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短短的几步路,他们行了半刻钟,站在外面观察勤政殿,倒没觉得有多么憾人,可是进殿之后,眼前一片金黄,各色的雕龙图案盘旋在大殿四处,柱子上也刻着飞龙图案,空旷的大殿中,回音隆隆,站在大殿中央,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种卑微感。
九贤王站在大殿靠前的位置,低头拱手行礼道“郑国宋昌安、携长公主昌平、长驸马恭祝大良皇帝陛下福寿康宁!”
白锦荷和文昱枫也低头行礼,坐在龙椅上的良皇,轻声说“平身!”
九贤王从侍者手中,拿出一封信和一份清单,对良皇说“这封信是皇兄的亲笔书信,请良皇过目,这是出访大良,皇兄准备的土司古玩,请良皇笑纳!”
伺候在一旁的太监,从九贤王手里接过信封和清单,然后交到良皇手里,白锦荷看着端坐龙椅上的良皇,头发斑白,但是眼睛炯炯有神,看了宋昌盛的亲笔信,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没有喜悦,也没有愤怒,看完之后,只是放下了信,然后又看向白锦荷和文昱枫。
良皇轻声询问“长公主初到京城,可还习惯!”
白锦荷原本想装哑巴,可是良皇指名问她,她只能回答,白锦荷轻声说“多谢良皇,一切都习惯!”
良皇点点头,笑着说“那就好!郑皇的提议,朕与诸位大臣商议之后,再回复贤王,贤王和长公主不辞辛苦来到大良,为表敬意,今晚特为诸位接风洗尘,还请贤王和公主不要缺席。”
九贤王心里明白,这场宫宴是免不了的,所以应了良皇,接下来良皇特赐了一些珍宝,而且听说九贤王喜欢听歌赏舞,又赏赐了十位舞姬,九贤王来者不拒,统统接受。
再后来良皇大谈大良与郑国关系的重要性,还有大良各地的风土人情,洋洋洒洒的废话,两人一来一回,不知不觉间,过了大半个时辰,随后良皇安排九贤王在枕霞殿休息,但是九贤王以小浮还小,离不开母亲为由,婉拒了良皇的安排。
一行人又坐着马车,向驿馆行去,现在的时辰,应该快吃中饭了,也不知道小浮哭了没有,这么久肯定饿坏了。
走到驿馆,白锦荷快步向文默房里赶去,奇怪,都到了门口,竟然没听到哭声,白锦荷推开门之后,看到了令她啼笑皆非的一幕,文默平躺着,小浮趴在文默胸口上,啃咬着文默的胸口,床边放着半碗泡开的馍花,看样子文默喂了小浮半碗馍花,怪不得没有听到小浮的哭声。
只是让小浮啃咬他的胸口,是什么鬼,突然的开门声,然后文默发现白锦荷、文昱枫,还有九贤王和吴尚都进了屋子,以这种方式喂奶的文默,也有些放不下脸面,本想把小浮放下去,可是稍微碰了下,小浮就发出不满的声音,文默羞红了脸,对着门口的众人尴尬的笑了笑。
白锦荷是女儿家,自然不能前去,所以文昱枫走到床边,抱起小浮,小浮瘪着嘴,一脸哭相,惹得门口的众人哈哈大笑,文昱枫对文默说“还不穿好衣服,你的馊主意还真不少。”
文默拉好衣襟,文昱枫将小浮交给白锦荷,白锦荷问文默“现在感觉好点了吗?还有哪里不舒服!”
文默小声的说“就是头有点晕,其他都好了。”
谁知九贤王插了一句“头晕是很正常的,只是胸口真的不疼吗?被小家伙啃了那么久,最起码也破皮了,不需要上点药吗?”
文默那里听到过这些下流话,立刻羞得脸上滴出血来,一声不吭,将头转到别处,文昱枫不满的说“你偷文默血的时候,怎么不说这些话,现在拿到了他的血,说话就这么不顾及他的感受。”
九贤王笑着说“我们之间的关系,怎么能叫做偷呢?”
文默以为文昱枫说的是前一次,附和的点点头,文昱枫对文默说“你昨晚喝醉酒,他又放了你的血,不信你看看你手心的伤口。”
文默这才看了自己的手心,果然有一个小点,文默看着那个小点,浑身都冒汗了,他知道这个小点意味着什么,文默吃惊的看着九贤王,九贤王小心的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放了一点血。”
黄金蛊进入人体,留下的痕迹就是这样的小洞,这说明九贤王在他体内种下黄金蛊,文默这么一想,一脸的生无可恋,九贤王看出了文默的担心,屏退了周围的下人,然后进了房间,吴尚关了房门,站在门口把风。
九贤王上前,从他体内召唤出黄金蛊,对文默说“我知道你担心什么,蛊虫不是在我这里嘛,我真的只是放了一点血。”
文昱枫看见九贤王拿出了蛊虫,突然明白了什么,然后冲到九贤王面前说“你是不是在文默体内下了黄金蛊,你怎么这么恶毒呢?”
九贤王为难的说“我真的只是放了一点血,他体内根本就没有蛊虫,不信你让他自己运功试试,一试就知,我担心在他身上留下伤口,没法向你们交代,所以便让黄金蛊在他体内呆了一会儿,吸了一点血。”
文昱枫生气的说“要是你的黄金蛊身上带了虫卵,那文默岂不遭殃了。”
九贤王无奈的说“你以为我的血和他的血一样啊,我养一条黄金蛊,都得借助他的血,怎会有其它虫卵呢?我保证绝对没在他体内放黄金蛊。”
说话的这会功夫,文默用自己的秘术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任何蛊虫,也就是说,现在他体内应该没有黄金蛊,否则他肯定能感觉到,而且他也没感觉到蛊虫吸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