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齐玉瑶使出真假账册的计谋后,白锦荷就知道,通过正常手段,很难了结此案。
走出了县衙,白锦荷在街上买了点吃的东西,带到偏僻处,白锦荷小声的喊:“文默!文默!”
突然一身黑衣的文默,出现在白锦荷面前,白锦荷对文默说:“我们都小瞧了齐玉瑶,现在有两件事要你去办,第一件事,你得告诉我,你去齐府偷账册时,齐玉珍是否在齐府?”
文默点点头说:“姐姐猜的不错,那些账册都是齐少爷给我的。”
白锦荷终于长出一口气,如果文默说齐玉珍不在齐府,那就无法讲通,他为何能从齐府全身而退!齐府的那位高手,任由他安然无恙的离开却无动于衷!不过文默还是说了实话,虽然这实话,让他有了和齐玉珍勾结的嫌疑。
因为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文默以前的主子是齐玉珍,现在的主子是白锦荷和文昱枫,那么白锦荷和文昱枫最反感的事情,就是听到文默与齐玉珍还有联系,如果文默刚才说假话,说齐玉珍不在齐府,那就证明文默心里另有想法,一个心里装了其他想法的刺客,白锦荷是不会放心使用他的。
文默不知道他刚才差点玩完,看到白锦荷在沉思,也没有打断白锦荷,在一边安静的等着,白锦荷拿出手里的包子,对文默说:“先吃点东西吧,我知道你没吃东西!”
文默也没客气,拿了四个包子,狼吞虎咽得吃着,白锦荷看文默吃的差不多了,又拿出一个水袋,文默吃饱喝足,心情大好,白锦荷看着文默说:“第二件事,你请齐玉珍来县衙,现在只有他能救老三了。”
文默点点头,准备离开,白锦荷叫住文默,轻声说:“小心点!注意安全!”
文默笑了笑,几个翻腾,就不见人影,白锦荷安排了文默,返身回到县衙,只是她刚回来,却见杜小春跪地求饶,虽然可以证明杜小春做了假证,但是这些对于整个案情却于事无补,无法推翻齐玉瑶的假账册,就无法为文昱枫洗清冤屈。
不过在白锦荷看来,文昱枫的冤屈主要有两点,一是他们买地盖房的银两来路不明;二是文昱枫做假账的嫌疑;他们的银两来路不明,齐玉珍可以解释,文昱枫做假账的事情,既然齐玉珍能拿到齐玉瑶藏好的账册,那么齐玉珍应该知道这些账册出自何人之手。所以关键还是齐玉珍。
公堂之上,沐临训斥了杜小春,并且带下去打了五大板,以示惩戒;却听齐玉瑶继续坚持说:“大人,如今账册上的假账,证据确凿,请大人还民女一个公道,也严惩这些忘恩负义的宵小之辈。”
沐临笑着说:“齐小姐,好像很着急啊!”
齐玉瑶盯着沐临说:“大人难道要徇私枉法?”
沐临哼了一声,对中书令说:“请大人稍等片刻。”
中书令点点头,没想到这小小的案件竟如此精彩,各种计谋层出不穷,然而沐临却能剥丝抽茧,一眼看出要害,那么他昨日故意引他注意,又是为了什么?
中书令想着这个问题,沐临却对齐玉瑶说:“齐小姐,可还有其他证据?”
齐玉瑶瞪着沐临说:“大人,难道这些账册还不足以定了文昱枫的罪吗?”
沐临长叹一声说:“这账册现在真假难辨,你让我如何定罪?而且人证杜小春当堂做假证,还指认齐小姐是背后的主谋,齐小姐有什么要说的吗?”
齐玉瑶争辩着说:“这是污蔑,我从没做过的事情,你让我怎么承认?”
齐玉瑶这句话刚说完,文昱枫就接着说:“就是,我也是被污蔑的,没做过的事情,我肯定不会承认!”
沐临冷笑了两声,很有兴致的对文昱枫说:“那你说说,怎么被人污蔑的?”
齐玉瑶默不作声,文昱枫想了想说:“大人,我做的一些账目,我自己记得,可以写出来这些账目,大人只需去九田村问询,问过之后便知真假。”
沐临向边上的衙役使了眼色,矮桌和昱枫认真的写着经过他手的账目,写完之后由衙役呈给沐临,沐临看过之后又呈给中书令,沐临问文昱枫:“你确定你写的这些是真的?”
文昱枫自信的说:“千真万确!”
沐临又让衙役将文昱枫写的账目呈给齐玉瑶过目,齐玉瑶看了,表情一紧,但瞬间又被她隐藏下去,齐玉瑶看了那些账目,对沐临说:“大人,他这是信口雌黄,大人万不能信!”
沐临微笑着说:“那齐小姐得拿出充分的证据,证明你说的才是真的!”
齐玉瑶紧张的看着沐临,威胁着说:“我本以为大人会秉公办案,却不想大人竟如此舞弊,现在证据确凿,大人却一拖再拖。”
沐临并没有被齐玉瑶的威胁言论所吓到,依旧斯文的说:“齐小姐还是想想怎么自圆其说吧!忘了告诉齐小姐了,升堂前,我派人去九田村,凡是去年在齐家买地的人都被我带县衙了。”
齐玉瑶惊恐的看着沐临,沐临依旧平静的说:“传九田村村民。”
然后有十几个村民进了公堂,沐临又是恐吓了这帮无知的村民,告诉他们说假话要受到的惩罚,看到村民瑟瑟发抖,沐临才满意的住嘴。
然后一个一个的问询,买了几亩地?付了多少银子?收据是谁开的?从村民的口中得知,齐家上等地每亩六两银子,中等地每亩五两银子,下等地每亩四两银子,买了多少地,付了多少银子,竟和文昱枫写在纸上的账目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