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昱枫依旧切着萝卜,可是眼泪却一滴一滴的滴在切好的萝卜上,他知道他不会做出那些混账事,他也一定好好对待白锦荷,可是心里却不由得苦涩难忍,越想越是伤心。
白锦荷洗完野菜,将篮子放回屋里,看着文昱枫恹恹的样子,便催促着说:“赶紧切,在不切完太阳过了,晒的就不好了。”
文昱枫哽咽的“哦”了一声,白锦荷听出文昱枫的哭腔,便放下篮子,坐在文昱枫旁边,那袖子搽干净文昱枫的脸,眼睛都红了,难道自己出去的时候,他就在哭了,白锦荷安慰着说:“我又没惹你,怎么哭的这么伤心,就说了几句闲话,有必要这么伤心么。”
文昱枫的泪水还在往下流,白锦荷抱着文昱枫的头说:“快别哭了,被谁看到了笑话死你,都这么大人了,还动不动就哭。”
白锦荷轻轻的说:“我也舍不得你,你好好的,我就一直陪着你,如果你不需要我了,我也会在你看不见的地方,默默的陪着你。”
文昱枫仰起头,看着白锦荷说:“媳妇,我需要你,我一辈子都需要你,就是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也需要你。”
白锦荷用手指点了下文昱枫的额头说:“那还不止住哭声,现在还好,这要到了冬天,像你这样的哭,脸上肯定长冻疮。”
文昱枫破涕为笑的说:“脸上长冻疮才好”;话说出口文昱枫就后悔了,他媳妇可是喜欢他的脸,他的身体,这脸上要是生了冻疮,他媳妇肯定不会再碰他,然后文昱枫对着白锦荷傻傻笑着说:“生了冻疮也会好的!”
白锦荷瞪了文昱枫一眼,就把文昱枫切好的萝卜条拿出去晒,正在摊开萝卜条,王氏进了院门,白锦荷打了声招呼,王氏趾气高扬的进了西屋。
王氏进了西屋没多久,武哥媳妇就跟着进了院子,看到白锦荷在翻晒萝卜干,就对着白锦荷说:“老三媳妇,你还用得着晒这个,你们老三每个月的月钱,你们天天吃肉都吃不完,还晒这个做什么。”
白锦荷微笑着说:“这过日子,就像吃饭,现在得了好的,一直吃好的,以后没了好的,可就没得吃了,还不如有好的,参些不好的,这样以后过得不好了,日子也不会那么紧巴。”
武哥媳妇捂嘴笑着说:“你啊!真真是个人精,我过来找你二嫂有点事,就不跟你闲唠了。”
武哥媳妇就进了西屋,然后和王氏在屋子里说了好一阵子话,说到高兴处,两人还哈哈大笑,上房的秦氏断断续续的哭泣声还在继续,文昱槐看着院子里浆洗的衣服,才洗了几件,就坐在盆子那边,浆洗衣服。
文昱松出了屋子,看到文昱槐在洗衣服,对着文昱槐说:“这洗衣服的事情,都是他们娘们的,你还做这个。”
文昱槐没有理文昱松,文昱松也不觉得没趣,搬了凳子,坐在水井旁,自顾自的说:“后天,我就去齐家上工,这可是好差事,每个月能拿七百文钱,要是遇到好机会,每月拿个三四两银子也不在话下。”
白锦荷听了文昱松的话,怪不得王氏刚刚趾气高扬的,原来是讨了好差事,文昱槐抬起头看着文昱松说:“你们家的有本事,也大度,哪像我那婆娘,人前头贤惠的出了名,人背后竟使暗招,没个本事不说,三头两天倒寻我的不是了。”
文昱松好心情的说:“我家的也给自己在齐家讨了个差事,每个月五百文钱,虽说钱不多,但是能在那高门富户走一遭,长点见识,也不枉来世上一次。”
文昱槐尴尬的笑了说:“弟妹好本事,我们弟兄几个,也就弟妹算是冒尖的,竟比我们这些爷们还会来事。”
文昱松得意的说:“可不是么,要论起教养、见识,别说我们家,就是放在咱们村,能有几个比得上。”
白锦荷摇了摇头,这个时候记得王氏的好,怎么秋收前说王氏没本事生儿子,闹得要休了王氏的时候,就不觉得王氏有本事了,白锦荷进了屋子,看着文昱枫切完最后一个萝卜,就收拾了切萝卜的摊子,文昱枫将切好的萝卜条,拿了出去。
武哥媳妇和王氏说完话,就出了西房的门,对着文昱松说:“阿松,可真是个有福气的,你那媳妇可真给你长脸啊!”
文昱松咕哝了几句,武哥媳妇就出了文家的院门。
文景磷这几天手脚不大利索,今天看天气好,文昱槐和文昱松也在院子里,便出了屋门,坐在院子里晒会太阳,听着文昱松和武哥媳妇的话,也好心情的点点头,杨氏带着文仕贵在他们屋里,担心秦氏搅了文仕贵的学问。
文景磷看着文昱枫在院子里摆弄萝卜干和蘑菇,对文昱枫说:“你家每月收那么多银子,还弄这些做什么,让人看了还以为我们连菜都吃不起。”
文昱枫微笑着说:“这是给冬天做的。”
文景磷哼了一声说:“你看看你二哥做什么,大老爷们整天做这些活计,这些也是你做的?”
文昱枫低声说:“这些活我又能做,而且这些日子,也闲着没事做。”
文景磷恨铁不成钢的说:“你在齐家做的好好的,这一阵子闲了这么久,不会是人家不要你了吧!像你这样,在齐家能做的长久才怪了!”
文昱枫再没有说什么,倒是文昱松好心的说:“过几天有雨,还真是闲的没事做,切这玩意。”
文昱枫一听说有雨,就进了屋子给白锦荷说了,白锦荷听到有雨,就知道肯定是老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