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默扶着白锦荷在外面走走,杨氏和黄婶在侧房摘菜,黄婶看到白锦荷在外面转悠,赶紧喊了白锦荷进来。
外面天冷先不说,主要是路滑,万一脚没踩稳,摔了一跤,那就悲剧了。
听到黄婶的叫她过去,白锦荷又和文默进了侧屋,屋子里生了炉子,感觉不到冷,只是文默生了冻疮的耳朵,开始发痒了。
扶着白锦荷坐下后,文默取了包头的围巾,挠了一阵子,总算感觉舒服了,黄婶看到文默的光头,笑着问白锦荷:“文默这是怎么了,还剃了头发。”
白锦荷抿着嘴笑着说:“你还是让他说吧,其他人说,他难为情。”
黄婶取了一条默坐在一旁,帮着黄婶摘菜,然后嘴快的解释说:“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有个大师对我说,除净头上烦恼丝,了无牵挂续尘缘,我信了这个梦,自然信了大师的话,所以就变成这样了。”
杨氏笑着说:“你这孩子,胡说什么,断了烦恼丝,岂会续尘缘?如今你这样,那个姑娘会看上你啊!好好的一个人,天天想这些,是不是看上那家姑娘了?”
文默摸摸自己的光头,为难的说:“我无父无母,现在又是光头,哪家姑娘除非是瞎子,才会看上我。”
黄婶笑着说:“这几天为了我家的事,让你们受累了,天那么冷,老三和文默来来回回,我都过意不去。”
白锦荷笑着说:“这是喜事,能过来帮忙,都沾了小不点的福气,我们应该感谢,那还有什么抱怨。”
黄婶诚恳的说:“我家人少,以前大林结婚,现在小不点满月,要不是你们帮忙,我们娘俩得忙到何年何月!”
白锦荷止住黄婶说:“快别说这些见外的话,以前你对我和老三那么好,做人是不能忘本的,给你家帮忙,我们心甘情愿。”
正说着话,从前面来了一个人,向文默招手,说要搬个东西,让文默帮会忙,文默叮嘱黄婶照看好白锦荷,赶紧跟那人去了前院。
白锦荷看着凳子上的围巾抱怨:“做事情老这么毛燥,总让人操心。”
黄婶笑着说:“那是有你,才让你操心,靠不住你了,也就不让你操心了。”
白锦荷点点头,黄婶说的有理,如今文家就靠他和文昱枫,他们总有操不完的心,如果他们不操心了,那就不是一家人了。
人的一生,最美好的总会在最不经意的时候出现,我们要做的就是怀揣希望去努力,而不是等待美好出现,他们和文默都在努力,终于使得彼此放弃怀疑,他们又和文家所有人共同努力,使得文家充满温馨。
他们的付出,变成了互相关照,互相依靠,互相理解,这样文默终于放下了他的包袱,文家也放下了包袱,人心就像水果,用心储藏,便会芳香四溢,如果任其发展,便会恶臭溃烂,人心换人心,终是有收获的。
文默忙完,走到门口,却遇到从里间出来的郭小姐,文默礼貌的点点头,便跑向侧屋,进了屋子,将手靠近炉子,原来是几条鱼,后厨那边没人洗,过来叫了文默去洗鱼,外面这么冷,别说洗鱼,就是从冰水里捞鱼,双手都冻坏了,看着文默通红的手。
黄婶歉意的说:“这些厨子,洗鱼的事情,还靠你们做,我出去说说他们,当时说的好好的,现在却让我们洗菜。”
白锦荷拉住了黄婶说:“婶子,坐下吧,文默已经洗了,说了凭空生一肚子气,今天是小不点的满月宴,高高兴兴的,不就是洗了几条鱼么。”
文默也点点头,表示无所谓,反正在家里洗鱼、洗肉、洗菜都是他的,还得烧火,有时候还得洗衣服,好像活都让他做完了,文昱枫每天就做几顿饭。
郭小姐看着文默进了侧房,伸手在炉边烤火,白锦荷和黄婶的对话,她听得断断续续的,但是也听出了大概,对于他们来说,她仅仅是个客人,只是她不明白,她那里不好,如果是个正常的男人,怎会对她这般冷淡,荣华已经有了孩子,可是与荣华同岁的她,还是孑然一身,想想县里的门户交易,郭小姐心里一阵厌恶。
郭家看别人家屯粮,郭老爷便向人借了贷,如今家里除了粮食,能变卖的都变卖了,不能变卖的也进了当铺,下人也裁了不少,针线活都是她们姐妹和府里的姨娘亲自来做,郭小姐心里一阵酸涩,她和她母亲争了这么多年的家产,没想到一次性都被败光了,现在郭家,就剩下一个空壳子,内里什么都没了。
郭家末路了,那些势利的世家公子,也都弃她而去,本来都定亲了,没想到又被退亲,想来想去,又想到文默,可是文默却对她无意。
远处齐玉璃正和村民交谈,聊着一些外面发生的趣事,大家都面带微笑,细细听着,只是坐在一旁的赵老爷和赵荣生,心里有些不痛快,今天他们都没去内间,本想为赵荣生挣些面子,却不想半路杀出齐玉璃,将好处占尽,如今得了好处,还在他们面前显摆,这能让人痛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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