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昱枫的反问,齐玉璃似乎有些措手不及,刚才和莫子阡有来有回,可是却被文昱枫问的哑口无言,每个大宗家,积累财富的手段都不光彩,齐家也是这样从这一步走过来的,所以文昱枫说的是大实话,任谁都无法狡辩。
齐玉璃看着文昱枫,冷笑一声说“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昨晚有人去了南昆城的南宫家,南宫家的风月箭被人盗走。”
文昱枫生气的问“我们在京城,盗风月箭的人在南昆,京城到南昆千里迢迢,我们即使有心,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再说了,南宫家丢了风月箭,与齐家有什么关系呢?你在这里操尽了心,也于事无补。”
齐玉璃看着文昱枫,冷着脸说“南宫家易守难攻,唯一被人攻破的一次,就发生在一个多月前,如果不是你们身在京城,我还真怀疑,你们就是那盗贼。”
齐玉璃说的事情,白锦荷心里清楚,当时被知秋所托,他们掺合到南宫家和冯家的私人恩怨当中,文默夜闯南宫家,成功救出了南宫三少爷,虽然最后的结果差强人意,但是正是他们的介入,避免了南宫家和冯家的生死冲突。
齐玉璃无端的侮辱,文昱枫更是又怒又气,说出去的话,要多狠就有多狠,文昱枫争辩着说“南宫家还有脸说自家丢了东西,谁不知道,风月箭是冯家的东西,我就不信,风月箭是长腿了,还是长翅膀了,竟然能从冯家跑到南宫家,偷了别人的东西,如今被人偷了,那是活该!更何况你师父了尘大师也说过,得来的迟早要还回去的,偷了别人的,更要早早的还回去。”
白锦荷微笑着看着文昱枫,齐玉璃被文昱枫气的脸色铁青,其实南宫家丢了东西,齐玉璃生气也是有缘由的,齐夫人是南宫家的嫡小姐,齐玉璃又是齐夫人一手带大的,所以论起亲情,齐夫人和齐玉璃像是母子,反而和齐玉珍不怎么亲近,舅家丢了东西,齐玉璃自然不高兴了。
另外风月箭和长生之秘有关,长生的秘密,对任何人都是诱惑,越位高权重,越想长生不死,所以南宫太后、良皇、九贤王、甚至是宋昌盛和大宗家的家主,都对风月箭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也不知道南宫家得了几支风月箭,又丢了几支,说不准这又是南宫家贼喊捉贼,故意混淆视听。
风月箭是冯家的,现在良皇因为一些小事,就将冯家抄家下狱,虽说与郑国长公主失踪有关,可是这些骗人的借口,南宫家肯定不信。围绕着风月箭,他们也担心下一个被抄家下狱的是南宫家,与其这样,还不如对外说,风月箭又被人偷走了,至于真的被偷还是假的被偷,只有南宫大少爷心里清楚。
齐玉璃怒目而视,文昱枫也是青筋鼓起,两个人像两只斗鸡一样,互相端详着对方,白锦荷只好充当和事佬,轻声对齐玉璃说“齐少爷太意气用事了,你这么聪明的人,其中的蹊跷,你看不出来?南宫家易守难攻,又怎能轻易的连续被人攻破,第一次文默进入南宫家,侥幸而已,可第二次就不一样了,南宫家也不是傻子,不可能一点准备都没有!”
白锦荷的话,让齐玉璃面露愧色,刚才莫子阡临走时,对他说了这事,他头脑一热,便以为是文默进出南宫家,有意留下线索,如今白锦荷吃住在齐家,却仍然为郑国办事,所以他才气上心头,有了刚才的哪些话。
文昱枫看到齐玉璃的气势弱下去了,心里不由得高兴,九贤王和齐玉珍,那是人精,让他们遇上了,算他们倒霉,可是齐玉璃算什么东西,也敢对他们指手画脚,现在灭了齐玉璃的气焰,文昱枫心里爽快多了。
白锦荷回过头便看到文昱枫的神情,也轻声说了文昱枫几句,虽说文昱枫说的话有理,可是齐玉璃是主,他们是客,那有像他们这样无礼的客人。
白锦荷对文昱枫说“你刚才的话说的过了,齐夫人出自南宫家,南宫家和齐家,是亲的不能再亲的关系,哪像你说的那样呢!”
齐玉璃想清楚了事由,心里后悔不已,刚才太冲动了,但是一个问题也浮现在他的脑海中,莫子阡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发生在南昆城的事情,两天之后,他才能得到消息,可是昨晚发生的事情,莫子阡今天就知道了,而且他还说了文默有单闯南宫家的前科。
看来有必要重新认识一下莫子阡,本以为他是一根筋的愣小子,但现在看来,此人身上的疑点不少啊!齐玉璃在想着事情,调过头离开了齐玉珍的院子,一句话也没有说,文昱枫看着齐玉璃离开,指着齐玉璃的背影对白锦荷说“你看看他什么态度,视我们为无物,看都不看一眼。。。”
文昱枫话还没说完,白锦荷转身进了屋子,现在文昱枫是开了嘲讽模式,她要是多说一句,文昱枫还不知道说多句呢!齐玉璃今天很反常,或许他也暗暗后悔,觉得在他们面前无礼,失了面子,毕竟不是人人都能像她和文昱枫一样,脸皮厚过皇城的宫墙。
白锦荷回到屋里,文默小心的问白锦荷“姐姐,是不是南宫家出事了,刚才我听到你们在说南宫家。”
白锦荷说“听说风月箭被人偷了,齐玉璃怀疑是我们偷的。”
文默吃惊的说“怎么可能!我们一直没出去。”
白锦荷对文昱枫和文默说“以后见了莫子阡,小心一些,齐玉璃刚回来时,还神采奕奕,可是与莫子阡说了几句话,脸色变得阴沉,可能是莫子阡对他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