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八月十一,齐家管家过来,说当家的要找文昱枫说事,文昱枫吃过早饭就过去了,文默一个人在厨房里收拾,白锦荷吃过饭又例行散步。
文昱枫到了齐家,管家将文昱枫带进齐玉瑶的院子,进了客厅,香味弥漫,由于齐玉瑶去了旁院,文昱枫只能在客厅里苦等,等了有半个时辰,还不见齐玉瑶过来。
文昱枫急得在客厅里转来转去,下面伺候的丫鬟又添了一杯茶,文昱枫生气的端起茶杯,重重的放下。
“现在人没见长,脾气倒长了不少啊”!齐玉瑶的声音传了进来,文昱枫起身,礼貌的寒暄了几句,直截了当的问齐玉瑶要说什么事情。
齐玉瑶看着文昱枫说:“大少爷将南山那边的地给了你们,都没给我说一声,那一百四十亩地和齐家另外两块地连着,要是给了你们,齐家收种得费不少功夫,所以想和你商议,齐家将村口那一百五十亩地给你们,然后把南山的地换回来。”
文昱枫思索着齐玉瑶的话,南山那边的地都是上等田地,村口的地算不上中等田地,用一百五十亩中等田,换一百四十亩上等田,齐玉瑶打的主意真好,只是她未免也太小看人了。
文昱枫心里有了打算,便微笑着说:“这些事情我做不了主,得回去问我媳妇,要不然中了别人的圈套,回去了我也没办法跟我媳妇交代啊!”
齐玉瑶脸色暗了下来说:“你一个爷们,家里的事还做不得主,说出来谁信!分明是你怕我们齐家坑害于你,你也不想想,要是没有齐家,你能有这么多地,有那么多银子吗?”
文昱枫轻声说:“我在齐家做工,领了多少工钱,账目上记得清清楚楚,我没有多拿齐家一两银子,我家的银子是我媳妇的,至于田地,我们也是付了银子的,田契在县衙已经备份,也不存在齐家吃亏我们占便宜的说法。”
齐玉珍被文昱枫的几句话说的无话可说,今天让文昱枫过来,南山的田地不是目的,那个仅仅算是利息,本钱都没收回来,何必急着收回利息呢!
齐玉瑶好心情的说:“立契的手续,合乎规程,但是去年齐家危难,你们却趁人之危,说实话你们买的那二百亩地,放在哪里不值七八百两银子,六百两银子拿了那么好的地还不知足,如今还吞下齐家南山那边的地,我只问你,你还有良心吗?齐家对得起你,对得起白杨村所有人,可是你的所作所为,对得起齐家吗?”
齐玉瑶高声说完,如果换作以前文昱枫可能会中计,但是这一年,在阴谋大师齐玉珍的教导下,这些小儿科的道德绑架对文昱枫而言算不上什么。
文昱枫没有气急败坏,也没有感激涕零,只是问了齐玉瑶:“白杨村饿死那么多人,齐家粮庄的粮价为什么没有降价反而升价呢?”
齐玉瑶没想到文昱枫会这么问她,正想回答,文昱枫接着说:“齐家的做法我理解,商人逐利,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可是既然是商人,那就得明白愿赌服输,输不起又为什么要赌呢?齐小姐,你说是不是啊!”
齐玉瑶突然觉得,在文昱枫身上有一种齐玉珍的压迫感,这让她很不舒服,她是齐家的当家的,而文昱枫充其量算是个富农,一般的乡绅,齐家都不放在眼里,何况一个富农呢!
齐玉瑶冷笑着说:“商人逐利,但是也奉行取之有道,你扪心自问,你的那些手段算得上光彩吗?”
文昱枫喝了一口茶说:“我们就别比较光彩不光彩了,有这些功夫,还是想想秋收的事情吧,齐少爷以前在的时候,秋收可是重中之重啊!”
齐玉瑶狠狠的瞪着文昱枫,文昱枫这话言外之意是说,她分不清轻重,可是齐玉辰分清楚轻重又如何呢!还不是在北疆受冻挨饿,她明白这些道理,齐玉珍既然来到龙源县,第一个要处理的自然是齐玉辰,虽不知齐玉珍有什么目的,但是有齐玉辰在,齐玉珍做事肯定畏首畏尾,所以他将齐玉辰逐到北疆,齐玉珍真是好狠的心啊,齐玉辰不管怎么说,也与他血脉相承啊!
想到齐玉辰,齐玉瑶又想起自己,现在她和齐玉珍对着干,也不知道齐玉珍会怎么对付她,不过任他怎么对她,她也一定要让白锦荷痛苦一生。
凭什么齐家小姐被她压了一头,凭什么这些便宜都被她占了,又凭什么她成了郑国公主,要是郑国公主是她,那么她是不是可以选个皇子,一辈子富贵,要是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母仪天下,可是却不是她,所以她不会让白锦荷好过的。
文昱枫感觉到了齐玉瑶吃人的眼神,笑着说:“齐小姐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没有的话,我该回去了。”
齐玉瑶讽刺的笑了笑说:“我听说文默是白锦荷的远房弟弟,只是有一事不明白,那文默为什么姓文?还有你离家这么久,你不担心文默对你媳妇做出点什么!”
文昱枫的脸瞬间黑了,高声说:“他敢!!”
齐玉瑶看着文昱枫生气了,微笑着说:“昨天我可看到他们俩个,一个躺着,一个蹲坐着,那种亲密的样子,连我都臊的站不住了!”
文昱枫哼了一声,气呼呼的出了齐玉瑶的院子,往家里赶去,走到路上边走边想,还是让文默去山里砍夹竹桃树吧,最近文默好像太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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