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时分,九贤王来到白锦荷的屋里,告诉白锦荷,明天一早就出发了,让他们赶紧收拾行李。
白锦荷笑着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倒是九贤王好像有一肚子话,等着白锦荷询问,可是白锦荷却只字未提,使得九贤王有些意犹未尽。
九贤王向吴尚使了眼色,吴尚便出去,去外面把风,九贤王微笑着说“进入长生县,有许多特有的风俗人情,本以为皇姐对此非常有兴趣,可现在看来,唉!”
九贤王有些沮丧,白锦荷抱着小浮,不以为然的说“这些皇家辛秘,还是不知道的好,否则被人追杀,划不来。”
不过文昱枫和文默似乎很感兴趣,一脸希冀的看着九贤王,九贤王笑着说“皇姐既然称我“九弟”,那这个秘密,皇姐迟早会知道的,这是郑国永久的痛啊!”
九贤王说的痛心疾首,可是白锦荷从九贤王的脸上,看不到一点痛心疾首的样子,也不知道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白锦荷没有说什么,文昱枫倒说了一句“长生县怎么成了郑国的痛?”
九贤王想了想说“你们知道长生县为什么取了“长生”二字?还有俪妃娘娘为什么长久的呆在这里?”
说完之后,九贤王眼睛向上斜了一下,这两个问题,成功勾起了文昱枫的兴趣,文昱枫对九贤王说“别这么吊人胃口了,赶紧说啊!”
九贤王看了文昱枫一眼说“我始终想不明白,皇姐为什么会嫁给你,唉!想不明白归想不明白,反正木已成舟,不过你现在得矜持一点,怎么说你也是郑国大驸马,就你那火急火燎的样子,还不是给皇姐脸上抹黑,给郑国脸上抹黑。”
文昱枫原本对这个秘密很感兴趣,可是九贤王几句话说得文昱枫没了主意,只能看向白锦荷,文昱枫觉得,他已经能挑起文家的担子了,所有的事情,白锦荷可以不知晓,可是他必须知晓,但是九贤王却说他“给白锦荷脸上抹黑”,其实他没抹黑啊!他只是对九贤王抛出的两个问题很感兴趣罢了。
白锦荷看了文昱枫的样子,便知道九贤王的话,打击到了文昱枫,文昱枫现在的样子,就像一个刚开始学习的孩子,既使他的成绩再差,可是他对学习仍充满兴趣,而九贤王的话,就像有人对这个孩子说,“你学了这么久,这么简单的东西都还不会,你都学了什么,还不如不学呢”。白锦荷看了一眼文昱枫,笑着对九贤王说“我这个半路公主自然比不上正牌公主,老三自然比不上正牌驸马,王爷若是觉得我们丢了郑国的脸,大可收了那册封圣旨,有句老话叫“金窝银窝比不上自己的草窝”,我觉得这句话用到这里,恰到好处。”
白锦荷虽然是笑着说的,可是说出去的话,如同刀子一般,扎的九贤王疼痛不已,九贤王刚才的玩笑话,却让白锦荷大动干戈,与郑国划清界限,九贤王略微沉思,然后笑着说“我只是一句玩笑话,玩笑话,当不了真,三哥和皇姐这么般配,不会给皇姐脸上抹黑的。”
九贤王边说边喝了一口茶,看起来他现在很紧张,所以用喝茶来掩饰自己的紧张,九贤王咽下茶水,绘声绘色的说“这长生县为什么取名“长生”二字,有这么一个传说。”
九贤王又喝了一口茶,然后轻声说“这个传说年代久远,当时大良、郑国、原国由一个国家统治,而这个国家的都城就是这里,这个地方最早出现“长生”二字,也在这个时候,当时称为“长生都”,寓意长长久久,生生息息。可是到了前朝大夜朝时,有位神医说,在长生都发现了一条暗河,并且喝了暗河的水,然后在这个神医身上发生了一件怪事,神医的子女挨着老去,可是神医却一如当初,这个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大夜皇帝命神医进宫诊脉,然后就再也没人见过神医了,有人说他死在了皇宫地牢里,有人说他杀了大夜皇帝,取而代之,还有人说他逃离皇宫,远遁深山,总之,神医就这么消失不见了,但是大夜朝却在此地盖起了富丽堂皇的宫殿,每年三伏天,大夜皇帝总会带领家眷,在此消暑。”
九贤王缓了口气,继续说“当时所有人都觉得皇室只是来长生都消暑的,直到大夜一朝倾倒,长生都的秘密才天下尽知,原来那条暗河从长生湾流出,这条暗河蕴含着不死的秘密,众人听了,都觉得荒唐,谁也没有当真,除了一个人,他后来成了大良开国皇帝,大良立国后不久,长生都爆发了叛乱,皇帝下令,所有人格杀勿论,屠杀持续了整整五日,也许这间客房里,当时也是血流成河,这次屠杀之后,长生不死的秘密被隐藏下来,后来大良实行郡县制,原来人满为患的长生都,彻底成了一座空城,最后成了长生县,大良各代皇帝对不死之秘,深信不疑,所以编织了各种各样的谎言,使得几百年过去了,长生都还是地广人稀。”
白锦荷疑惑的问了一句“那我们路上遇到的安家,是怎么回事。”
九贤王看了白锦荷一眼,继续说“那就得说起俪妃娘娘,你们知道的,四皇子是我的表兄,这俪妃是我的亲姑姑,当年大良宫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但是良皇却让我姑姑在此长住,我姑姑住下之后,陆陆续续的来了一些颐养天年的官宦,这安家比起长生县其他的大家,算不了什么。”
白锦荷靠近九贤王,神秘的说“你这次来长生庵,是为了见俪妃娘娘?”
九贤王尴尬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