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姑在文家吃过晚饭,天色渐黑的时候,才离开文家,白锦荷抱着小浮,将巧姑送到大路口,转身回家。
太子已经回京,文昱枫却迟迟不见回来,白锦荷不由自主的站在大路上,向西眺望,太阳已经落山,西边一片火烧云,但是大路的尽头仍然看不到人影,白锦荷在心里不由得嘀咕,文昱枫究竟在蓉城忙什么,她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情能绊住文昱枫。
白锦荷满怀心事的转身,向着家的方向走去,以前一个人生活惯了,没有机会体验两个人在一起的乐趣,当她和文昱枫彼此倾心的时候,他们之间又有了小浮,好不容易盼着小浮满月,然后百天,最后半岁。可是这些有纪念意义的日子,都在他们的忙碌中悄然逝去,她和文昱枫有了小浮,却错过了太多。
白锦荷有些伤感的回到家里,文默已经用艾草熏过屋子,引燃艾草可以驱除蚊虫;以前住在老房那边,蚊虫不是很多,可是搬到新房这边,离山近,离水也近,夏天的晚上,被蚊虫折磨的彻夜难眠。
白锦荷进了屋子,给小浮喂过奶之后,逗弄着小浮玩了一会儿,看外面天已经大黑了,白锦荷起身,准备去关大门。
走在大门口,白锦荷又张望了几眼,可是什么都看不到,屏气倾听,也没有听到什么声音,白锦荷失望的关上大门。
走到走廊上,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然后门外响起了文昱枫的声音:“文默!文默!快点开门!”
西侧间里,文默也没睡着,听到文昱枫的叫门声之后,西侧间立刻亮灯,文默披了一件外衣,出了门对着大门喊:“别急!来了。”
文默开了门之后,文昱枫满头大汗的笑着说:“这几天睡得这么早,家里没什么事情吧,瞧你这身肉,多久没干活了。”
文默接过文昱枫手里的东西,笑着说:“都带了什么好东西,挺沉的啊!”
文昱枫进了大门,一眼就看到了在院子里等待的白锦荷,文昱枫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感慨的想着,终于白锦荷可以像寻常妇人一般,静静的等待着丈夫归来,而他也像寻常男子一般,为了家里的生计,东奔西走。他们虽然分离过,他们也都尝到了相思的苦楚,可是这一切都是值得的,现在他终于成为这个家的顶梁柱了。
文昱枫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递到白锦荷的面前,白锦荷让文默将东西先搬到库房,明天再整理,放好东西后,烧点热水。文默也明白,这两人分离了这么长时间,现在肯定有一大堆话要说,他在这里,反而碍事。
白锦荷接过文昱枫手里的布包,用衣袖拭了文昱枫脸上的汗,然后轻轻打开布包,说起来这还是文昱枫第一次送她礼物,看布包的大小轻重,白锦荷明白肯定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但是“礼轻情意重”,即使一支羽毛,那也是出自蓉城的。
白锦荷打开了布包,里面竟然全是银票,细数之后,竟有两万两之多,白锦荷看了一眼文昱枫,文昱枫的眼神显得炙热、自信,白锦荷有些羞涩的低下头,这些银票肯定是文昱枫在蓉城赚到的。
看到这么多银票,白锦荷心里高兴,文昱枫一把握住白锦荷的肩膀,将白锦荷拥入怀中,然后轻轻在白锦荷耳边说:“我好想你,事情办完之后,我恨不得飞到你身边。”
白锦荷微微笑着,文昱枫的情话一直这么直接,但是她却听着很顺耳,白锦荷打趣的说:“你有多想我?太子都离开好几天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文昱枫抱紧白锦荷说:“出城的时候,遇到了赵荣生,他也真够卑鄙的,使了手段,竟没车马敢拉我,没办法!我是从蓉城走回来的。”
白锦荷嗅着文昱枫身上的气息,文昱枫的衣服上,满是汗水,如果文昱枫是从蓉城走到白杨,这么远的路途,起码得两天。
白锦荷拍拍文昱枫的肩膀说:“好了!你身上湿透了,先换衣服吧!”
文昱枫这才松开白锦荷,拉着白锦荷进了内室,在蓉城夜里难以入眠的时候,文昱枫就想着白锦荷,他的心里攒了无数句话,想亲自告诉白锦荷。
只是进了内室之后,文昱枫突然抱住白锦荷,两个人拥吻在一起,文昱枫嘴唇上的味道咸咸的,身上带着淡淡的汗腥味,可是这种味道,却让白锦荷心里无比踏实,两个人一口气从门口吻到床上,白锦荷用眼角看了一眼小浮,小浮已经闭上眼睛,睡得正香。文昱枫用牙齿轻咬白锦荷的上唇,然后不满的说:“这个时候,不能三心二意。”
白锦荷既担心小浮醒来,又担心文默送水进来,白锦荷好不容易挣脱文昱枫的追逐,轻声说:“好了!被文默撞见了不好。”
文昱枫的一条舌头,在白锦荷的口中四处游走,白锦荷的气息渐浓,可是最后的理智,让白锦荷推开文昱枫,白锦荷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让文昱枫照看着小浮,小浮夜里有时惊醒,找不到人了,就会大哭。
白锦荷在外间找了文昱枫的换洗衣服,然后去厨房催文默,都烧了半天热水,还不见好,谁知进了厨房之后,文默坐在小凳上,眼前放着一桶热水,看到白锦荷进来,文默有些难为情的说:“你们完了啊!那我就把水提进去了。”
白锦荷听了文默的话,脸上瞬间潮红,她刚才和文昱枫忘乎所以的大胆拥吻,看来被文默听到了。
白锦荷看着厨房,文默已经收拾妥当,白锦荷在厨房里等了一会儿,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