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九,文昱枫要去齐家送拜礼,现在文昱枫还在齐家做事,遇到主家有红白喜事、大节大礼,他们做下人的都得去主家送拜礼。
白锦荷帮文昱枫备好礼品,让文昱枫速去速回,回来后文家还得上坟请祖、焚天香、置办酒宴,这些事情都得当家男子张罗,庄户人家小除夕这一天是很忙的。
文家唯一的闲人就是文昱槐了,他腿还没好,不过这几天天气暖和,也出门在外面活动一会儿。
文昱枫去了齐家后,白锦荷就支着文默开始摆祭桌,文仕贵帮着摆贡品,摆好祭桌,就等文昱枫回来上香,白锦荷又让文默开始烧火、剁肉、切菜,在吃中饭的时候亲朋好友就会来拜访,俗称“别岁”,白锦荷的亲人除了文家人,就只有原主的父母,白同凡和柳氏,虽说他们不一定会来,但是要是人来了没有酒宴,反而失礼了,昨天文景磷就对白锦荷讲了今天要置办酒宴,千万不能怠慢客人。
文昱枫也着急着家里的事,在齐家拜了齐经仪和齐夫人,留了拜礼,就准备回去,没想到在齐家大门口碰到齐玉珍,文昱枫有些事情,想和齐玉珍谈谈,又随着齐玉珍进门,到了齐玉珍的书房,文昱枫也快人快语的说:“齐少爷,有几句话我想和您说说!”
齐玉珍指着侧边的椅子,让文昱枫坐下细说,文昱枫坐下继续说:“齐少爷,战事刚刚结束,村里人过的很苦,请齐少爷帮帮大家。”
齐玉珍冷笑一声说:“这些话是谁对你说的?”
文昱枫说:“没人对我说,是我自己想说的。”
齐玉珍笑着说:“那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帮他们?”
文昱枫为难的说:“这场战事,齐少爷算是大赢家,而且帮了大家,大家都会感念齐少爷的好。”
齐玉珍摇摇头,看着文昱枫说:“发动战争的是郑国,命令迎敌的是皇上,征粮的是朝廷,杀害村民的也是亲卫军,这战事与我有什么关系?再说天下过苦日子的人多了,不找朝廷却来找我,好没理由!”
文昱枫被齐玉珍说的不知道怎么反驳,便说:“要不是七皇子,也不会发生战事啊!”
齐玉珍盯着文昱枫说:“宋昌盛可是喊你姐夫,算是你的亲人,我救了他你还不高兴?再说了要不是你们把解药交给他,皇上也不会震怒,牵连这么多人,你们就真的很无辜吗?”
文昱枫在家里想的很好,而且也觉得自己的理由很充分,可是事情怎么从齐玉珍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好像齐玉珍真的什么事都没做,文昱枫理了理思路,继续说:“可是,要不是齐少爷和七皇子早有约定,七皇子也不一定能到白杨村啊,他不来白杨村,白杨村也不会这么惨。”
齐玉珍冷眼看着文昱枫说:“没错,我和宋昌盛早有约定,本来打算在蓉城布局,但是蓉城皇上的人马太多,所以我派人截了朝廷的粮草,颂王的兵马没有粮草,只能弃了蓉城,而我又早早的在龙源县安排了人,失去蓉城,皇上布局再精妙,也发挥不了作用,所以这场仗注定我会赢,可是我为什么要帮与我不想干的人呢?帮了他们不能给我带来好处,反而还会让人抓住我的把柄,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
文昱枫被齐玉珍的眼神吓到了,他从没见过齐玉珍露出这种眼神,好像饿狼盯着猎物,文昱枫被盯得浑身发冷,齐玉珍缓下神情,对文昱枫说:“这件事情与我有关,但也与我无关,想要和我谈条件,就得站到和我一样的高度,现在的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文昱枫失魂落魄的走出了齐家,平时待人和蔼的齐玉珍,竟然会对他发火,而且颂王之所以丢了蓉城,背后也是齐玉珍搞鬼,所有的事情明明与他有关,可是却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参与了。
回到家里文默正在烧火,白锦荷在灶台炒菜,文仕贵拿着一根棍子,在院子里乱舞,白锦荷看到文昱枫进门,边炒菜边说:“赶紧去上坟,都快吃中饭了,别人家估计都焚香了。”
文昱枫进屋取了香纸,和文仕贵去了祖坟那边,白锦荷也张罗了一桌菜,就等着亲戚登门。
文昱枫上坟回来,和文景磷、文仕贵开始上大供,这个环节其他人都要回避,防止冲撞了祖宗,忙完这些都快晌午了,除了巧姑和大林过来,文家还真没人过来“别岁”,过了晌午一家人聚在一起,开心的饱吃一顿。
文默第一次和大家坐在一起吃饭,很不习惯,不过有文仕贵在一旁调节气氛,大家也都处的愉快,在吃饭的时候,文仕贵闹着让文默教他功夫,听到文仕贵要学武,文家人都看向文默,文默身手不错,身份肯定也不简单,再说了文家也希望文仕贵参加科考,光耀门楣,可不想让他像个莽夫一般,一辈子没什么出息。
文默也能看出文家人的态度,只能求助白锦荷,虽然文昱枫是他的主子,可是文昱枫根本就不管事,所以他的主子只有白锦荷,要是主子让他教文仕贵,他也会好好教他的,白锦荷猜到文默的想法,笑着对文仕贵说:“你不好好读书,为什么要学武呢?”
文仕贵却拍着胸口说:“我也是男人,保护大家是我的责任,与其做个无用的书生,还不如做个像颂王那样的英雄。”
白锦荷笑着说:“这么快就长成小大人了!不过,学武可是很苦的,不信你可以问文默。”
文默赶紧点头,文仕贵却说:“不管多苦,我都不怕,我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