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白锦荷的话,九贤王皱了皱眉头,他虽然不懂音律,但自幼喜欢听曲,却不知郑国还有“千红一窟”,这样新奇的曲子。但是想想白锦荷的表现,九贤王又有些期待,或许真有这首曲子,只是自己没听过罢了。
良皇听了白锦荷的话,立即让人送上一支箫,白锦荷拿起竹箫,看向文默那边,然后向文默使了个眼色,文默本来抱着听曲的心态,谁知白锦荷向他眨了好几下眼睛,文默有些奇怪。
白锦荷将竹箫一端靠近嘴唇,悦耳的箫音传了出来,文默听了这箫音,又看了看白锦荷端坐的姿态,有人在水榭里吹箫,但是这箫音却不是白锦荷吹出来的。
文默刚开始练御鸟决时,就是通过声音与百鸟沟通,因此了解笛箫的发声曲调,白锦荷吹出的曲调,绝对不是萦绕在水榭里的声音。众人听得沉醉,只是白锦荷吹箫的样子,文默再熟悉不过,这不是他以前的样子吗!
他刚到文家时,也经常吹笛子,那年除夕将那支笛子送给了文仕贵,所以以后不怎么吹笛子了,想到吹笛子,文默突然开窍了,在他的印象中,白锦荷根本就不懂音律,现在的环绕在水榭里的箫声,又不是白锦荷吹奏的,怪不得白锦荷刚才向他眨眼,原来是让他想办法帮她。
文默坐在旁边,慢慢的运功,将自己的气运线伸向四面八方,现在他们身处皇宫,这里面所有人的气运都很澎湃,这样的气运会影响御鸟决的效果。不过有些亲近人类的飞鸟,特别喜欢这种气运笼罩的环境,所以文默便将精力集中在这些鸟的身上。
“千红一窟”,曲调悠扬,婉转清丽,如同一眼清泉,沁人心脾,众人都被这么美的曲子所吸引,但是只有一个人,却并没有深陷其中,那人就是齐玉珍。
在他印象里,这首曲子并不叫什么千红一窟,这是齐玉璃花了好几年时间,还没写完整的曲子,没想到今天竟然用这支曲子,来帮助白锦荷,这支曲子是齐玉璃所做,他并没有在别人面前吹奏,那么白锦荷说它是郑国乐曲,那就是郑国的,名字叫千红一窟也好,万红一窟也罢,谁也不会反驳什么。
这样就好了,如果再加上其他的,反而会坏事,齐玉珍看了看文默,然后轻轻发功,文默所凝聚的气运线,竟然一下子涣散了,文默看向了齐玉珍,只有齐玉珍知道他的死门,刚才那一下,只是打散了他的功力,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伤害,齐玉珍不想他这个时候使用御鸟决帮白锦荷!
文默觉得,外面吹箫的人,肯定是齐玉珍安排的,如果不是他安排的,也肯定与他有关,既然有齐玉珍帮忙,他就不必多此一举了。
文昱枫也吃惊的看着白锦荷,他不明白,白锦荷什么时候会吹箫的,记得在蓉城柳氏的家里,柳氏对他说过白锦荷小时候的事情,没听到柳氏说过,白锦荷精通乐律,文昱枫看着吹箫的白锦荷,一脸的看不懂。
五皇子叶云祈,微笑着看着白锦荷,刚才箫音变得急促,白锦荷的手指也动的急促,可是箫音尖啸着急转,这刹那间的声音,叶云祈听出了真正的吹箫之人,没想到齐玉璃这么大胆,敢在这里弄虚作假,白锦荷也真是的,在这么多人面前滥竽充数,难道她就不担心给她扣上一顶“欺君”的帽子。
白锦荷一曲“千红一窟”,确实让人耳旁一亮,她原本想使出“皇帝的新装”,那样的计谋,可是文默没有看懂她的意思,所幸最后有人帮了她,白锦荷千思万想,都没想出是谁帮了她,京城里的权贵,她一个都不认识,难道是齐玉珍安排的?如果真是齐玉珍,这次又欠了他一个人情。
白锦荷向齐玉珍的方向看去,齐玉珍前面坐着两位长者,看样子应该是齐老爷和齐夫人,白锦荷看向齐老爷旁边的齐夫人,齐夫人看起来慈眉善目,端坐在齐老爷旁边,偶尔和齐老爷说几句话。
齐玉珍安静的坐在后面,自斟自饮,他慵懒却又自然的神态,引得那些花痴小姐连连惊叹,白锦荷从齐玉珍这边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便也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大家的赞扬。
一连过了两关,白锦荷也有些力不从心,不过看到这些人膜拜的眼神,白锦荷又觉得很受用,可是这种场合,总有人跳出来坏事,这不也不知谁家的小姐,就起身指责白锦荷刚才吹奏的曲子,绝不是她在吹奏,原因是这位小姐精通音律,所以竹箫那个音节发出那种声音,她了然于胸,可是白锦荷吹奏的音节,根本就是不通音律,简直是胡乱吹奏。
那小姐说的有理有据,白锦荷本想反驳,可是却没有胆量起身反驳,她连音律都不懂,即使最简单的也不懂,如何和人家对峙,再说了,起身对峙,不是说明她确实在滥竽充数么,所以这个时候,最明智的做法就是装深沉,一句话都不说,有良皇在,这个小姐不会闹出什么岔子的。
看到白锦荷不说话,众人也不知道说什么,要是刚才的“千红一窟”,是大良的那位小姐吹奏,这个时候有人坏事,他们肯定群起而攻之,可是这首曲子,却是郑国长公主吹奏,连九贤王都恭敬有加的人,他们得罪不起,所以那位小姐出头是对的,只是她挑了块硬石头,这会儿,没有一个人替她说话。
淑妃大声呵斥“大胆!这么多人都没发现什么,就你心细,那你说说,是谁帮了长公主,或者“千红一窟”,你在那里听过?”
那位小姐的气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