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身伺候帘郡主的丫鬟叫花语,花语伺候帘郡主多年,深知帘郡主的脾气,所以刚到了龙源县衙,花语就以替郡主置物的名义,出了县衙。
龙源县自然不能和京城相比,龙源县的物品也无法与京城相比,但是花语这次出来,不单单为了置物,她还得打听几件事情。
花语进了一家店面比较大的绣坊,掌柜的看见客人进门,热情的出门迎接,花语出自将军府,宫里的刺绣见得多了,各种图案都能说出来历,甚至对于配色和绣娘的刺绣手法,花语都能指出一二,掌柜的听了花语的话,知道花语身份不一般,所以说话招待更显得周到,花语说了自己想绣一面门帘,但是好久没拿过针线,手生!所以才找绣坊帮忙,花语拿出花样,选了布料,然后对配色做了要求,付了订银。
掌柜的看着手机沉甸甸的银两,笑得合不拢嘴,花语要走出绣坊时,突然回头说:“有件事情,想向掌柜的打听,实不相瞒,我来龙源县是来投奔亲戚的,他家在龙首镇白杨村,白杨村离县里远不远啊?”
掌柜的听见花语是来投奔亲戚,看待花语的目光,透漏出一丝怜惜,然后热情的说:“白杨村离县里不远,驾车两三个时辰就到了,我店里有个伙计是龙首镇的,姑娘要找谁,他或许能帮上忙。”
花语露出了悲切的神情说:“我小时候不懂事,伤了他的心,如今后悔,可是为时已晚,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原谅我,我这里有些银两,麻烦大姐让你那伙计帮我带封信给他,如果他原谅我,就请他回一封信于我,如果不原谅我,就此断了吧!”
掌柜的轻声询问:“敢问姑娘的这家亲戚是那家?看姑娘的通身气派,家里肯定非富即贵,龙首镇上有名的几个大家,我都认识。”
花语感激的说:“那真是谢谢你了,我的亲戚就是白杨村的齐家。”
掌柜的听到花语要找齐家,便小声对花语说:“齐家我熟悉,他们家的绣品都是从我这里出去的,只是齐家今年的活计不多,我听说齐家的当家的是个女孩子,依我说,女人心细,注定女人大方不了,自从齐小姐当家后,我和齐家两三个月才能做成一笔买卖。”
花语听了之后,心里暗喜,这个掌柜的认识齐玉瑶,那就再好不过,花语借了笔墨,当场写了一封便信,末尾注明朱帘,然后将信交给了掌柜。
花语办完事情,又去胭脂店买了几盒胭脂,然后再随便转了转,直到快到吃午饭的时候,花语才回县衙。
花语趁着朱帘刚吃完饭,还没午睡,赶紧向朱帘回话,朱帘很满意花语的心细,曾经听太子提起过,白杨村的齐家现在由齐玉瑶当家,齐玉瑶也和太子府的那些笨女人一样,有些狂妄自大,可是齐玉瑶却比太子府的那些女人多了些心眼。
作为未来的太子妃,朱帘明白太子的想法,所以她会提前为太子探路,而且朱帘对齐玉瑶,略微有些印象,她记得很小的时候,在京城齐府,老太爷的贺寿的时候,见过齐玉瑶,当时觉得这个姑娘颇有心机,后来因为她,发生了一件很不愉快的事情。
朱帘坐下喝了一口茶,又想起了这个故事的另外一个主角,当时那个叫齐玉辰的少年,现在应该长成一位翩翩公子了,他小的时候就很吸引人,可是脾气太倔犟,注定成不了大事,比起齐家另外两位少爷,齐玉辰要学的东西太多了,听说最后齐家老太爷让齐玉辰和齐玉瑶,不要再来京城,表面上看是对他们兄妹的保护,实际上是齐家老太爷放弃了这对兄妹,朱帘眼里闪着精光,齐家就像一座移动的冰山,所过之处,排山倒海,但是冰山也有自己的弱点,朱帘认为,齐家这对兄妹的怒火,会成为瓦解冰山的火种,如果这次她成功了,回去后她一定会成为大良最尊贵的女人。
朱帘放下茶杯,侧躺在床榻上,花语轻轻过来,为朱帘盖上薄被,然后放下帘帐,做完这些,又轻脚离开。
朱帘以为自己聪明,只是她不知道,花语刚出了县衙,沐临雷字的人,就紧跟着花语,花语去了哪几家店铺,都被雷字的刺客盯上了,那家绣坊的伙计出去为花语送信,早就落在了沐临的眼中。
不过发现花语是给齐家送信,沐临给监视那个伙计的刺客传了命令,远远监视,因为将白杨村的齐家牵扯进来,是齐玉珍计划的重要一环,有人替他做事,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雷字的刺客远远盯着齐家进出的人,特别是马车轿子之类,只是这个刺客没注意,他隐身的树干上,立着一只布谷鸟,寻常的布谷鸟都会四处飞翔,可是这只却只是停在树上。
隐在远处的文默,监视着齐家周围的一切,那个伙计给齐玉瑶送信,还有另一个人也在监视齐家,文默看得清楚,监视齐家的那个人,手里的兵刃,文默有些印象,去年中书令来到龙源县,有一天晚上他不小心中毒,被人放了血,那两个刺客用的兵器,和这个人的兵器一样,当时中书令身边有位南疆高手,齐玉珍为了对付此人,才派人取了他的血,最后他失血过多,又强行施展秘术,导致体内火毒失控,当时还是齐玉珍替他疗伤的。
知道了这个刺客是齐玉珍的人,文默只让布谷鸟盯着这人,他并没有与此人叙旧的想法,现在他们各为其主,而且文家和齐玉珍一直相处愉快,所以对于齐玉珍的人,文默总是手下留情,但是有一天,如果文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