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退下之后,白锦荷又去了库房,以前虽然知道冷言的存在,可是却没有机会见面,今天刘叔过来了,是时候安排冷言现身了。
白锦荷进了库房,关上库房的门,对里面说“冷言,出来吧,我有事情找你。”
冷言从后面的箩筐里面出来,走到白锦荷前面,白锦荷仔细端详着冷言,神情稳重,可是目光中透露着些许桀骜,难怪文默对冷言起疑,说动这样的人,的确很难。
白锦荷神态轻松的说“你的身份特殊,来了近十天,一直呆在库房,怠慢之处,还请海涵。”
冷言也在打量白锦荷,他见过的女人,成百上千,有的高高在上,有的自诩聪明,有的哀怨,有的贤惠,可是却没有一个女人,能像白锦荷这般沉稳大气,这通身气派,对比京城的公主娘娘,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冷言心里惊涛骇浪,这样的女子,应该出自皇族宗亲,郑国封她为公主,也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而是有预谋的事情。
只是看了一眼,冷言深信白锦荷的公主身份,至于其他的事情,冷言认为是郑国人刻意为之,只是白锦荷是郑国公主,文昱枫又是什么人?能配上这么出色的公主,文昱枫肯定不是泛泛之辈。
冷言听到白锦荷谦虚的话,也谦虚的说“救命之恩,冷言无以为报,夫人客气了!”
白锦荷接着说“过几天我让刘叔在村口等你,到时候刘叔对外称你是他外甥,刘叔德高望重,有他出面,至少在龙首镇,没人找你晦气。”
冷言有些不乐意,毕竟喊一个陌生人舅父,有些喊不出口,可是他的身份确实不讨喜,白杨村对亲卫军很仇视,想要在白杨村生活,只能依靠文家的关系,冷言思虑良久,点点头答应了白锦荷。
白锦荷又和冷言说了一些细节,就像文默的出现一样,这个戏码,争取一次通过,和冷言说完事,白锦荷离开库房,又去后院找巧姑。
可是她去了后院,却发现巧姑不在,针线板凳都收起来了,说明巧姑是慢条斯理的离开的,白锦荷又去了别处寻找。没想到巧姑竟在东侧房,和杨氏坐在一起说话,文仕贵抱着小浮,在一旁玩闹,杨氏拿着文仕贵的衣服,正在缝补,边缝补边唠叨,说文仕贵不让人省心,穿的衣服衣袖好好的,可是胸襟却不知怎么划破的,几件衣服都是这样。
巧姑出言安慰,文仕贵现在正是“狗嫌猪不爱”的年纪,而且还是男孩子,淘气一些也是应该的,总不能让他像个姑娘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说话细声细语,这样的男孩子,长大后没什么出息。
虽然是抱怨的话,可是杨氏眼角眉梢,透露着笑意,听了巧姑的言辞,更是笑不拢嘴,白锦荷拿起被巧姑带过来的绣活,然后边说笑边绣活。
杨氏以为白锦荷是给文昱枫的衣服上绣花,不满意的说,男人就应该素净,哪能像女人一般,穿的花里胡哨的,一看就不是个“成才货”。
白锦荷赶紧解释,这件衣服不是文昱枫的,是巧姑开了个绣坊,她帮巧姑刺绣,杨氏才收起了自己的不满,一个劲的夸赞巧姑本事大,可是转头又问巧姑“你不是嫁到州府了吗?看来夫家很是苛责,你一个女孩子,还得在外面忙着生计的事,实在不易啊!”
杨氏的话,说到了巧姑的痛处,开绣坊是她的心愿,冯渊对她也从不苛责,可是现在冯渊却音信全无,这让巧姑很是伤感,杨氏本想再说,白锦荷看出了巧姑的忧伤,又和杨氏说起了其他事情,巧姑现在六神无主,杨氏说话不长眼色,真是扫兴。
文昱枫和文默在绣坊那边,也是不得安生,那帮地痞等在绣坊,专门等着绣坊当家的前来说事,绣坊干活的工匠,被地痞赶了出去,几个地痞在绣坊里面,胡吃海喝,看着刚有了点绣坊样子,没想到被几个地痞搞得面目全非。
文昱枫和文默进来,那几个地痞,一拥而上,想用自己趾高气昂的样子,掩饰自己的心虚,文昱枫对着几个地痞说“你们是什么人,我的铺子地契、房契,合规合法,几位这是什么意思。”
文昱枫指着绣坊里面的垃圾质问地痞,有个地痞哈哈一笑说“你是刚开铺子的?”
文昱枫轻声说“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那地痞说“怪不得这样不识抬举,你出去打听打听,那家铺子开业,不请我们哥几个镇门,再说了没我们哥几个,你这铺子在龙首镇,能开下去?开门的时候,没请我们,我们不跟你计较,识相的,补上镇门钱,我们哥几个吃个亏,此事一笔划过。”
文昱枫轻声问“镇门钱几两银子,你们可知我这绣坊做的是那家的活,被你们耽搁了这几天,我得亏多少银子,既然你们说一笔划过,那我们就好好合计合计,看看这镇门钱该怎么一笔划过。”
那地痞听了文昱枫的话,指着文昱枫的鼻子说“你敢跟我们算账,敢和我们算账的人,还没出世,识相的,赶紧拿银子出来,几两银子,你以为哥几个是乞丐,告诉你,没个千两银子,你这铺子就开不下去。”
文昱枫转过身,惋惜的说“看来我们是合计不出结果了。”
那个地痞窃喜的说“怎么!是打算给银子呢?还是打算开店。”
文昱枫笑着说“我打算开店,但是却没打算出银子。”
文昱枫退后,拉了把椅子坐下,文默早就想动手了,跟一帮地痞讲道理,那无疑是对牛弹琴。文默也不多说,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