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荷差不多有大半年没有见到秀姐了,没想到小浮满月的这一天,秀姐竟然亲自前来,柳氏照顾着客人坐下,然后和文昱枫去厨房端菜,大林跟过去帮忙。
黄婶抱着小不点,荣华靠过去细看小浮,田氏和秀姐也靠近白锦荷,逗弄着小浮,小孩子不哭的时候,谁都忍不住想抱进怀里,但是小浮只要离开白锦荷的怀抱,就很不给面子的哭了起来,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吃完饭后,文昱槐和文景磷带着杨氏回东侧房,文默坐在一旁,陪着大家说话,这些人他都认识,所以说起话来也没有什么顾忌。
秀姐是个健谈的人,普普通通的事情从她嘴里说出来,都变得荡气回肠,大家都聚精会神的听着,秀姐讲了最近镇上发生的趣事。
首先要说的,就是地痞讹钱的事情,文昱枫前几天去镇上买东西,秀姐说过这事,秀姐义愤填膺的说:“那些地痞也真是可恶,在镇上没有根基的商贾,可被欺负惨了,前前后后被讹了好几十两银子,有靠山的他们连门都不敢进,要是这样,也还罢了!谁知他们竟然讹到了颂王身上,颂王一不高兴,打了这帮流氓一顿板子还不够,将他们讹到的钱财,全部如数退还,真是大快人心!”
白锦荷听秀姐说,颂王竟然来到龙首镇,这下龙源县又来了一座大神,九贤王回郑国后,齐玉璃一家独大,现在颂王来了,又变成两“巨头”之争,局势又焦灼了。
文仕贵听到自己的偶像来了,秀姐刚说完话,就吵着问秀姐,颂王现在可还在镇上?这下子可问住了秀姐,其实秀姐也是听人说的,她也没有亲眼见到颂王惩治地痞,所以颂王的行踪,她自然不得而知,文仕贵失望的低下头,一言不发。
秀姐很快从刚才的尴尬中回过神,又问白锦荷:“我听说赵家以前的铺子,被你和老三买了,现在都开年了,你们准备做什么买卖,需要我帮忙的,喊一声就好!”
白锦荷笑着谢过秀姐,当时买铺子只是为了帮荣华的忙,没想那么多,秀姐这么一说,白锦荷也觉得是该考虑考虑了。
只是秀姐说到铺子,荣华看向白锦荷,发现白锦荷好像不太高兴,便开口说:“这两个铺子的事情,也是怪我,当时我就不该理会这事,现在我娘埋怨我,昱枫两口心里也不痛快。唉!”
白锦荷听了荣华自责的话,微笑着说:“这有什么的,一些小事,说开了也就没事了,你不用放在心里。”
荣华点点头,黄婶抱着小不点,听到白锦荷这么说了,劝着荣华说:“就是,小荷这话说得中听,你是好意,但是你家里人别有用心,与你何干,你呀!就是爱胡思乱想。”
田氏也劝着荣华说:“娘家人都是狼心狗肺的,我是吃过亏的,唉!要不是我,徐家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秀姐听到田氏的话,笑着说:“今天是小浮满月的日子,是好日子,你看你们一个个说的扫兴话,以前的苦日子,都过去了,过去的事,还提它做什么?”
秀姐又对荣华说:“成亲了,就得想着自己的过活,不能再向着娘家,我们女人啊,心太软,我刚成亲的时候,娘家不太好,所以只要碰到熟人,就给我捎话,家里缺东少西,可是我当时没有当家,是我婆婆当家,我当时也年轻气盛,找我婆婆理论,我记得我婆婆只说了一句话,“当你什么时候认为你是纪家人,你就会理解,我为什么不帮老亲家”!当时我不懂事,可是后来我自己当家了,这才明白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文默一直是个没眼色的,秀姐说完话,他问了一句:“后来呢?”
这句话让秀姐笑出了声,便笑着对文默说:“后来啊!我明白了我嫁到纪家,我就是纪家人,所以我得时时刻刻想着纪家。”
文默点点头,表示理解,秀姐又开始说了:“京城的东西,你们需要什么,给我列个单子,我家那位最近要进京去,你们看我穿的这件衣服怎么样?”
秀姐伸开双臂,转了两圈,白锦荷看了觉得这件衣裳秀姐穿上很合身,而且花纹也很应景,袖口和领边,还有双襟都有刺绣花边,而且衣服的样式也很新颖,白锦荷忍不住点头。
秀姐又开始说了:“我听说这可是京城最近时兴的花式,从郑国那边传进来的,这件衣裳的布料我都没见过,你们摸摸,很柔和,就是颜色艳了点,你们穿着合适。”
文默看了一眼这种布料,笑着说:“这布料我认识,好像叫“碧波锦”,南疆产的,听说以前只有青色,后来颜色就多了,不过大家都习惯叫“碧波锦”。”
秀姐吃惊的看着文默说:“我就说么,要是大良的布料,我肯定认识,当时我还以为是郑国那边的料子,没想到是南疆的,不过这布料确实不错,我留了四批布,等小荷出月,我们裁几身衣服,她手巧,裁得衣服太合身了,可惜巧姑那丫头嫁的远了,要不然我们的衣服上,肯定会有这些刺绣。”
荣华也点点头说:“她去了州府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好着没。”
这么一说,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巧姑的娘,巧姑的娘和黄婶正在谈着小不点脚上的小鞋子,听到大家询问巧姑的消息,高兴的说:“前阵子,姑爷传了消息,说巧姑有了身子,快三个月了。”
秀姐高兴的说:“没想到,半年时间,咱们镇上的好姑娘都成了娘,巧姑在州府那边,她一个人也不知道能不能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