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昱枫看了看四周,才发现这里不是文家,也不是绣坊,而他却睡在地铺上,白锦荷跪坐在他身旁,文昱枫不解的问白锦荷“媳妇,我们这是在什么地方?”
文昱枫清醒过来,白锦荷放心大半,高兴的说“我们跟随九贤王,一起去京城,你身上的毒,只有皇宫里面的魔鬼蝶能解,九贤王只是用虫药压制了毒性。”
文昱枫听出了大半,他是中了剧毒,才陷入沉睡,而九贤王给他喂了虫药,暂时压制了毒性,他才暂时清醒,要完全解毒,必须随九贤王入宫,得到魔鬼蝶才行,可这魔鬼蝶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听名字就不是好东西。
文昱枫看着文默,文默正在帮小浮换尿布,文默跟来了,家里只剩下文仕贵,冷言现在忠奸难辨,留他在家,万一出事,他们又远在京城,鞭长莫及。白锦荷又喂了文昱枫一口稀粥,文昱枫眉头紧锁,白锦荷心里明白,文昱枫担心着什么,看着文昱枫吃了一口,白锦荷好心情的说“放心,牛叔在咱家,冷言应该会收敛一些,而且巧姑也在咱家,冯渊派人保护巧姑,我想冷言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文昱枫看了文默一眼说“我们两个进京就可以了,文默和小浮留在家里更好。”
白锦荷看了看隔壁,轻声说“你以为九贤王那么好心,带我们去皇宫,专门为你找解药?别忘了他以前做过的事情,你中毒在身,我又是一个女人,有文默在,无论办事还是打探消息,总比九贤王的人可靠。”
文昱枫听出了白锦荷说话语气不好,讨好的说“我又不是责怪你,我只是担心家里,毕竟爹娘还在家里。”
提起杨氏,白锦荷有些可怜文昱枫,这孩子一直对杨氏抱有幻想,心里总有杨氏的位置,可是在杨氏的心里,文昱枫应该是她最不在乎的那个人。即使在文昱枫昏迷不醒时,杨氏也从没担心过文昱枫的病情,担心的却是文仕贵的亲事。
白锦荷又喂了文昱枫一口稀粥,她不想再争辩这个问题,文昱枫刚醒来,身体虚弱,吵架对他身体恢复没有益处,何必呈口舌之能,即使吵赢了,又能改变什么呢?
文昱枫从白锦荷的表情中,看到了一些不满,他又回想了自己刚才的话,好像并没有什么言辞,伤害到白锦荷,文昱枫小心的问“是不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白锦荷轻松的说“家里很好,你不要担心,庄稼长势也很不错,肯定能丰收。”
文昱枫点点头,没有多说,白锦荷轻松的回答,似乎有些敷衍,可能是自己中毒,给白锦荷添了很多烦恼吧,但是他也不想中毒啊。
白锦荷喂了大半碗稀饭之后,让文昱枫多休息,雨还没有停,看着如线一般的雨幕,模糊了四周的景物,凉风吹进破庙,沁人心脾,文昱枫看着白锦荷,可是白锦荷却看向窗外,文昱枫伸手拉住白锦荷的一只手,微笑着说“媳妇,多亏有你,我又欠你一次。”
文默听了文昱枫的话,抱起刚换好尿布的小浮,又去了隔壁,文昱枫刚醒来,他们两个应该有很多话要说,文默出了屋子之后,白锦荷轻声说“你欠我的,多的都无从说起,又何必只记下这一次呢!”
文昱枫试探着说“媳妇,你在生我的气,我知道我又给你添乱了,可是我不是醒过来了吗!以后我绝不自作主张。”
白锦荷看着文昱枫笑了笑说“我没生气,我只是在想,如今我们为小浮操心,可是小浮长大了,心里还会不会有你我的位置,就像娘一样,你担心着他的安危,可是她却担心着别的事情。”
文昱枫听了白锦荷的话,这话避重就轻,表面看说的是小浮,可是小浮只是个婴儿,她能做出什么事情,让白锦荷心灰意冷,肯定是杨氏,她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事情,可是不管她做出什么事情,她总是长辈,是他们的娘。
文昱枫没有再说话,他心里清楚,杨氏心中有他,只是在父母眼中,希望每个孩子都过的好,如今他们家过的最好,杨氏肯定将心放到文昱槐那边,也希望他大哥和他过的一样好,有这样的心思,不是什么大错,即使有再大的错处,那也是他的母亲。
文昱枫笑着说“你吃过了吗?这一阵子,你瘦了不少。”
白锦荷说“我不饿。”
文昱枫微笑着说“食不知味,大多都是为情所困。”
白锦荷诧异的看着文昱枫,“为情所困”,她被什么情所困呢!文昱枫伸出另一只手,心安理得的说“你不信啊,那我就说道说道,第一是谁给了我一个白馍,第二是谁为我停下脚步,第三是谁不准我喜欢别的女人,第四是谁为我打抱不平,第五是谁给了我第一个吻,第六是谁手把手教我识字算账,第七是谁千里迢迢,只为见我一面,第八是谁为我筹谋,第九是谁为了生了小浮,媳妇!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记得,一个为情所困的人,都吃了大半碗饭,你怎么一口饭都不吃,是不是已经为我,不可自拔了。”
白锦荷看了文昱枫一眼说“你才不可自拔了,做事的功夫没怎么见长,贫嘴的功夫倒长了不少。”
文昱枫听了白锦荷的话,没有半分羞愧,想了想又说“我知道了,这一阵子你喂我吃饭,是不是嫌我没喂你啊!你稍等,我这就喂你吃饭。”
看到文昱枫要挣扎着起来,白锦荷按住文昱枫的肩膀,心里埋怨,明明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她没使半点力气,文昱枫就毫无反抗,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