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璃看着一身戎装的齐玉辰,嘴角微微上扬,然后慢吞吞的说:“看来齐将军和文三爷有要事要谈,我就不打扰二位了,告辞!”
齐玉辰稍微愣了一下,然后拱手说:“二少爷误会了,我是奉了颂王的命令,前来恭贺文三爷添瓦之喜。”
齐玉璃向前走了两步,轻问了一句:“回过家了吗?”
齐玉辰低头恭谨的说:“还没来得及。”
齐玉璃轻笑一声说:“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你这是想效仿大禹?”
齐玉辰抬起头,一脸惊慌,着急的解释说:“只是最近公务繁忙,还未来得及回家,请二少爷宽恕!”
齐玉璃走近齐玉辰,看了齐玉辰一眼说:“你为国效力,又何错之有,为何请我宽恕?只是你身在军营,须谨记家国教诲,不要丢了齐家的脸。”
齐玉辰拱手说:“谨记二少爷教诲!”
齐玉璃向门口走去,头也不回的说:“教诲谈不上,不过,不论你身在何处,只要记着自己是齐家人就是。”
齐玉璃傲慢的走着,转头对文昱枫说:“今天我还有事情要做,先行告辞,改天再来叨扰!”
文昱枫将齐玉璃刚才的神态看得一清二楚,他对齐玉辰的神态,充满了鄙夷、歧视、还有一些恨意。
要是以前,文昱枫或许会怜悯齐玉辰,只是和齐玉瑶交过手之后,文昱枫对齐家的态度发生了很大转变,齐玉瑶是一个女子,但是她的狠毒,比起男子,丝毫不落下风,作为齐玉瑶的哥哥,齐玉辰绝对不是一个“无辜”的人,因为以前白杨村的齐家是齐玉辰当家的,明白了事情关系,文昱枫看待齐玉辰不会再感情用事。
齐玉璃趾气高扬的离开文家,文昱枫送齐玉璃出门,由于客厅都是女眷,所以跟随齐玉辰而来的这些官兵,只能安排在院子里,柳氏和大林招待这些官兵,文仕贵和这些军营的汉子说了几句,就熟络起来。
文昱枫送走齐玉璃,回到书房,齐玉辰显得有些失落,看到文昱枫进门,强装高兴的说:“你家的房子盖的不错,现在你们都有孩子了,唉!这个世上有幸福的人,就有不幸福的人。”
齐玉辰落寞的坐下,文昱枫知道齐玉辰有话要讲,坐在齐玉辰旁边,微笑着说:“这一年多,你在北疆还好吧!”
齐玉辰点点头,笑着说:“我过得很好,北疆是个好地方,即使一辈子呆在那里,我也愿意。”
文昱枫开玩笑的说:“我听说北疆苦寒,那种寒冷,一般人承受不了。”
齐玉辰看着文昱枫说:“世家子弟,那点苦寒算什么,不过你怎么和二少爷走的这么近?”
文昱枫说:“我和二少爷也不太熟,只是打过几次照面。”
齐玉辰微微点头,露出了关切的神情,然后轻声说:“二少爷十五岁就开始当家,当年府里有人闹事,二少爷一剂哑药,那几个人终生变哑;再后来又有几个丫头,偷了夫人的东西,齐少爷命人在哪几个丫头的手上,烙上一个“贼”字,并且还烙上了齐府的印记;账房的人贪了府里的银子,齐少爷让人拔掉那人的指甲,然后将用火烧热的金指甲,镶在那人手指上,那金指甲上刻着一个“盗”字。。。。。。所以二少爷比大少爷更加危险。”
文昱枫笑着说:“多谢玉辰兄提醒,只是二少爷明知这些人有问题,为什么不把他们撵出府去,如果撵出府,不是绝了后患吗!”
齐玉辰苦笑着说:“这些人都是老人,要是撵出府,又得买新人,然后再悉心调教,不仅需要时间,还需要金钱,而且这些人也是齐家花钱买的,这么轻易撵出去,齐家不是吃亏了嘛!所以在齐家,犯了事之后,永远不会被撵出府,等待他的是刻骨铭心的惩罚与羞辱。”
文昱枫听了齐玉辰的话,心里也暗暗吃惊,如果说齐玉璃的毒辣是麻辣味的,那齐玉瑶的毒辣就是三鲜味的,两个人相差几个数量级,齐玉璃对下人的狠毒,令人发指,他的惩罚措施,不仅是对人身体上的惩罚,还有心理上的羞辱,而且这种耻辱将伴随那人一生。
看着文昱枫神色镇定,齐玉辰说:“以后不要和齐家扯上关系,否则你们会后悔的。”
文昱枫点点头说:“多谢玉辰兄提醒,我会铭记在心。”
齐玉辰觉察到了文昱枫的变化,不论他说什么,文昱枫总是一副波澜不惊的神态,文昱枫对他似乎若即若离,齐玉辰看着文昱枫,他们离得这么近,可是却感觉那么远,这一年多的时间,他变了,文昱枫也变了,只是不管怎样变化,只有在吃亏之后,才能清楚的认识到危险。
齐玉璃的不可一世,让齐玉辰心情低落,心情低落了就想找人倾诉,齐玉辰叹了一声说:“你可能很奇怪,大少爷和二少爷为什么这么恨我?有的时候我真的被他们逼得走投无路,我本以为我这一辈子都会留在北疆,可是我却回来了。”
齐玉辰苦笑一声,无奈的说:“我七岁那年,老太爷寿辰,我和玉瑶都去了京城,在老太爷寿辰间隙,我和帘郡主玩到了一起,谁知五皇子和大少爷也找帘郡主玩,五皇子嘲笑我是齐家的下等人,我当时气不过,和五皇子动了手脚,我失手打伤了五皇子,五皇子的生母肃贵妃不依不挠,非要为五皇子讨还公道,我本以为我必死无疑,可是老太爷竟然让大少爷替我顶罪,大少爷是齐家嫡子,即使皇上也动不得,所以我被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