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的时候,开始刮风了,凛冽的寒风吹过枯树老枝,鬼哭狼嚎的声音如诉如泣;昌弟弟坐在火盆前假寐,睁开双眼时,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已经进了院子,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晚出现在县衙的蒙面人。
昌弟弟好心情的对蒙面人说:“许久不见,公子风采依旧!”
那蒙面人冷哼一声说:“你倒过的快活,我的人在山里,寻了你好几遍了,没想到你竟然在村子里。”
昌弟弟微笑着说:“这叫灯下黑,你想不到,那个人自然也想不到,事实证明,我赌对了。”
蒙面人皱着眉头说:“你身上的毒解了?”
昌弟弟笑着说:“托兄台的鸿福,已经解了!”
那蒙面人使劲拍了一下桌子,“啪”的一声,桌子应声而散,那人站起身,对昌弟弟说:“宋昌盛!你打算食言了!”
昌弟弟皱着眉头,这人脾气怎么还这样,弄出这么大的声响,不怕引来那些耗子吗?宋昌盛盯着蒙面人说:“我要是食言,就不会与你在此相聚了。”
刚说完这句话,送昌盛的一个属下进了屋子说:“公子,隔壁有人来了!”
宋昌盛看向那个属下,再盯着眼前的桌子,心里默默的骂着眼前的蒙面人,但听那蒙面人说:“不必担心,都是老相识!”
宋昌盛有些不满的说:“他们都是普通百姓,何苦将他们牵连进来呢!”
蒙面人冷笑着说:“以普通人看待他们,你可是会吃亏的,他们比你想象的更聪明!”
后院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宋昌盛向那名属下点点头,那名属下退下了,过了一会儿,文昱枫被带进来了,刚进来的文昱枫看着破损的桌子和坐着的蒙面人,有些歉意的说:“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那蒙面人取下面巾说:“恰恰相反,正是时候。”
文昱枫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竟然是齐玉珍,文昱枫有些激动的说:“齐少爷怎么来了,最近可不太平。”
说到这里文昱枫觉得自己说错过了,齐玉珍一身夜行衣,是不打算让人知道他在白杨村,而且能出现在这里,很明显与昌弟弟认识;却听宋昌盛说:“这是天意,我们的事情,就让昱枫做个见证吧!你救我一命,在我有生之年,我绝不与大良主动开战!”
齐玉珍微笑着说:“痛快,我本以为你身上的毒已解,会与我讨价还价,毕竟这次回去,你所面临的可是一个前所未有的烂摊子!”
宋昌盛得意的说:“如果那点事情都难倒我了,齐兄弟又怎会不计代价的助我逃离大良呢?”
齐玉珍心情大好的说:“有你这句话,我决定继续助你,与你共同开创百年盛世。”
两个人说的很是高兴,坐在一旁的文昱枫搞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突然宋昌盛对齐玉珍说:“如今大良的事情已经了结,只有一件事不放心,请齐兄弟帮忙!”
齐玉珍好心情的说:“请讲!”
宋昌盛微笑着说:“实不相瞒,这次我能全身而退,还多亏了昱枫他们,我是安全了,他们必定会陷入危险之中,所以他们的安危,麻烦齐兄弟了。”
齐玉珍哈哈一笑,然后拍了拍手,从外面进来了一个人黑衣人,拱手说:“公子!”
齐玉珍指着文昱枫对那黑衣人说:“以后他就是你的新主子,这是迷离香的解药!”
那黑衣人跪下说:“公子!是不是属下那里做错了,请公子明示!”
齐玉珍说:“你熟悉这里的环境,而且你的能力特殊,只有你最合适,以后文昱枫就是你的新主子,可别丢了我的脸面!”
那黑衣人说了声:“是!”
然后又转到文昱枫面前:“属下云十三,参见主子!”
文昱枫被惊得不知道怎么处理,他们给他塞了一个人,都没有问过他一声,而且现在多出一个人,怎么向文家其他人解释,齐玉珍看文昱枫呆呆的不发一言,便对云十三说:“你先下去吧!”
云十三下去了,齐玉珍对文昱枫说:“有十三保护你们,我也放心了,这件事情过了,你们的处境肯定危险,十三做事,还是很妥当的!”
文昱枫着急的说:“可是我们只是普通的百姓!”
宋昌盛笑着说:“我姐姐可不是普通百姓,必须留下十三!”
文昱枫有些气恼的说:“姐姐,姐姐,怎不见你叫我一声姐夫!”
宋昌盛哼了一声说:“等你能配得起我姐姐时,我便叫你姐夫!”
这句话让文昱枫很泄气,原来在外人眼中,他还是配不上白锦荷!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呢?想着白锦荷是一件让他快乐的事情,爱着白锦荷是他一生的事情,把白锦荷宠在心头是他一直做的事情!
所以又何苦在意别人的眼光呢!想通了的文昱枫认为,宋昌盛是嫉妒他,因为白锦荷对他最好了,他耳朵生了冻疮,每晚睡觉前白锦荷亲手给他抹药,睡觉时还会抱着他的头,担心他耳朵压在枕头上弄破冻疮,这些细微的好,他都记得,是白锦荷带他走出最黑暗的时光,也是白锦荷让他体会到被人爱着竟是这般的好!所以他愿意化作一缕暗香,萦绕在她身边,时时刻刻让她沁人心肺、光彩动人。
齐玉珍和宋昌盛看着文昱枫,这人发呆也很有水准,不仅红光满面,还一脸柔情,爱情真是一条线,不管多远,总扯着两个相爱的人悱恻缠绵,爱情又是一把刀,明知碰了会伤痕累累,可是有的人却甘之