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默远远的跟着齐玉辰,一路向东,走到天香山脚下,文默收到了文昱枫的简信,没想到太子竟然出城,文默心里大惊,暗怪自己太大意了,然后一边跟踪齐玉辰,一边用鸟雀监视着后方的太子。
到了彰德村,太子终于追上了齐玉辰,文默躲在村外,小心的看着对峙中的双方。文默一个人躲在草丛中,彰德村的石碑正好在他身侧,这个石碑是平安州州府衙门立的,介绍了彰德村的由来。
彰德村是天香山脚下的一个村子,靠近朝阳河,很久以前,彰德村出了个孝子,这个孝子,也是个才子,他高中进士之后,在州府做官,然后接了自己的老母去州府,方便他孝敬老人,他的老母亲在州府度过了十年,临死前,想再看一眼老家,这个孝子,连衣服都没换,备好车马,一路向西,只可惜赶到天香山脚下,他的老母亲还是闭上了眼睛;他安葬了母亲,决定辞官守孝,可是他的岳父,却不愿女儿一辈子呆在小山村,吃糠喝稀,最后两人一封和离书,将一生情缘,断的干净,孝子回到彰德村,一人一屋,一花一墨,过着清贫的日子,彰德村周边,流传着这位孝子的事迹,后来孝子的事迹传到了皇上的耳中,皇上被孝子为了尽孝,而放弃大好前程、放弃荣华富贵、放弃一生情缘的决心所感动,特赐了孝子很多东西,可是当钦差带着皇上赏赐的东西来到孝子家时,孝子接了圣旨,却又将皇上赏赐的物品赠予皇上,钦差回去后如实禀报,皇上又被孝子的清徳所感动,因此命令翰林院为孝子立志,颂扬他的品德,后来孝子死后,皇上下了口谕,将这个村子改名“彰德”,以彰显孝子的优秀品德。
只不过这一次,彰德村来了这么多人,可不是被彰德村的德行所吸引,而是被一个秘密所吸引,彰德村紧挨着朝阳河,离这个秘密聚点最近,这时叶云鸿拦住齐玉辰的去路,威胁着说:“城防军没有调令,私自出城,你们可都知罪?”
齐玉辰想了想,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地方究竟隐藏了什么,但是从太子的表情可以窥探出,此事跟太子大有关系,齐玉辰恭肃的说:“末将奉颂王之令,前来调查这个地方,前些日子,来往蓉城的客人,无意中看到,此处来了一批不速之客,所以颂王派我等,前来调查!”
叶云鸿看着齐玉辰,他心里明白,想要让齐玉辰这样离开,肯定是不可能的,叶云鸿打量着齐玉辰说:“这地方是亲卫军营地,难道齐大人还要进去调查吗?”
齐玉辰不卑不亢的说:“末将等奉令调查,望太子殿下恕罪!”
齐玉辰寸步不让,叶云鸿又不敢离开,双方从晌午对峙到傍晚,文默躲在树上,仔细打量着下面,又控制飞鸟向朝阳河泮飞去。
在朝阳河泮,沐临的人在暗处观察,只等天黑之后,进山查看,他们在朝阳河边,已经潜伏了好几个时辰,这几个时辰里,从山里出来了两拨人,估计是巡山的,这些人沿着河边转了半圈,又上了山。
只是离这里半里之遥的彰德村,却肃静萧煞,两方人马都在极力忍耐,这种萧瑟的气氛,流露着一种沉重,城防军和亲卫军,大良最精锐的两支军队,一支是大良的矛,另一支是大良的暗器,而现在两支精锐之师,却针锋相对,不肯相让。
到了晚上,沐临带着雷字的人,趁着夜色,沿着河道,进了天香山。紧跟在他们身后的,是“魅影”的刺客,文默时时刻刻与飞鸟交流,两边的情况文默都了如指掌。
在蓉城驿馆的朱帘,得知了另一支亲卫军的存在后,心里一直不安,而且这几天,齐玉辰也没有出现,朱帘更是坐立不安,派花语打听了好几次,也没打听到什么准信,她们身处蓉城,又担心引起颂王的注意,所以只能小心查探。
齐玉瑶进了蓉城之后,虽说蓉城戒严,可是在城里,却感觉不到任何的暗涌,一切都很正常,街头看不到巡逻的卫兵,商人坐在一起,谈论着天南地北的风俗,齐玉瑶沿着街道,向驿馆方向走去。
朱帘这几天睡眠不好,花语煲了一碗百合汤,朱帘喝了汤之后,刚有些乏劲,花语进来说:“郡主,齐玉瑶来了,在驿馆门口。”
朱帘想了想,齐玉瑶来驿馆是什么目的?是想抢她的功劳,还是想嘲笑她的失败,不管什么目的,如果不让齐玉瑶进门,反而显得她没有气度,朱帘对花语说:“将她请进来,一会儿我去会会她!”
花语小心的说:“郡主,现在我们孤立无援,不是可以利用齐玉瑶吗!”
朱帘哼了一声说:“利用!一个齐玉辰,我们都探不到他的深浅,再加上齐玉瑶,我们不被他们利用,就是万幸,现在我们谁都不能信,等太子的吩咐,当时太子吩咐我的事情,只有送信,后面发生的事情,我们毫不知晓,一切都是冷侍卫自作主张。”
花语担心的问:“只怕太子起疑啊!”
朱帘叹了口气说:“没有什么证据,即使起疑,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花语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出门将齐玉瑶请到客厅,齐玉瑶观察着驿馆的布置,她也住过驿馆,可是论气派,与朱帘的这个院子相差甚远,这就是身份背景带来的差距,齐玉瑶叹了一口气,这些东西,齐家无法给予,能给予她的只有皇家。
朱帘进了客厅,看着容貌得体的齐玉瑶,齐玉瑶也用同样的目光,打量着朱帘,朱帘浅浅的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