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大人临走时,别有他意的看了一眼苏娘,原本担心因一个戏子,引起南宫家和冯家的动荡,谁知这场表面的动荡之下,隐藏的却是大宗家的内部争斗。
如今南宫三少爷死了,算是了结了这场纷争,可是只要有私欲,只要有野心,这样的事情还会上演。白锦荷听了九贤王的话,心里充满了悲愤,南宫三少爷有理想,有抱负,可是太浮躁了,当他发现他身边所有人都在算计他的时候,一切已经不可挽回,所以他奋起反抗,但是又被人堵住退路。
这样的人虽然幼稚的可笑,可是倒也轰轰烈烈了一次,虽没有重伤他的敌人,可也让南宫大少爷麻烦不断。文昱枫听完之后,笑着对九贤王说“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和知秋还真是知礼啊!”
九贤王倒也没生气,尴尬的笑着说“那些事情你们还记着啊,默小子都没说什么,你瞎操什么心。”
文昱枫哼了一声说“以后你再敢打我们的主意,我肯定不会放过你,别以为你是王爷,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
九贤王开玩笑的应着,以后绝对不做对文家不利的事情,文昱枫这才放过九贤王,这件事情解决了之后,南昆城又恢复到往日的平静,一场纷争,主谋安然无恙,受牵连的永远是些无关紧要的人,还有幼稚的能上天的蠢货。苏娘自己做出了选择,他们也算完成了知秋托付的事情,而知秋亲手将自己的同窗逼到死路,这样的人当真六亲不认,为南宫大少爷赴汤蹈火。其实三少爷要是稍微动点脑子,便能想明白这中间的关键,知秋承了南宫家的恩情,南宫家掌家的是大少爷,所以知秋不可能做出对南宫家不利的事情,最开始便选择了南宫大少爷,那么三少爷的反抗,必然会失败。
第二天车队终于出发了,离开南昆城,经过了古木川和焚音山,就到了州府,车队驶入州府之后,白锦荷看着州府古朴厚重的青石桥和城墙,感概良多,她第一次知道这个地方,是在大良和郑国争战的时候,很多人都逃向州府,第二次听到州府,是巧姑嫁给了州府的冯渊,所以这个地方离她虽远,可是却时时出现在她的耳边,如今亲眼见了,虽与她想象中相差甚远,但是却给她另一重惊喜。
到了州府,正好赶上重阳,往年在村里,都是亲手做枣糕,亲手插茱萸,可是州府的风俗,却自成一派,满街都摆满枣糕,凉风吹过,带着一股清甜。
吴尚采买的时候,多买了一些枣糕,小贩们发现突然出现了一个大主顾,便热情的推售他们其它的东西,只是有一个妇人,看到车上的白锦荷,便匆忙收拾了东西,离开此处。白锦荷猛然前视,发现了一个背影,别人都围着他们,只有这个背影离他们远去,这个背影白锦荷有些熟悉,好像在那里见过,但是却记不起来。
同样文昱枫也是一脸震惊的看着那个背影,然后结结巴巴的对白锦荷说“那个好像是二嫂!”
“二嫂”!白锦荷搜刮着她记忆中的二嫂,王氏!对了,就是王氏,怪不得她觉得那个背影似曾相识,白锦荷赶紧喊了文默,让文默悄悄的追踪王氏,既然王氏选择了躲避他们,她也不打算打扰王氏,她只想知道王氏过的怎么样,失去了丈夫,又失去了一双女儿,唉!命运有的时候真让人捉摸不透。
看到了王氏,文昱枫又想起了文昱松,虽说他一事无成,好吃懒做,但是死了之后,又总让人挂怀,文昱枫看了看白锦荷,又看了看小浮,有了妻儿之后,为了让他们过上幸福的生活,他必须努力赚银子,并且用尽全力保护她们,他觉得这才是丈夫的存在的意义,他不是文昱松,妻儿对他而言,不是负累,而是生活的全部。
白锦荷看着文昱枫,眼神坚定,面含微笑,生命里有很多定数,在我们未曾预料的时候,就已经摆好了局,我的一切,我都愿意给你,包括我的生命,如今她知道了文昱枫对她有多重要,她更庆幸,他们在初次相见时一见钟情,所以谁也没有错过谁。
摇摇晃晃的青石街道,让这座城呈现出干净的天青色,城中流水潺潺,墙根处青苔斑斑,这么一座幽静的城,确实让人神清气爽,城郭如石厚者沉,人生如花淡者香。
在州府稍停片刻,车队又缓缓的前行,快出城门时,文默跟上了车队,然后告诉了白锦荷王氏的生活。
说起这事,王氏还真是命苦,逃难的时候,差点被文昱松卖了,后来遇到了一个人,听了她的遭遇,好心的将王氏接回家,这人命硬,娶了两个媳妇,过门没几天就没命了,所以他也收了心,一个人生活,靠做小买卖维持生计。
王氏跟他生活之后,他也没勉强什么,不断的托人打听大丫头和二丫头的下落,还帮王氏讨还公道,一张状纸,将文昱松告到了州府,所以才有了文昱松死后,州府衙门的人来白杨村调查的事情。
得知文昱松死了,王氏伤心了一段时间,伤心过后便决定报答这人,因为雪中送炭难,锦上添花易,在她最困难的时候,他给了她一个安身之所,他命硬,她命也不软,就这样两个人过在一起。
可是好景不长,放佛命理应验一般,他在摆摊时,被人打成重伤,王氏不分昼夜的照顾,他的命是保住了,可是身体却残了。
为了生计,王氏也不再顾忌什么,抛头露面对她来说,不算什么,脏活累活对她来说,更不算什么,每天虽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