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四,刘叔站在村口左右张望,在村口乘凉的几个老人,和刘叔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刘叔说了齐家搬走后,他现在在文家做事,今天在村口接自己的外甥。几个乘凉的老人,羡慕的说着刘叔,一大把年纪了,还能找到事做,而且还能关照到后辈。
等了大半个时辰,冷言沿着大路,走到村口,老远看到站在路口的刘叔,刘叔也看到冷言,两人第一次见面,冷言显得很是无措,大风大浪经历无数,可是这真情流露的戏码,还真是难演。
刘叔看着冷言无措的神态,热情的说“是言儿吗?人老了,眼神不好,看不真切。”
冷言听到刘叔这么说,也顺着刘叔的话说“您眼睛怎么了,上次回信不是说什么都好着嘛!”
冷言本想喊一声“舅父”,可是这两个字却卡在他喉间,始终说不出来,刘叔对那几个老人说“这是我的外甥,好几年都没见面了,长的我都认不出来了。”
冷言心里纳闷,说好的演戏,怎么感觉挺真实的,冷言只好笑了笑,没说什么,刘叔心情大好的说“走了,回去了还有事情要忙。”
冷言跟着刘叔向文家走去,刘叔走得不紧不慢,冷言也紧紧的跟着刘叔,走到家门口,刘叔带着冷言见过白锦荷,然后去了东侧房那边,见过文昱槐和文景磷。然后将冷言安排在西侧间的偏房,这样也方便文默盯着冷言。
忙完冷言的事情,白锦荷又担心文昱枫,她总感觉什么事情要发生,心里空落落的,和巧姑坐在一起,前几天白锦荷安慰巧姑,可是今天却是巧姑不停的安慰白锦荷,虽说文默身手不错,但是双拳难敌四手,而且还在镇上,出了什么事,也没人照应。
当天下午,文昱枫和文默商量着吃点什么,可是却碰到了闲逛的赵荣生,本想装作不认识,可是赵荣生稍稍转身,正好与文昱枫四目相对。
文昱枫笑着问赵荣生“好巧,赵公子今天没去学堂?”
赵荣生点点头说“现在学堂有专门的授课先生,我这个半吊子,早该退下来了。”
文昱枫哈哈一笑说“赵公子太谦虚了,在这龙首镇上,谁不知道赵公子的学问。”
赵荣生平静的说“人外有人,况且学问再高,也比不上文兄,娶了一国公主。”
文昱枫收住了笑容,看来赵荣生是来找事的,文家能有今天,靠的不是白锦荷的“公主”之名,而是他和白锦荷死里逃生,直面危险所得的。所以赵荣生的这句“娶了一国公主”,听到文昱枫的耳中,是毫无隐藏的侮辱。
文昱枫想了想,看着赵荣生说“是学问,年年亦是学问,人想要有所成,只有踏踏实实做事,好高骛远,小心阴沟里翻船,那样毁掉的不止一世英名,更让自己万劫不复。”
赵荣生笑着说“文兄说的头头是道,可是据我所知,文兄似乎没进过学堂,那么文兄口口声声与我谈“学问”,岂不令我为难。”
文昱枫笑了笑,继续说“我虽没进学堂,可是却知晓是非对错,什么事可做,什么事不可做,倒是赵公子。。。。。。白白糟蹋了这一身学问。”
赵荣生哈哈一笑说“什么是非对错,都是各为其主罢了,不过奉劝文兄一句,这里是大良,你我也都是大良子民。”
文昱枫嘲讽的笑了笑“大良子民?你的所作所为,配得上“大良子民”这四个字吗?”
赵荣生也互不相让“可笑,郑国驸马爷竟然和我谈“大良子民”这个问题,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大良,那么驸马爷做的事情,有哪一件是为了大良。”
文昱枫气的干笑两声,想了想也觉得自己犯贱,和一条吃惯屎的狗讲道理,不是证明自己也吗?
文昱枫笑着说“赵公子今天是专门寻我晦气的吗?”
赵荣生笑了笑说“我只是奉劝文兄,多行不义必自毙。”
文昱枫想了想,点点头说“我也奉劝赵公子一句,因果报应,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赵荣生冷哼一声,挥袖走人,文昱枫扇扇鼻子,嘀咕了一句“一个男人,竟学那些女人,这浑身的味道真难闻,臭烘烘的!”
文默没有理会文昱枫,这种吵架的事情,他不在行,可是打架的事情,他很在行,刚才要是赵荣生跟他那样说话,他会卸了赵荣生另一条腿,一个瘸子还无事生非,搅得各处不得安生。
只是到了晚上,文默发现文昱枫竟然昏迷了,文默试着探了文昱枫的鼻息,呼吸正常,又检查了一遍他们的吃食,确认没有被人下毒,可是文昱枫怎么就昏迷不醒。
文默没敢耽搁,请了镇上的郎中来看,可是文昱枫一切正常,只是昏睡不醒,这种情况,郎中见所未见,无法下药啊,最后只告诉文默,另寻高明。
文默又找了几位郎中,这些郎中看到文昱枫的样子,也束手无策,没办法文默只好扛着文昱枫,回到家里。
到家后,已经后半夜了,白锦荷听说文昱枫得了怪病,惊得坐立起来,文家全家人都围在文昱枫周围,无论怎么刺激,文昱枫始终昏睡着。
白锦荷观察了众人看待文昱枫的神色,其他人的脸上,都露出担忧,唯独冷言一人,神色平静,似乎早就知道文昱枫的情况。
白锦荷问了冷言,文昱枫的这个样子,可曾见过?没想到冷言点点头,说文昱枫中了毒,那种毒药产自南疆,听说长在尸体之上,名唤“墓地厥”。
文默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