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不过巧姑家依然忙着,眼看成亲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冯渊也忙着准备,好几天都没过来了。
听文昱枫说过,冯渊在镇上买了一座宅子,里面家具一应俱全,这几天冯渊应该在忙着收拾屋子,这些事情对冯渊来说,也只是花银子而已,反正冯渊有的是银子,只要入了他的眼,多贵的东西他都能买回来。
有钱有有钱的好处,没钱也有没钱的好处,有钱了所有东西都是买的,没钱了所有东西只能自己亲手做,不过用起来感觉自然也是不一样的。
白锦荷趁着下雨,又开始缝衣服,现在主要是搭配图案,白锦荷没有巧姑手巧,但是她却比巧姑有见识,也更懂得搭配,看着手里慢慢成型的作品,白锦荷不由得想着,要是小孩子穿上这件衣服,会是什么样子呢。想到这里白锦荷又摸摸自己的肚子,怎么就是怀不上呢?
本来和杨氏说好的去赶集,天气不好,只好作罢,文默没有什么消息,也不知道文昱松究竟是怎么了?
杨氏和文景磷在上房休息,文仕贵一个人没事做,呆在房间也很无聊,拿了两本书到了东屋,给白锦荷讲书上的故事,看他一本正经的讲着,讲到兴奋处,还站起来手舞足蹈一番,惹得白锦荷哈哈大笑。
白锦荷开玩笑的说:“你以后可以做个说书先生!”
文仕贵不高兴的坐下说:“等我长大了,我要去参军,我以后一定做个像颂王那样的大英雄。”
白锦荷瞪了文仕贵一眼说:“你还是先好好读书,再做你的英雄梦吧。”
文仕贵低下头说:“我要是有我师父那么厉害,肯定不会让郑国破了蓉城。”
白锦荷笑了笑说:“你师父那么厉害,还不是在咱家避难,厉害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这些道理文仕贵当然不明白,人与人之间关系,都异常复杂,何况国与国之间,一两个厉害的人起的作用很有限,关键还是要把握时局,顺势而为。
文仕贵歪着头看着白锦荷说:“三婶,我师父好久都没教我功夫了,我怎么求他,他都不教我。”
白锦荷隐约记得,荣华和大林成亲时,文仕贵顽皮,揍了别人,最后惹得杨氏和人发生口角,好像她说了文默,也让文仕贵给别人道歉,这么算起来,文仕贵有好久都没黏着她了,白锦荷看了看文仕贵,今天要不是想让文默教他功夫,估计文仕贵也不会理她。
这小屁孩心胸挺狭窄的,不就是给人道歉么,还能记这么久,白锦荷故意问文仕贵:“那你知道学武为了什么?”
文仕贵认真的想了想说:“学武之后,就不会有人欺负我了。”
白锦荷摇摇头说:“我和你三伯不武功,也没人欺负我们啊!”
文仕贵挠挠头说:“学武可以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白锦荷笑了笑说:“学武对于自身而言,强身健体是目的,对于别人而言,救人危难是目的,对于天下而言,兼安天下是目的,学武不是为了持强凌弱,更不是为了助纣为虐,你明白吗?”
文仕贵点点头,白锦荷接着说:“所以学武之人,必须心胸开阔,精明正直,因为有了武功,你就像一把利器,必须自己掌握自己,要不然对于天下而言,只是多了一把屠刀。”
文仕贵认真的想着白锦荷的话,只是三婶的话和他做大英雄,好像没有什么冲突,不过,还是得说服三婶,这样他师父才会教他武功;最后白锦荷答应了文仕贵,和文默说说,让文默继续教他武功,文仕贵才心满意足的自己玩闹去了。
晚上雨下的大了,文昱枫回来时,身上都湿透了,白锦荷在浴桶里加了热水,取了干衣服,两个人说着这讨厌的天气,看样子雨还要下好几天。
文昱枫洗完澡,刚躺进被窝,听到有人敲门,然后文默的声音传了进来:“是我!文默。”
白锦荷和文昱枫又穿了衣服,文昱枫下去开门,文默带着一身寒气进屋,全身都是水,白锦荷取了干布让文默擦擦脸,文默边擦边说:“我在蓉城郊外的乱坟岗找到文昱松的尸体,死了有十天了,问了周边住的百姓,得知文昱松是被赌场的人抬到乱坟岗,我又去蓉城几个赌场打听,文昱松欠了赌场五百多两银子,还不了银子还和旁边的赌客闹事,赌客失手打死了文昱松,赌场害怕事情闹大,没有声张此事,只偷偷的将文昱松的尸体丢到乱坟岗。”
白锦荷心里没什么感觉,文昱枫却显得很失落,不管文昱松以前做了什么,现在也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出现在他们面前,白锦荷拍拍文昱枫的肩膀,她前生没有兄弟姐妹,今世也只有白正福一个弟弟,可是对于这个弟弟,她没有任何记忆,所以她不知道文昱枫的心里有多难受,她只是知道生死离别总让人心生悲戚。
白锦荷让文默赶紧过去换身干衣服,正想着该怎么向文景磷和杨氏解释,谁知杨氏竟然披了衣服进来,抓着文默的手说:“是不是有老二的消息了,他怎么样了,好还是不好啊?”
文默愣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回答,要是旁人,他会直接原封不动的说出来,可是对于杨氏,他却有些于心不忍,杨氏看着文默欲言又止的样子,流着眼泪说:“端午节前,有一晚我梦到老二,他说他好冷,好想回家,他说他对不起文家所有人,他对不起他媳妇和他的两个丫头;我就知道他不好了,没想到,竟然连最后一面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