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白锦荷也累了,睡得很早,早上醒来,发现文昱枫已经不见了,白锦荷手伸到文昱枫的被窝了,被窝已经没温度了,这傻货起的可真早!
早上窝在被窝里,不冷不热真不想起床,但是听到外面的脚步声,白锦荷还是起了床。
收拾完房子,打了洗脸水洗漱,虽然没有镜子,但是从水中倒映出的这张脸庞,让白锦荷又将白胡子老爷爷诅咒了几遍,这张脸不仅黑,关键脸上还都是痘痘,坑坑洼洼的有的已经发炎了,白锦荷的好心情瞬间成负值。
洗完脸,白锦荷就拿起扫帚开始扫院子,王氏也给两个丫头梳头,秦氏去收拾上房,秦氏的儿子文士贵在院子里摇头晃脑的读书,这孩子真不错。
这个时候院门开了,白锦荷看到文昱枫背着像山一样大的一捆柴进来,由于有的柴比较长,所以文昱枫倒着进了院门,看着白锦荷傻傻的笑了笑,然后就向后院走去。
这个时候王氏朝着西房喊了一声:“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起床啊!”
然后听到文昱松一声嘟囔,王氏也再没说什么,文昱枫又背着一个筐子从后院出来,看着又要出去,白锦荷问:“你还背着筐子出去做什么,才刚回来坐着歇一下。”
文昱枫就把筐子放在墙边,拿了个凳子坐在井边,小声的跟着文士贵读书,白锦荷将院子扫完,听着文昱枫读了一句“轻千乘之国,而重一言之信”;不由得问了一下:“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吗?”
文昱枫挠了挠头,然后摇摇头,白锦荷哼了一声说:“这句话告诉我们凡事皆有度,超越了度的极限,好事即为坏事。”
这个时候一旁的文士贵则轻蔑的说:“这种解释也上不得台面。”
白锦荷笑着说:“那你知道这句话出自哪里吗?”
文士贵笑着说:“这有何难,出自《孔子家语》。”
白锦荷本想着和这个小弟弟辩论一下,但是站在上房的杨氏却说:“大清早不好好读书,竟说这些有的没的。”
说完还瞪了白锦荷一眼,然后对文昱枫说:“都这个时辰了,还不去给猪割草,一个一个都好吃懒做。”
文昱枫赶紧起身,边背筐子边悄悄的对白锦荷说:“媳妇,你解释的我能听懂。”
然后就出门去了,白锦荷也去了厨房,秦氏已经生了火,开始烧水做饭。
文昱枫回来的时候,大家都吃完饭了,白锦荷拿了三个白馍,炒了菜出来单独给文昱枫留了一份,收拾完厨房就将饭菜端到东房。文昱枫喂完猪,白锦荷让他洗了脸和手,然后再吃饭,当看到小桌上的白馍和单独盛的菜,文昱枫一下子开心的笑了出来,拿起白馍就一阵啃咬,吃了两个白馍才抬起头问白锦荷吃过没有,吃的是不是白馍,然后还说这是他第一次吃白馍。
白锦荷笑着说以后天天给你吃白馍,虽然笑着说,但是心里却冒着寒气,文昱枫起早贪黑,就养了一家白眼狼。
剩下的一个白馍,白锦荷以为他吃不下了,问了才知道,原来是怕白锦荷饿了,留给白锦荷吃,白锦荷随口说了他一句傻货,但心里确满心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