点点头说“放心吧!我答应你的事情,绝不会食言,我之所以等到最后救人,是要还一个人的人情。”
文昱枫叹了口气说“我只要小荷活着,其它事情,我都不在乎。”
九贤王看文昱枫情绪稳定了,然后劝了文昱枫几句,又派了吴尚送文昱枫回齐府,现在还有一个隐藏的敌人,他们绝对不敢大意。
这人居心叵测,用七日醉引出了大良的陈年往事,按理说他应该感谢此人,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指示叶云香毒害白锦荷,与这件事情相比,其它事情,就显得没有份量。
七日醉终结了良皇的谎言,他该如何面对颂王,颂王又要如何看待自己的父皇呢!如果仅仅是父子关系,那倒罢了,最关键的是,颂王手中的百万雄师,这势必会对大良朝堂势力的重新分配,产生深远影响。
十几年前大良国泰民安,颂王雄才大略,风头一时无两,可现在经过时间的磨砺,颂王身上的锋芒,已经隐藏于无形,他游离于大良朝堂之外,躲避着朝堂之上的尔虞我诈,可是他是皇子,终究摆脱不了朝堂。当年气吞万里的少年英雄,如今愈发的成熟内敛,可是大良却今非昔比,云东和南疆也今非昔比,即使颂王用兵如神,也难复当年之勇。
不过好消息是,他派人在大运河放了几条郑国的特色鱼,没想到这些贪婪的家伙,竟然让大运河提前变成一条“浮尸河”,时值寒冬,运河北段已经结冻,大良想要利用大运河快速调兵,是没有可能了,这样算来,他反而帮了云东和南疆。
九贤王皱着眉头,这件事情看似对郑国有利,可是细细想来,三国陷入混战之中,最占便宜的还是云东和南疆,原国和大良已经开战,东方俊算计别人,不可能自己重伤自己,所以这个隐形的敌人,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